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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严法师:大乘止观法门之研究(一)(6)

(A)《大正》四六.六六三页下。 (B)出典未明。 现在将本书中引用典据的次数与各章出现之多少,列表如下: 由此可以明白,本书作述者於理论基础的说明时,极其用力,先打好理论的底子之后,再导入大乘止观法门的实际

  (A)《大正》四六.六六三页下。
  (B)出典未明。
  现在将本书中引用典据的次数与各章出现之多少,列表如下:
  由此可以明白,本书作述者於理论基础的说明时,极其用力,先打好理论的底子之后,再导入大乘止观法门的实际修持。我们若想理解慧思禅师述说本书之时的理论基础,究竟立足於什么立场,便当考察其所引论证之出於那些经论了,不妨再将其所引各种典据的经教及条数,列表如次页。
  从本书所引经论次数之多少而言,则以《华严经》占第一位,其次为《起信论》,再次为《维摩经》及《楞伽经》,又次为《法华经》及《胜经》。《华严经》与贤首宗唯识宗有关联,《起信论》则与天台宗、贤首宗、禅宗有关联,《楞伽经》、《维摩经》及《金刚经》与禅宗有殊缘,《法华经》则为天台宗的根本教典。而南岳大师本人,则为禅师,又是天台智者大师的法脉源流,由此可以想见,南岳大师对於中国佛教的源头开发,以及本书思想的形成,实应被尊为中国一大前所未见的功臣。
  第三节 本书的表解说明
  表解系用作理解本书的分科内容,在研究时及讲解时,颇有必要,但其并非论文的表现。表解大抵按原文简化,便於讲解时的眉目分明。
  《大乘止观法门》的真伪及其作者
  第一节 南岳慧思禅师及其着述
  关於《大乘止观》这部论书的作者,自古以来,诸说纷纭而无定论。对於本书加以解释的,则有宋代的了然、明末的智旭,以及近代的谛闲等诸人,他们一如大多数的中国高僧的态度,对於先贤古德所留下的遗着,不轻易地作反面的推测,所以,他们都是站在天台宗学者的立场,将本书用天台宗的正统思想,加以疏说,故谁也都未曾怀疑本书之出於慧思禅师的说法有什么问题。
  但是,不论是肯定或否定本书之出於慧思禅师之说的观点,均应先来对於慧思禅师的生平及其所持的思想背景,作一较为清晰的考察和认识。所以,且让我们从各种史传资料中,把关於慧思禅师的重要记载,作一介绍与分析。
  慧思禅师的俗家姓李,於北魏延昌四年(西元五一五年),也就是梁武帝天监 十四年的十一月十一日,生於大魏国南豫州汝阳郡武津县(注一),相当於现代的河南省汝宁的上葵县之东。自幼皈佛乐法,信仰诚笃,并曾梦见普贤菩萨,乘白象王,现於其前,摩其头顶。从此,在他顶门之上,即有肉髻瑞相隆起(注二)。
  因此,到了北魏孝庄帝永安二年(西元五二九年),当他十五岁时,即行出家受具足戒,此后的五年之间,专诵《法华经》及诸大乘经典(注三),精进於学行二道。然在二十岁那年,即是东魏孝静帝天平元年(西元五三四年),因读妙《胜定经》而有所感,遂常经行於林野,遍访禅德,好於禅修(注四)。因此「复更发心,求善知识,值慧文禅师,禀受禅法」(注五)。此处所谓的禅法的禀受,乃是指的观心之法。自此,听讲、参禅,昼夜研磨,不敢懈怠。慧思禅师因此得力而开悟,此在《佛祖统纪》卷六,有如下的记载:「昼则驱驰僧事,夜则坐禅达旦。始三七日,初发少静,观见一生善恶业相。转复勇猛,禅障忽起,四肢缓弱,身不随心,即自观察:我今病者,皆从业生,业由心起,本无外境,反见心源,业非可得。遂动八触(注六),发根本禅,因见三生行道之。夏竟受岁,将欲上堂,乃感叹曰:『昔佛在世,九旬究满证道者多,吾今虚受法岁,内愧深矣。』将放身倚壁,豁然大悟法华三昧。自是之后,所未闻经,不疑自解。」(注七)
  这是慧思禅师在修道过程中的主要得力处,由於他有了这种深厚的宗教经验 之后,便展开了他在此后的行化工作,且能经得起屡次三番的打击与阻挠。
  例如,在东魏武定六年(西元五四八年),慧思禅师三十四岁那一年,在河南的兖州,因与大众议论,而为恶比丘所毒,垂死而复活。这是他所遭遇的第一次法难。从此之后的慧思禅师,几乎终其一生,经常是处於接受迫害的环境之下。又如到了北齐天保四年(西元五五三年),慧思禅师三十九岁之时,在郢州地方,受到恶众的毒杀,他有三位弟子,即因此而死,师亦负了重伤(注八)。再到天保七年(西元五五六年),禅师四十二岁之际,於光州城西的观邑寺,重讲摩诃衍义之时,受到恶论师的恼乱(注九)。第二年,禅师四十三岁,为南定州的刺史,讲摩诃衍义,又遭到恶论师们的恶心恼乱,施以种种恶毒手段,断绝檀越的饮食供养,经历五十日间,唯遣弟子化得,以济身命(注一零)。
  对於一位行道的沙门,为了自己的悲愿而受到如此种种的酷毒的迫害,在当时的诸禅师中,恐怕是仅其一人而已,即在整个的中国佛教史上,像这样的实例,也不是寻常之事。
  那么,慧思禅师,他为什么会经常处於被迫害的状态之下的呢?这是一个重要的问题。仅从慧思禅师的传记资料中看,对此并无明确的述,不过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他的发自悟境的言论,与一般人所持的思想观念和生活方式,有所 抵触。也就是说,他对佛法的理解态度,比之於当时其他的论师们,颇有特异之处,或优胜之处,所以不能见容於当时的佛教界的同道之间。这一事实,可以找出如下的三种记载,作为依据。
  (一)《续高僧传》卷一七:「自江东佛法,弘重义门。至於禅法,盖蔑如也。而思慨斯南服,定慧双开。昼谈理义,夜便思择。」(注一一)这段文字,在《天台九祖传》及《法华经显应录》等书中,也曾引用。
  (二)同为《续高僧传》卷一七中,尚有一段值得注目的文字:「乃以大小乘中,定慧等法,敷扬引喻,用摄自他,众杂精,是非由起。怨嫉鸩毒,毒所不伤;异道兴谋,谋不为害。乃顾徒属曰:大圣在世,不免流言,况吾无德,岂逃此责,责是宿作,时来须受。」(注一二)此段文意在《景德传灯录》以及《天台九祖传》中,也有引用。
  (三)《神僧传》卷四,又有如此的记载:「自思南度,定慧双举,道风既。」(注一三)
  由於以上所录三段文字看来,不难了解慧思禅师当时的环境,是一个仅重义理之学的局面,一旦遇到慧思禅师这样一位行解并重、定慧双举的大德出世,固然能为真正的佛法开出新的气象,却为当时的流俗比丘之所不容。像这样的比丘,可说历代都有,他们也懂佛理,并且能够聚众讲授,如不是遇到杰出的善知识出世,他们的确也是能为佛教撑持门面的师匠,可惜他们有学问而无行持,更无实证工夫,所以满心仍是人我利害的观念,一旦遇到和他们的私利冲突的境界出现时,他们便无法把握自己,便会以嫉妒或怨毒之心,加害於人,甚至以间谍的罪名,来诬栽於人,置人於死地而始甘心!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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