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曰。】 姜太公接著说,这不是大自然的自然变化,是什么原因? 君不肖。则国危而民乱。君贤圣。则国家安而天下治。祸福在君。不在天时。】 君主不贤那国家就会危殆,而人民、人心离散纷乱,他就没有安全感。而且君主不贤,很可能就会贪财、贪色,去搜刮民财、搜刮民女,那老百姓都在恐慌当中,所以『国危而民乱』。但君主贤明,『君贤圣,则国家安而天下治』,就人民生活得幸福有序,而且老百姓都视君王就像自己的父母一样尊重。所以祸福,整个国家的祸福,在於君主的贤跟不贤,不是跟天时、跟气运的变化有关的,是跟贤跟不贤。后面文王很难得也接著问,「古之贤君可得闻乎」,所谓贤的君主是怎么样的?后面说明都是跟我们前面《群书治要》讲的,就是格物、就是节欲。不与民争财富,不注重个人生活上的享乐,然后体恤老百姓的生活,这就是贤君。 所以这一段「文韬」的话,比方从国家来讲,国家领导人就要有这样的一个期许、这样的一个反思,团体当中领导者,也要有这样的一个自我要求。所以在《中庸》当中,有一句很重要的话,「其人存,则其政举;其人亡,则其政息」。这里前面是讲到,「文武之政,布在方策」,文武的德政,那些制度都在经典当中有记载。但这么好的制度,可是后世不一定能治理得好,主要的还是君王他有没有德来用这个制度。制度是其次,为君者有没有德行,才是关键所在,所以这里讲的,『祸福在君,不在天时』。 我们接著看第三十二句,在第二册的二百二十六页。 子曰。躬自厚。而薄责於人。则远怨矣。】 孔子说到的,这一句当中有厚、有薄,句子应该是「躬自厚责,而薄责於人」,但是这个责它省掉了。就是一个人他反躬自省都是很严格,从重来检讨自己,而从轻来要求别人,叫『薄责於人,则远怨矣』,就能远离他人的埋怨。这个精神也就是我们常讲的,「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态度。而这里面也包含人情事理,我们要求自己少,要求别人很严格,一般人家很难接受,都会觉得你都没做好,还要求我。人家不能接受,纵使我们说的话对,他还是排斥的。所以这个态度,『躬自厚』,等於是很清楚要对自己严格,才能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不意气用事,才能在理智当中;因为一检讨、一指责别人,这就不理智。所以能「躬自厚」者,很清楚自己的习气要狠下功夫才能对治;而「薄责於人」,他很厚道,对人不苛刻。而人的精力假如放在看别人,那要看自己也很不容易,「工於论人者,察己必疏」。所以还是正己才好化人,先要求自己才能以德感化别人。尤其领导者或为君者,他整个精神都是在看别人过、指责别人过,他就没有功夫在自己身上去改过。 在《吕氏春秋》当中有一段话,叫「凡事之本,必先治身,成其身则天下成,治其身则天下治,为天下者不於天下,於身」。《吕氏春秋》这段话一开始,「凡事之本」,我们经营任何事情,都要从根本下手,根本不管是家业、事业都是在自己的修身、修养上。「德者,事业之基也」;「德者,本也」。所以成就自己的德行,这个家、这个团体,或者君王自己德行成就,这个国家、天下就安定。所以成其身则天下成,治其身则天下治,为天下者不於天下,於身。所有的经论其实都是相互呼应的,「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而我们看到这一句,这是天下那是君王有天下,我们有没有天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天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这一生的因缘。而事实上人这一生所遇到一切人事物,都跟自己息息相关。《易经》上说的,「方以类聚,物以群分」,我们的心善,感来很多善的因缘;心恶,才感来恶的因缘。所以自己要为自己的生命,负完全的责任!这些经句都是提醒我们这个重要的人生态度。 人生其实就是感应,你笑脸对人,人家就对你笑;你哭著脸,人家也笑不出来。跟照镜子有相同的道理在其中,我们今天照镜子,这个镜子照出来的就是我们的天下。大家看照镜子很难看,还有杀气,我们很生气把玻璃打碎,解不解决问题?打碎了更照不出来。所以不是镜子上面的问题,不是这个世界上的问题,哪里有问题?是我们照镜子的人有问题。脸一调整,境不就变了吗?所以我们心态不对了,这个玻璃破了好多,问题也没解决。就像我们人生成长过程当中,跟很多人撕破脸,问题也没解决,以后还断续撕破脸。然后都会觉得:有什么了不起,再换一个朋友就好了;有什么了不起,我再换一个公司就好了。其实为天下者不於天下,於我们自身。反而是所有的境界,都是在提醒我们,我们修养还有哪些不到位处。有这样的心态,反而感谢这些境界来提醒自己、来成就自己,就不会觉得这些境界跟我们对立,甚至我们指责它了。好,这一节课先跟大家交流到这里,谢谢大家。 资料恭摘:净空法师专集网站《群书治要360》学习分享 蔡礼旭老师主讲 (第十七集) 2011/8/13 马来西亚中华文化教育中心 档名:55-057-0017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