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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尊法师自述入藏经过(3)

郡则,名义填在寺中,实际仍住拉萨依止恩师求学。民国二十一年,学习 《因明总义论》及《菩提道次第广论》。民国二十二年,学习《现观庄严 论金蔓论》、《密宗道次第广论》、《五次第广论》,三百余尊《结缘灌 顶》

郡则,名义填在寺中,实际仍住拉萨依止恩师求学。民国二十一年,学习
《因明总义论》及《菩提道次第广论》。民国二十二年,学习《现观庄严
论金蔓论》、《密宗道次第广论》、《五次第广论》,三百余尊《结缘灌
顶》,大威德《二种次第》及《护摩大疏》、空行佛母修法教授等。此外
尚依止格登持巴听俱舍,绛则法王听戒律,颇章喀大师受胜乐金刚之大灌
顶等。总之在康藏留学的这几年中间,要算我这一生中,最饶兴趣,最为
满意的一幅图画了。
   这几年的生活状况如何呢?我再为简略地叙述一下:当我在甘孜的第
一年,是随勇法师搭伙食,吃的当然不错。第二年分开之后,我便用一个
大瓦壶,满注上一壶冷水,在夜晚临睡的时候,把它安在一个牛粪充满的
瓦缸子上,在给他蒙上一些御寒的破烂毡布之类,由那瓦缸内的牛粪烟子,
把它渐渐熏热,乃至沸腾。到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先倒出一点洗洗脸,余
者之中,放上一把粗茶半把蛮盐,这就叫做蛮茶,我在床上将早课诵毕,
把它搬到床前,拿出一个木碗,半小口袋糌粑,一块酥油,几片生萝卜来
用早餐。饭后便往师处候课听讲。中午回来,再喝几杯剩茶,揉上一碗糌
粑吃,下午又上课去了。晚上随随便便地吃些东西,就算去了一天的时光。
第二天还是原方抓药,一年三百六十天也是这一着棋。生活虽然窘迫,精
神非常快乐,甚至有时候看书写书,快乐得忘了睡觉,这都是莫名其妙的
事呀!在拉萨住的那几年,生活方面,差不多与前相同。学书诵经都忙得
起早睡晚,连吃东西都要特别抽闲来吃。我在这八九年的光阴中间,对于
XZang的显密教理,皆能略略地得到一点头绪,大概就是对于衣食住三项淡
薄的缘故吧!

             三  初次归来

   在民国二十二年,连接的接到虚大师的几封信,催促速归办理汉藏教
理院的事情,在我个人的观念上,实在觉得所学的不够用,而且想学的还
很多。吃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到了XZang。放着宝所不住,哪肯轻易就回
来呢?但是这里面有三种原因,我虽不愿意回来,也得回来:一、虚大师
是我内地唯一无二的恩师,我对于汉文佛学,能得一知半解,皆是依止他
老人家的教授得来的,他老人家是真实菩萨,终日为着整理僧伽、培植人
才、复兴佛教、主持正法而忙,他在二十余年中,为扶持正法,创办学院
等,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耐了多少劳。现在办个汉藏教理院,命我去教一
点藏文,我若是违命不去,岂不是给他老人家一个绝大的打击吗?我于报
恩心理上能忍耐得过去吗?二、我初到昌都时,原是想请安东恩师来主持
世界佛学苑藏文系的,因为他奉达*喇嘛之命进藏,一时难得出来,我将
虚大师之函件呈白,他老人家也主张叫我先出来筹备一下,他再出来,师
命如是,我又哪里敢违呢?三、我请安东恩师来内地的意思,写了一道呈
文,启白于达*座前,达*喇嘛的答文上,说安东恩师出来的时机尚未到,
顶好是我先出来。这个答复,更造成了我先归的铁案。就在那年十月二十
七日作了我初次归来的行期。在行期的前六天,便是我好友朗禅法师圆寂
忌日,他是害热病死的,在九月间他害了两次,幸喜达*太医的手段高明,
皆给救住。第三次病返在寺中,离拉萨太远,没法延医救治,所以他就呜
呼哀哉了!我对于他的期望心很重,我回内地筹备之时,还望他能时时代
我劝驾恩师的,谁知他这一死,便弄得我后方接应无人,所以我对于朗法
师之死,伤心极了,就在伤心之中,也勉强代他办理了丧事才动身,我那
时觉得人生太无常了,太萎脆了,稍微遇着一点违缘,便要分出此世与后
世的界限。XZang这块净土,今天一别,实不知还能不能重来!所经过的印
度,即是我释迦牟尼如来诞生成佛说法示寂之国土,这些圣地若不饱饱的
朝礼个够,下次能不能再来圣地,那更是不可预料的事了。因为这个无常
观念,时时逼在我眼前,我便会狂了似的,由戈伦堡,直往金刚场,住了
七天,修了点供养。又往鹿野苑朝礼转法轮塔,又往拘尸那双林佛涅磐处
朝礼一遍。次往尼泊尔,朝礼佛往昔施身喂虎等圣迹。这样转了一个多月,
直到民国二十三年正月里才到加尔加大,又往国际大学看望一位故友,住
了三天,回来便买舟东渡,往仰光朝礼大金塔去了。那里有慈航法师首创
的仰光中国佛学会,会上同仁,对于做弘法利生的事业很有精神。我在福
山寺里挂单闭关,住到三月底出关之后,在佛学会随喜了几次普通演讲。
到四月初四那天,我便买轮归国,五月初到上海,特往奉化朝谒虚大师。
在雪窦寺住了七天,便回上海往南京,会晤了谢次长、周局长、邓梦先、
陈济博等一班故友,承密师父的涵召,重游宝华山。开堂师父已做了和尚,
密承师也接了法卷。后往北平避暑,给安钦大师任了一夏天义务翻译。回
家省亲一次,这是我离家以后第二次回家了。先是十四年四月里临赴藏的
时候,回去过一次,那时我的双亲还在,唯慈母大人,因为我出家永别的
关系,昼夜恒哭,哭得右目失了明,我觉得父母对于儿女的心太切了,恩
太重了。但若叫我守在牢狱似的家里事亲,那是绝对做不到的事,假若出
了家不务如来的正业浪费时光,非但对不住佛及师长,就连我的慈母也没
法见面,这也是我学法志坚的一段小因缘。二次回家的时候,我的慈父已
经去世了五年,后期的侄辈大多数没有会过。连探亲里一共住了十天,七
月底到的武昌,八月间赶到汉藏教理院开学。代理虚大师的那副千钧重担,
轻轻地就负在我的肩上,每天讲三小时的课,还要翻译校改《菩提道次第
广论》、《密宗道次第略论》和《菩萨戒品释论》等的文字。这里埋头苦
干了两学期,二次进藏的机会就成熟了。

              四  再度入藏

   我这次归来的计划,是想筹备一下迎安东恩师的,如上段已略略地说
过。我想迎师的原因,便是我觉得一个人用尽一生的精神去求学,也难得
学好和学完善。尤其想翻译经论的同志们,对于汉文和佛学必须先有相当
的根底,学好藏文佛学之后,才能够正式翻译。不然,就是将藏文佛学,
学到第一等第一名格什的程度,仍然是个藏文佛学的格什,遇见真正翻译
的时候,仍不免默然向隅。那与翻译经论和世间书籍,何益之有也?我若
用尽一生精神,去专学藏文佛学,也不愁做不到第一等的格什,可是时间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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