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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珠法师著:相对集(4)

当吾人发现真我后,再不会有人我的界限。人与我溶为一体,自与他打成一片;我是人的一部份,人是我的整体;因而知道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甚至秉承佛陀慈悲博爱的精神去爱人救人,地狱未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

  当吾人发现真我后,再不会有人我的界限。人与我溶为一体,自与他打成一片;我是人的一部份,人是我的整体;因而知道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甚至秉承佛陀慈悲博爱的精神去爱人救人,地狱未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
  所以,佛教无我的思想,并非悲观,更非厌世,而是消极的使我游于物之外,不为物喜,不为己悲。又积极的扩私我为大我,进而忘我,不居功,不随俗,而能建功入俗。终日利生,不见有众生可利;虽然无众生可利,而营役终日,无非利生。至此,人我双亡,自他一体,何来人我是非之争?
  当今之世,罪恶日益增,祸乱日益盛,究其主因,实假我自私的杰作。如果人能体会个己之我与宇宙之我是休戚相关,荣辱与共,因而放弃私我完成大我,己立立人,己达达人,乐与天下,忧与天下,则社会罪恶,世界战争,自可消灭于无形。
  八、因与果
  世间事物,有因必有果,果必由因。因之与果,如影随形,丝毫不爽。
  纵观宇宙之大,品物之盛,内则身心的演变,外则山河大地的形成,那一种不受因果支配?那一法能超乎因果范畴?即使世间一般学说,亦不能否认因果定律的存在。例如:论理学之根据事物原因,而判断其定义;政治学之审察其犯罪动机,以定其罪的轻重;医学的究其病因,以诊断其病势的安危,何尝不涉及因果关系?
  即今科学万能,亦不过是研究宇宙现象的因果法则而已。科学以种种方式,寻求一切现象答案。从一时或前些时的现象,凡有此现象,必有彼现象,则此现象为彼现象之主因。但凡有此现象不一定有彼现象;而无此现象,势必无彼现象。所以此现象便成为彼现象的辅因。若求因不得,亦必假设以待证实。若不能证实,则付之疑问,以待发明。
  再就科学本身说,其分科别类不许紊乱研究是因,由实验所得的答案是果。谁说科学不谈因果?至于其他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善恶之报,如影随形,如响应声”,“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凡这种种,无非说明因果定律。
  佛陀,夜睹明星,豁然大悟的一刹那,便觉察到世间一切事物生起必然的法则--因果律。所谓:“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意思是说:有此因,故有彼果,有彼果,必然有此因,宇宙一切,必循此因果定律而诞生。
  因即是业因,亦即是人的思想与行为所形成的业种子;果是由业种子而诞生之宇宙万有的果实。业有善恶,故引生的后果亦有好丑。佛说:“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作者是。”又说:“假使百千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因为人在日常生活中的一切行为,语言,及意念,都会形成一种特殊个性,成为一种潜势力,作为招引未来果报的主因,这主因就是主宰吾人生命和支配宇宙的业力。
  但业有别业与共业不同。人有人的意志、性格,和嗜好;这种不同性格不同活动所形成不同的习惯名别业。假如一部份人或少数人共事于一种活动,例如家庭、学校、社团、民族,甚至国家和世界,有共同关系的行为名共业。由于人心理和行为上有各别或共同的动作为原因,势将招致各别或共同的结果。所以个人幸福,世界安宁与否,全由各人特殊业力或共同业力的善恶而决定。
  由业力招致的结果,是短暂而非永恒;业现则生,业尽则灭。今日之快乐,固由宿业所感,但可能因其快乐时,行为不检,骄奢放逸,又种苦因,便会招致他日的苦果。反之,今日之苦,固由宿业所招;若能改往修来,散播善种,必成为他日快乐的主因。所以佛教的因果律,是含有警惕与鼓励的成份,绝非悲观的宿命论。
  九、情与理
  情是性情,人情或感情;理是理智,理性或真理。情与理虽然相对,但并非势不两立。虽然凡夫境界,往往是理智与情感对立,甚或发生冲突,但只要人能处理适当,善于运用;以理智控制情感,以情感激发理智,自可平衡发展。否则,两者有所偏或有所缺,俱非美满的人生。
  因为理智缺乏情感,必然冷酷无情,既不能发挥人性的挚爱,更不能给予别人的同情。正如德国哲学家康德先生,他那高度理智,正是成功哲学家的因素;可惜过于忽视情感,以致失却人间温暖而独身终老。反之,只有情感而缺乏理智,立身处世,往往仅凭一时情感的冲动,结果,难免错误百出,或功亏一篑。如英国诗人拜伦,虽然才如江海,情感横溢,可是缺乏理智的分析,更无具体的计划,只凭丰富的情感,勇往直前,又怎能给予当时愚昧的贵族更有力的打击?在他来说,不无遗恨。
  所以,一个人无论是偏于情或是重于理,皆不能开创美满的前程,获得真正的幸福;不是像帆船之无风,不能前进;便是像船只之无舵,失去目标,随时都会发生危险与不幸。还有,个人的理智与情感,必须与社会道德协调,否则,足以形成悲剧或惨遭失败。莎士比亚笔下的罗蜜欧与朱丽叶,哥德笔下的少年维特与夏绿蒂,曹雪芹笔下的贾宝玉与林黛玉,都是个人情感与社会道德不协调的结果。哲学家苏格拉底的服毒而死,耶稣的被钉十字架,亦是个人理想与社会道德不协调所致。虽曰殉道精神可嘉,但终属人间憾事。
  还有,孔子之所以有“匪凶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耶?”之感叹,何尝不是理智未能适应当时社会,以致“曲高和寡”?虽然说:“不容然后见君子”,但实在是偏重理智的过失。所以,美满的人生,必须具有真挚的情感,高度的理智;更要使情感与理智,和社会道德协调融洽,才可以发生作用,而获辉煌卓越的成果。
  可是,普通人不是情感与理智,两者相抗相克,水火不容;便是互相矛盾,互不相让。理智要这样,情感偏要那样,结果弄至人生缺憾多端,而人生舞台,各式各样的悲喜剧,亦在两者冲突决斗之下而产生。特别是现代青年,不是偏于理智而不满现实,走向愤世嫉俗,悲观自杀;便是丰于情感,而放浪形骸,胡作妄为。以致道德毁弃,人格沉沦,个人固无幸福与建树,而社会亦因之退化与凌乱,实在可悲。
  在宗教而言,大都是情感居多,而理智占少。很多人为了情感的寄托,或寻求人事的慰藉,而在情感冲动下成为宗教徒。事实上,在学说万端,思潮泛滥的今天,仅凭情感的信仰,便可以满足人生的要求吗?不!情感以外,人生还需要理智的发展,与灵性的充实。我以为:佛教既有宗教的热诚,又有哲学的智慧;前者使人获得人性挚爱的滋润,后者助人发展理智,开拓性灵,正是导人情感与理智平衡发展的良师,满足人生知情意要求的宗教。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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