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礼旭:《群书治要360》学习分享(第二十集)(4)

『十曰以谗嫉废贤能』,就是因为小人的谗言、小人的嫉妒,陷害废弃了贤德之人,这个情况还是相当多的。我们看历史当中很多千古文章,都是忠臣被贬,离开朝廷写下的文章,那代表要遇到一个明主,其实并不容易。魏徵

  『十曰以谗嫉废贤能』,就是因为小人的谗言、小人的嫉妒,陷害废弃了贤德之人,这个情况还是相当多的。我们看历史当中很多千古文章,都是忠臣被贬,离开朝廷写下的文章,那代表要遇到一个明主,其实并不容易。魏徵、还有唐朝这些大臣遇到太宗皇帝,他们是非常的感佩,进而为国效忠。而太宗他在贞观时期,也会遇到这些奸邪之人陷害忠良的情况,比方在贞观初年,魏丞相是担任秘书监的工作。结果有人告魏徵谋反,谋反还得了,谋反是要诛九族的。太宗说到,魏徵在我还没当皇帝以前,魏丞相那时候是在太子的麾下担任重职,而那个时候因为是在太子底下,当然要尽心为太子。所以曾经也给太子建议,太宗是太子往后执政最大的一个挑战,所以应该趁早想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所以太宗讲到,昔日是我的对头仇人,但是是因为他忠於他的主上,他并没有错。现在已经是我做皇帝,更重要的,是为我们唐朝尽心尽力,他是忠诚的人,所以我擢拔他。但是为什么还要胡乱造这样的谗言诬谄?太宗没有去跟魏大人讲这件事,马上就给这告魏徵谋反的人治罪。这么做也是让这些奸邪之人,不要没有顾忌的嫉妒这些贤人,甚至进谗言。太宗这么做,也是「正身以黜恶」,自己做得正,让那些有邪念的人不敢造次。所以这十难假如不能够把它排除掉,反而还犯了这十点的话,那贤臣就不能被重用。贤臣不能重用,『则国非其国也』,贤臣是国家的栋梁不用了,这柱子就坏了,这个房子还能稳固吗?「国非其国」,这国家也不能算是称得上稳定的国家,甚至於很快的就要危亡、败亡了,可能只是一个空壳子而已。这是强调的「十难」克服了,才能真正尊贤、任贤、用贤。

  我们接著看第四十四句,在第六册七百八十五页,这是出自《六韬》,《六韬》是姜太公先生的著作,文王礼贤下士感动太公来辅佐周朝。我们看七百八十五页第六行,就第二段开头,我们一起来把它念一遍:

  文王问太公曰。君务举贤。而不获其功。世乱愈甚。以致危亡者。何也。太公曰。举贤而不用。是有举贤之名也。无得贤之实也。文王曰。其失安在。太公曰。其失在好用世俗之所誉。不得其真贤。】

  我们经文是到这里,而待会我们再看后面的诠释,就更明白这段话。周文王问姜太公说到,『君务举贤』,国君非常致力於举荐这些贤才,『而不获其功』,反而没有能收到很好的治理国家效果。『世乱愈甚』,这社会混乱反而愈来愈严重,甚至已经到了国家危亡的地步,『何也』?这到底是为什么?文王想用了贤才,应该国家会愈来愈安定昌盛,怎么适得其反?以这个情况来请教姜太公。太公接著说,他虽然强调推举贤德之人,但不能很好的加以任用。重视举贤,但是第一个举的是不是真贤?举了以后是不是真用?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能看表面,或者只体会到表面,甚至於不能只做表面而已。都要是真正理解,真正照著做才行,才能得到利益,不然反而适得其反。所以有「举贤」,但是不用,这是只有举贤的美名,空有美名。『无得贤之实也』,却没有能得到真正人才的帮助,那国家就不获真实的利益。文王接著问,『其失安在』?那他的过失到底错在哪里?太公接著讲,他的过失最重要的,他所谓的用贤才,是用到那些世俗所赞誉的人,他就觉得是贤才。很多人都说好,那就用他!这不一定。

  我们昨天举了个例子,就是齐威王他当时候召见即墨大夫,我们上一节课讲的,就身边的人都说他不好。但是威王并不是听了那么多人就信,他派人到即墨去看他治理的状况,结果是治理得非常好。反而阿地的大夫,身边很多人都说他好,派去一勘察荒於政事,甚至鱼肉乡民。后来了解到,身边这些人都是受他的好处,帮他讲好话的。不能用的,都是很多人说他好,你就觉得他贤,就用他了。所以他过失在都用了这些世俗称誉的人,而不是得到真正的贤才。在《了凡四训》当中有讲到,一般的人都觉得乡愿很好,都不得罪人那种人。其实正直的人,真为国家办事的人,哪有说不得罪人的道理?难免都会让一些人看不顺眼,为什么?他既得利益。你为公、为国家,有时候可能他感觉会让他失掉利益,他是私心作祟,就攻击这些正直的人。所以这个时代要把事做好,哪有不被人批评的道理?可是这一批评,这国君就要判断,他是分析得很正确的,还是他私心作祟?所以这里把根源点出来,过失问题出在国君假如只用这些世俗赞誉的人,可能就不能用到真正贤德之人。

  文王很好学,请教问题都问得很彻底。所以我们接著看在书上讲到的,「文王曰:好用世俗之所誉者何也」,所谓喜欢用世俗赞誉的是什么样的情况?太公接著说,他假如都只有听这些世俗的赞誉,可能他会判断错误。孔子说「众恶之,必察焉;众好之,必察焉」。所有人都说他好,你也要冷静去判断;所有人说他不好,你也要去了解清楚。尤其政治腐败的时候,那些真正想改革的人,大部分的人都骂他,那他不好吗?所以不能很冷静的去分辨的话,「或以非贤为贤」,不是贤德的人,你把他认定为贤德。「或以非智为智」,他不是有才智的人,你还以为他有才智,因为这些既得利益的人都说他好话,你就判断错了。「或以非忠为忠」,他不是忠心以为他忠心;「或以非信为信」,他不是真正诚信,以为他诚信。

  「君以世俗之所誉者为贤智,以世俗之所毁者为不肖」,赞誉的就觉得他贤,很多人批评毁谤的就觉得他不肖,就是不贤德。国君假如这样来看待事情,可能会形成什么现象?「则多党者进,少党者退」,就是搞党派的人受到提拔,反而不结党营私的被排挤掉,几千年来很多朝代都有党争,问题就出在这里。从下属来看私心没有去掉,从皇帝来看是他没有能判断邪正、忠奸的能力,再深一点,喜欢听好话赞誉,不喜欢听忠言,喜欢被巴结谄媚,才会判断错误了。「是以群邪比周而蔽贤,忠臣死於无罪,邪臣以虚誉取爵位,是以世乱愈甚」。明明看起来在用贤德之人,怎么最后国家愈来愈纷乱,讲得很清楚了。用错了人,这些既得利益者结党营私,就排挤贤德之人,甚至忠臣被陷害,死於无罪。而邪臣都以这些虚誉,都是不实的称赞美名取得了爵位,这样的人一得到位置,都谋他的名闻利养,哪会为国家办事?所以世乱愈甚。

  「故其国不免於危亡」,这国家就很难不败亡。其实不止是治国如此,我们在举办一些好人好事,举办一些活动我们在肯定这些善人的时候,都必须要很实际的、低调的去了解,他们是不是真正是有实德,真正做的都是善事?不能是听别人讲而已。那些讲的人有时候跟他关系很好,就帮他做疏通工作。假如推出来的,道德模范是有名无实的,反而老百姓心里就很难认同。这个时候要公正来举道德模范、举贤才好,不然就失人心、失公平了。所以做什么事,都要做得非常扎实才好,不然好意最后感得人民的失望、不信任,就麻烦了。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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