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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珠法师著:相对集(5)

因为,佛陀的慈悲与智慧,都圆满无缺而臻于至圆、至极,而无限。所以,佛陀理智中孕育有情感,情感中蓄含有理智,二者并驾齐驱,悲智双运,所谓:“兴无缘大慈,运同体大悲。”无缘与同体,是理智的至极,大慈与大

  因为,佛陀的慈悲与智慧,都圆满无缺而臻于至圆、至极,而无限。所以,佛陀理智中孕育有情感,情感中蓄含有理智,二者并驾齐驱,悲智双运,所谓:“兴无缘大慈,运同体大悲。”无缘与同体,是理智的至极,大慈与大悲,是情感的至极,至极的情感与至极的理智,融为一体,合二为一。所以理智与情感,在佛陀是相成而非相消,是同时而非分隔,是水火相济而非水火不容。假如,佛陀只有至极之情,而无至圆之智,则虽有救世的悲愿,亦无济世的能力;必形成心有余而力不给的遗憾。假如,佛只有至圆的智而无至极之情,亦绝不会悲悯群伦,倒驾慈航,实践度生的悲愿。
  佛教今日之所以成为世界人类喜爱与研究的对象,就是因为佛的智慧与慈悲,所酝酿成无穷无尽热诚而真挚的正义之流,缭绕宇宙,不但适应任何时代生命的要求,且能使任何时代的生命,呼吸到这股正义之流,都为佛的智慧所启示,佛的慈爱所感动,而获得人性苏醒,智慧抬头。甚至潜在心之深处的同情心与正义感,也因之重新复活,重新萌芽,开花,结果。可以说:佛陀至极之情,与至圆之理,融洽形成的正义之流,正是当今乱世拨乱反治的良方,发人深省的暮鼓晨钟。
  十、苦与乐
  厌苦求乐,人之常情,你如是,我如是,他亦如是。可惜你我他都生长在苦难的世纪,苦难的时代,饱受苦难的鞭挞。特别是当今社会,恐怖残暴,甚于东周,战祸离乱,甚于战国;人心不古,世道凌夷,正义崩溃,道德沦亡。吾人处身其间,岂止苦多于乐,简直是人人都在受苦,时时刻刻都被苦折磨。故佛说:“三界无安,犹如火宅;众苦充满,甚可怖畏。”可惜世人不察,不是以苦为乐,便是苦中求乐,然这种乐,是真的?永恒的?不,绝不。
  世人所求之乐,既无标准,更无根据,仅凭一己的偏见,各好其所好,恶其所恶,好则虽苦不以为苦,恶则虽乐不以为乐。例如:有人以焚膏继晷读书最苦,但有人认为读书的乐乐何如?有人以粉笔生涯,不受尊重为苦,但有人认为得天下之英才而教之一乐也。有人以舟车劳动,长途跋涉不堪其苦,但有人认为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旅行最乐。有人以富甲天下,名利兼收为乐;而孔子则认为不义而富而贵,于我如浮云。有人以位登极品,操纵生杀之权为乐;而孟子却主张,乐民之乐,忧民之忧,乐以天下,忧以天下。甚至有人以显赫一时,吒叱风云为乐;于是,唯达目的,不择手段,卑躬屈节,腼颜求全。可是陶渊明却不愿为五斗米折腰,宁固穷以济意,不委曲而累己。于是“投冠旋旧庐,不为好爵荣”。自此,三间老屋,几个野老,过着他“引壶觞以自酌,盼庭柯以怡颜,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悦亲戚之情话,乐琴书以消忧,……。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的隐者生活,处处充满恬静淡泊的乐趣,回顾今人,热中名利,熙往攘来,不无感慨!
  陶渊明这种“且乐今朝,明日非所求”的隐者生活,虽可逃避现实于一时,但终难逃避人生的苦恼。例如:人生理上的生老病死苦,心理上的求不得苦,爱别离苦,冤憎会苦,人事上的子女不孝,翁姑不睦等苦。总之,三苦、八苦、内苦、外苦、身苦、心苦,人生无一不苦,故佛说:“生死炽然,若恼无量。”
  然则,人生终无乐趣可言?弗也。原来:人生有痛苦的一面,也有快乐的一面。痛苦导源于假我,快乐才是真我的所在。假我是由五蕴四大组成,缘聚则生,缘散则灭。世人无知,认假作真,于是为了假我而贪名贪利,贪财贪色,“以有限之生命,求无穷之欲望。”结果:“一家饱暖千家怨”,“一将功成万骨枯”,人间是非,世上罪恶,无不由是而生。何况人之所欲无穷,而物之可足吾欲者有尽;更何况人除物欲外,更有所谓权威欲、支配欲、好胜欲、斗争欲,于是人的欲望愈多,所感受的苦愈深。《法华经》说:“诸苦所因,贪欲为本。”求乐反苦,自害害人,多么不值?
  佛说:人生的意义,不是在物质享受而是在真理的追求,人生之目的,不是私欲的满足,而是真我的证得。前者有限有尽,后者无限无尽;前者是苦恼的深渊,后者是快乐的泉源。如欲离苦得乐,非抛弃私欲,化为大公,冲破假我,扩为大我,使自己浑然与物同体不可。
  人能克制私欲,自可征服自己,改造自己,不再为自己之利以坏全体,以危大局;更不会汲汲于富贵,戚戚于贫贱。如是贪欲不生,嗔痴不起,其他杀盗淫妄邪见等罪恶行为,亦消灭于无形。
  人能浑然与物同体,化小我而成大我,自可超然物外,不患己身之危害,而忧众生的悲苦,每视他人的苦为己苦,以他人的厄难为自己的厄难,事事重大我而轻小我,在在先公后私,先人后我,甚至舍我济人。前者是自我救济,忠于自利:后者是推己及人,忠于利他。一则去恶,一则从善。去恶则苦因既断,苦果不生;从善则乐因既播,乐果自成。人生至此,永恒的快乐,不求自得,极乐世界,亦在眼前,优哉悠哉,其乐无穷矣!
  十一、生与死
  生之与死,人所难免。然谁使其生,孰令其死?生从何来,死复何往?人究竟应该怎样的生?如何的死?又怎样才能了生脱死?
  生命的诞生谓之生,生命的停顿或终结谓之死。人的生命,由少而壮,而老,而死,“修短随化,终归于尽”,结果不免一死。扬子说:“万物所异者,生也,所同者,死也。生则贤愚贵贱,是所异也,死则臭腐,是所同也。十年亦死,百年亦死,仁圣亦死,凶愚亦死;生则尧舜,死则腐骨,生则桀纣,死则腐骨,腐骨一也,孰知其异?”其实,人不特有各式各样的生,亦有各式各样的死。例如:有人乐观的生,也有人悲观的生,有醉生梦死的生,也有自觉自奋的生。有自暴自弃,自我毁灭的死,也有时势使然,不得不死;有人杀身成仁殉义而死,也有人壮志未酬抱憾而死;有温柔缱绻,骨碎魂销缠绵的死,也有跃马横戈,沙场仰卧悲壮的死;更有仁人志士舍己救人,慷慨从容而死。孟子曰:“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也。”孔子曰:“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生以成仁。”怎可以说仁圣之死,无异于凶愚?
  古之人,往往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如岳飞的尽忠报国,文天祥的以身许国,孔明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还有黄花岗七十二烈士惊天地的生,泣鬼神的死,多么伟大?回顾今人,生为金钱,死为酒色;生于迷幻,死于无辜。特别是生长在这不幸的时代,凌乱的世纪,旧的道德观念已为新潮冲击粉碎,而新的思想又走向罪恶极端,生命与生活,毫无保障,生无足恋,死犹可惜,唯有追求物质,麻醉自己;于是有人浑浑噩噩的生,浑浑噩噩的死,真可悲!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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