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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源老法师纪念文集(一)(2)

佛言:世间无常,娑婆极苦!源公长老于无常之世克享长寿;于苦迫之地,兴隆三宝,作大佛事,声教广被于华夏,功果庄严于净土。惟今者遽尔西归安养,将此音容永邈,四众悲悼之情,溢于言喻!祈愿长老寂光之灵垂慈,

  佛言:世间无常,娑婆极苦!源公长老于无常之世克享长寿;于苦迫之地,兴隆三宝,作大佛事,声教广被于华夏,功果庄严于净土。惟今者遽尔西归安养,将此音容永邈,四众悲悼之情,溢于言喻!祈愿长老寂光之灵垂慈,早日乘愿再来,广度众生。
  中华民国七十七年五月三日  嗣法门人晴虚(今明)拜挽
  颂道老
  白圣 
  想起基隆道源老    最长道友亦知音    缅怀民国十八年    武汉初会始相亲
  我住洪山宝通寺    他在武院研佛经    同戒济禅如兄弟    济禅与我是同参
  从此有缘相识后    一直连系到如今    他想觅处能静修    接他洪山去闭关
  后来我也发了心    同时闭关在洪山    七间关房同时闭    再找机会恐也难
  关主七人如下列    道源普贯及为宽    大鑫济禅并空慧    连我同修七个关
  唯有普贯先他去    只剩六人三年圆    他们五人先后满    我是最后始出关
  道老志愿在北方    河南东北赐儿山    亲近慈老往北平    从此宏教办学院
  后来北方闹土患    被我接到南方来    我在上海兴学业    他来负责当教席
  谁知上海遇共难    我又请他到台湾    先住台北十普寺    后来自己开道场
  兴建基隆海会寺    到处宏法没休闲    天生一付伶俐嘴    讲起经来人喜听
  又能善巧方便说    深入浅出非一般    台湾每年传戒会    我们多半有参加
  戒期戒堂老三师    道源白圣及慧三    七七年度传戒会    轮到道老海会寺
  自他有病入院后    不忘传戒心难安    我等几人同发愿    为他戒期一肩担
  不想三月初一日    下午酉时出牢关    因我正处病态中    大家一律将我瞒
  后来被我知道了    众人求我莫悲伤    人生百岁总不免    伤怀无益徒心酸
  幸好海会三坛戒    诸师协力功德圆    道老西方破颜笑    我等诸人心安然
  追思挚友话道老
  白圣口述 
  悟庄笔录 
  道老于民国七十七年四月间与其弟子仁光法师相继圆寂,令所有闻者不胜唏嘘。尤其是我,当消息传来时,更是彻夜辗转不能眠。
  道老住世八十有九年,为教为法,终生不遗余力,可谓化缘已尽,功成身退,他最后的遗愿——七七年传授护国千佛三坛大戒会,也于十二月中旬圆满结束,道老于常寂光中,必然颔首微笑。至于海会寺的建筑,自有其门下贤弟子完成,老人亦无所挂碍了。现在他的门人将出纪念集,索文于我,为纪念这位菩萨道上的好友,我当义不容辞而援笔疾书的。但是,我要以什么样的文字,方足以舒泄我对他的怀念?!蓦然间,脑海里所印现的,仍然是几十年来相处的情景:从相认、闭关、弘法、办学、来台、传戒、建道场,到他圆寂,一幕一幕,真叫我难以忘怀。我们的友谊自始至终,造次亦如是,颠沛亦如是,虽不必有伯牙、子期之情,却有管仲、鲍叔牙之谊,让我记下这段因缘,作为纪念,并教后昆,得良友之善。
  记得,我是在民国十九年认识他的,在我的简历中有一段这样的记载:‘民国十九年,接道源法师到洪山宝通寺闭关。因道源法师在武昌佛学院任教职有年,常到洪山来,与我们谈及他这多年来为教学辛劳,亟欲找个地方静修或闭关。那时,我在宝通寺当班首,并兼知客,我的同参济禅师也在宝通寺任知客,(济禅师与道老是汉阳归元寺,民国十二年的戒兄弟),我们商量,征求常住大众同意,恭请道源法师到洪山宝通寺来闭关。’
  就著这个因缘,道老在宝通寺关房闭关了。次年(民国二十年)六月,我也进了关房闭关。当时在关房中的生活非常清苦,有几件值得一提的趣事:我们的饮食是由常住上供应的,常住上并不富有,所以我们几乎有半年是吃冬瓜的,偶有几棵白菜,欢喜得很,即刻和面粉做饺子,(面粉是用人家给我们的供养金去买的),道老会做饺子,我会煮,二人分工合作做饺子吃。关中衣服不够,道老甚至用被单缝制一条裤子,棉袄底布没有了,棉絮松散的掉出来,还是这样穿著。真的,所谓:‘问道不问贫了。’当时一齐闭关的,除了道老与我外,还有普贯、济禅、大鑫、惟宽、空慧等法师,有一次,我与道老病了,身体非常虚弱,普贯法师说,将糯米塞入莲藕孔中蒸熟吃了很好,于是凑钱请人买了莲藕糯米,依样炮制,叫侍者小弟拿去蒸,小弟将它放在小灶上,生火蒸起来,自己却跑出去玩,等他回来时,莲藕已焦黑了,不能吃,大家心里都很不愉快,只见普贯法师拿起焦黑的莲藕说:‘这是我发起的,再烂再黑我都要吃。’吃得苦头苦脸的,弄得大家啼笑皆非。
  关中生活是这样清苦,可是大家还是很用功,道老日夜精进用功不懈,甚至过午不食,非但持午,而且还打饿七——七天不吃东西,只有喝开水。常住大众师知道了,都替他担心,劝他不必太过刻苦用功,若是这样刻苦用功的话,难免影响健康,况且他的身体本来就很单薄,再加上七天不吃东西,虚弱的情形,不言可知的。但他意志坚定,不从人劝,所幸饿七顺利圆满了,常住大众师才放心,也为他庆幸。
  道老自闭关后,每天规定一小时会客,等我入了关房,他就谢绝见客,不与外人接触,有事由我代表传言。记得太虚大师到关房来看他时,也是由我接待的。虽然,他不接见外客,但我们两人约定每天傍晚时分,即晤谈一次,讨论佛法,交换意见,时常为了一个问题,讨论了好多次还不能解决,诸如:真如与无明的问题;最初一尊佛依何法修行的问题(即佛在先还是法在先的问题);鸡与蛋孰先孰后等难以得到解答的问题。当时我们都有个结论,过了数十年也都忘了,因为当时在关中的笔记都遗失了,真可惜。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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