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法师言行笃实,慈悲摄众,当二十年前笔者已回台任教文化大学(当时是文化学院),一位皈依弟子仁礼在香港大屿山静居,适逢当时山上道场礼请 老法师驾临讲经,仁礼跪求老法师为圆顶,圆满她向道之心愿,后来老法师回到台湾之后,便中电话通话时,便告诉笔者:‘你的弟子仁礼不须另改法名了,我已为她圆顶,仍然是仁礼。因为我们法脉相同’(海会寺在老法师座下极能干的徒孙是故仁光法师)。非常感激老法师慈悲摄众,真是方便为怀的长老——道源老和尚! 现世人心虚荣,世风日下,人稠物嚣的社会,佛教完完全全不受影响吗?现今自大陆丛林名山古刹培养具有丛林风范的龙象法师,已寥寥可数,这些长老对佛教界影响力极大,可谓我教之宝,去了一位就少一位,每思至此令人悲痛不已。年轻的一代若无长老的庇荫,佛教又将变成如何呢!长老示寂,慧日潜辉,心情哀痛,唯有自策自勉,踏著大德长老之步伐,诚心协力,希能稍负薪传职责,祈愿老法师常寂光中加持,早日乘愿再来,广度众生! 怀恩·念恩·报恩 宏玄泣述 ‘众生无边誓愿度 烦恼无尽誓愿断 法门无量誓愿学 佛道无上誓愿成’ 这是佛教四弘誓愿,亦是师公弘法之准则。 我读高二时,即皈依家师上仁下光。未出家前,于台北净宗莲社听了师公所讲的‘阿弥陀经’,是由师父以台语翻译的。当看到他老人家庄严之威仪,悲心度众之情怀,为法忘躯之精神,使我动感落泪,感佩心腑。兴起报恩之心,使我下定决心出家,恭侍他老人家左右,亦因此在净宗莲社得有机会亲近他老人家而得到法益。 佛菩萨之加被,不舍弃我这位愚昧的众生;加上师公慈悲摄受,使我能日日随侍他老人家之座下。出家后即协助师公做整理‘佛说阿弥陀经讲录’及‘金刚经讲录’之工作。‘阿弥陀经讲录’初稿是马来西亚法航师在能仁佛学院时,师公八十岁于佛七开示中所记录的。由于师公患白内障开刀,静养一段时间,希望开刀后能重阅法航师记录之初稿。但师公忙于讲经传戒诸缘,经常在外弘法,以致法航师记录之初稿未暇重阅。直到民国七十二年,海会寺重修大殿,他老人家到净宗莲社静养,本有多余时间可以重阅,但又因眼睛未好好保养;因他老人家每讲一部经,无论讲多少遍,必定要再看同样的注释,以致视神经退化,竟无法看清法航师以前所写的字。师公感叹之余,只好暂时搁笔!到了七十三年我出家后,他已八十五高龄,由我照稿试读,师公认为可以听清楚我的口音。虽然,阿弥陀经讲录已先交由他的学人广谛法师重新整理一遍,但老人家做事谨慎仍不放心,还要对照蕅益大师之‘弥陀要解’一遍。当时他的视力,像杯口大的字看来已模糊,因此,认为我可以协助他。以我的口代替他的眼睛,来整理这部阿弥陀经讲录,可想而知整理工作之艰难。我起初很害怕不能胜任此一繁重的工作,但师公鼓励下,终于答应了。当时我一边要读法航师的记录原稿一遍,一边要念广谛法师整理后的修正稿一遍,并且还要对照‘宝静法师弥陀要解亲闻记’及‘圆瑛法师弥陀要解讲义’各念一遍,师公就凭听觉觉得那些地方要删改或补充,就当面指示,亲自再用签字笔写出要补充的句子。我再念给他听,直到他老人家认为无错满意为止。因此,初稿很乱,要我再重抄一遍,一遍又一遍,在整理当中,有时觉得很烦人。事后才觉得师公此举是在磨炼我,要我研究好阿弥陀经,研究经典必须不厌其烦,要有耐性。当时他老人家已八六高龄,亲自授业于我,使不懂佛法的我,渐有进境,亦使我能深入经藏,研究教理。我所得到法益甚多,这都要感念师公之慈悲,耐心的教导。直至七十六年六月下旬,师公已八八高龄,这部阿弥陀经讲录大功方算告成。在菩提树杂志连载后,已于师公荼毗前夕出书。一本书之问世,是心血一滴一滴而完成,他老人家已近九十高龄抱病整理,为法忘躯之精神,能不叫人感动而敬仰!阿弥陀经讲录已完成,但金刚经讲录之整理尚未完成,师公即已往生,临终前他曾交待说,‘若我没福报,金刚经整理未完成即往生,希望你能照以前所订正的予以修正,未整理的照原本,将此金刚经讲录完成出书,不可对不起净观法师’。师公!我会照您的遗嘱而实行,请您放心。愿佛菩萨加被于我,亦愿您在西方加持于我,完成您的心愿!如今,已在做校对工作,预计在明年浴佛节出版,要感谢朱斐居士及施旺坤居士、王平郎居士鼎力帮助作校对工作。 很多人都说我有福报,能亲近末法时代少有之善知识,四年多日日随侍于左右,一千五百多个日子里,日日蒙受法恩,如同整个佛学院只教我一人。师公平时之开示,都是契我之机。当我受委屈时,他能安慰我。当我灰心时,他能振作我。当我退失时,他能鼓励我。我有一点成就,他即赞叹我。他老人家从不责骂人,我们若有不对之处,他能用婉转语气纠正我们。在我们不懂时,他尽所知,毫无保留的告诉我们。师公!您的慈悲,永留人心,如今您撒手西归,我们如同航行中失去舵手,黑暗中失去光明,只留下我们对您的怀恩与思念! 师公之言教让大家能获得法乐,其身教更令人钦敬效法!行住坐卧无不在教导护念我们。吃饭时,常护念鬼神众生,必先施食。有人出国必托人带回好香回来供佛,念佛时必先洗手及漱口。每日固定计数念佛,若因事当天念不完,必定隔天补满。绕佛时持念大悲咒,师公除了念佛功力深厚,其大悲咒水,亦救人无数。他老人家精进用功之精神,亦值得让大众崇仰,出家始终从无懈怠放逸。八十八岁结夏安居时,除了常行功课外,加行功课唱腔日拜四十八大愿阿弥陀佛。一位近九十高龄老人,力已不从心,他老人家慈悲,现身说法;以‘离言般若’,让我们起‘观照般若’,而后悟到‘实相般若’来启修。已九十高龄老人,还精进用功拜佛,年轻的我们能懈怠放逸吗?以记忆清楚分明让人佩服,八十七岁在五股宝缬禅寺传授在家居士戒,其戒本及佛事问答,完全背诵出来,在场的戒师无不赞叹!平时教我们如何惜福,如只需用半张卫生纸,就只用半张,绝不多用。他老人家常说他福报不够,不能滥用常住物,即使自己的也不可乱用,这都会损及自己的福。与人有约从不落人后,他老人家亦常说与人相约,若让人等,使对方抱怨,不但失信,亦是折自己的福报。一双鞋子穿十几年,虽已不堪使用,还不愿丢掉,这些都是他老人家惜福的地方。我记得他老人家曾说过一句话:‘我讲经说法虽居高座,但座下听讲的大众,我绝不敢轻视,因座下都是未来之佛。’他所讲的经于今日末法时代已不多见,圆融无碍,从不批评任何宗派、任何人。有人称赞他‘说法第一’,又有人说他讲经,海内外无第二人。他是一代宗师,顶峰人物,尽管如此,一点贡高我慢之心都没有,这是非常稀有难得的。他老人家常开示我们:一个讲经的法师,有三关最难透脱,即恭敬、名誉、利养。不贪恭敬,不贪名誉,不贪利养才是真正为度众生,亦才是真正的善知识。而他老人家早已透脱此三关,以众生为前提,以无名利之心,清高之风范,让人钦佩。老人家经常现病苦相,使大众警惕,虽病无苦,处之泰然。常在大病中念念不忘众生,还想著弘法利生,乃至到他临命终最后一口气,‘凡我有生之年,皆我弘法之时’,他已做到这点,此等高操精神,足让后代的我们作为榜样,是真正的人天师表。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