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跟纳吉首相谈,我说中国传统文化在这个地方办汉学院很有意义,因为在过去讲汉学是欧洲,伦敦是中心。我两次去访问牛津大学、剑桥跟伦敦大学,跟他们汉学院的学生交流,跟他们的教授举行座谈,非常欢喜。但是欧洲的汉学跟我们以前所听到的不一样,也衰了。我在跟他们交流当中,我顺便向他们请教,我说是你们英国人说的,汤恩比教授,这个人太出名了,提起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的。我说汤恩比博士说,「解决二十一世纪社会问题,只有中国孔孟学说跟大乘佛法」。我说你们相不相信他的话?我问他们,这些人面孔对著我笑不说话,笑了半天,还是没有声音。我就反问一句,是不是汤恩比博士讲错了?他们也更笑,也不说话。我说你们很聪明,既不反对也不赞成。我说那就听听我的看法,我说汤恩比的话没说错,你们是研究汉学的,所以我不问别人,问你们,你们是内行,都是拿中国儒释道经典去写博士论文的。所以我也是顺便问他,你们学中国的文言文,能读文言文,能看得懂中国古注,我非常佩服,你们学了多少年?三年。不难! 这大概在三十年前,我还在台湾的时候,还没有出国,美国纽约是哪个大学,也是很著名的大学,跟台大交换学生,到台湾来做研究工作。她是专学《华严经》的,能看懂清凉大师的注解,我们正好讲《华严经》,所以她到我们景美图书馆住了四个月,是她鼓励我到美国去的。她说美国的佛教密宗跟禅宗很兴盛,在美国很流行,美国没有人学净土。她说法师,只有你可以把净土宗传到美国。所以我也就这么一个缘分到美国去,也受她的鼓励。 实际上,一个出家人能够走遍全世界的缘分不多,能走向联合国更少。什么原因?我想了很久,有人问我,我突然想起来,偶然一个机会,台湾大学成立第一个佛学社,大专学生学佛,晨曦社。领导晨曦社的是周宣德老居士,是台大的教授周宣德先生。周老师跟我们李老师,李炳南老师,非常好的朋友,而且都学佛,都是印光大师那皈依的。所以他到台中去看李老师,那天我也在座,跟李老师谈起晨曦社,大专学生开始学佛了。李老师高兴得不得了,太好了,佛教不是迷信,你看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都来学了。会散了之后,周老师回台北,我就告诉李老师,我说老师,未必是一桩好事!李老师把眼睛瞪著我,怎么不是好事?我说万一他们学了有偏差的,不是真正的正法,将来谁能够把他们纠正过来?李老师听到我这句话之后,感到很严重,这个的确是问题。他就问我那怎么办?我就给他建议,我们慈光图书馆办大专讲座,我们也召集一批大学生,可以辩论,他们是同等的一个阶层。所以这样就每个星期天,慈光图书馆办大专讲座,台中附近的大专学校;寒暑假就开对全省的,各个不同地区的人,十四天,就是两个星期到四个星期集中来培训,办得很有成就,办了几十届。所以这些学生我都认识,天天跟他们在一起上课,都认识了。 以后我到台北来,台北道安法师在中国佛教会办中国佛教会大专佛学讲座,请我做总主讲,我教了四年,那个时候学生最多八百多人,所以也有几千人,这些人跟我熟了。毕业之后,这些人到全世界各国去留学,这就是我在全世界的本钱。我一出国他们都知道,每个地方都邀请,所以每个地方都请你去。我知道在外国生活不容易,生活水平很高,所以我告诉他们,请我只要给我付往返机票、交通工具、吃住,我不收供养,减轻他们的负担。大家给我供养,我都送给他们,他们都组织小型的念佛会、佛教会这一类组织,以后就都用净宗学会。这样跟全世界就有缘分!你看如果周宣德不到那里去遇到李老师,我没有听到,这个缘就没有了,就这么一句话、一个念头结了这个缘。 这个缘慢慢的就延伸。我在新加坡住了三年半,在新加坡团结新加坡九个不同的宗教,做得非常成功。当时曾士生部长跟我在一起吃饭,问我新加坡有个宗教联谊会五十年了,有名无实,每年这宗教联谊会在一块吃一次饭,以后就不相往来,一年一次。我到那里去把它搞得很热闹,当时的总统王鼎昌非常欢喜,夫妇两个都好,跟我见过好几次面,对这个事情非常支持。有一天早餐会议,他请各宗教这些主持、领导人,跟总统在一起早餐。就跟他们说,你们这个会五十年了,都没搞得起来,现在从外头来了个净空法师,把你们真正连起来了,大家都要向净空法师学习。这是当时王总统的话。所以曾士生部长就问我,你用什么方法把这些宗教团结起来?我说这是佛教给我的。佛有这个方法?是!佛法里叫四摄法。什么叫四摄法?公共关系法。他就懂了!人与人之间交际的方法,这个方法用在家庭,一家和睦;用在一个团体,团体决定兴旺。人与人之间心胸要拓开,真的要看作一家人。所以新加坡的九个宗教变成兄弟姐妹一样,真正互助合作。 这个做法,消息就传到澳洲去了,澳洲的移民部长知道这个事情,就非常希望我到澳洲去,帮助他团结宗教、团结族群,去干这个事情。给我一个特别签证,我的签证是在香港办的,在香港领事馆。部长打电话给领事,我的案件两个星期要拿到,所以他就很生气,你们用什么手段让我的上司来压我?他很不服气。他还是遵办了,两个礼拜通知我,我们不是在柜台上办的,在他办公室亲自交给我,告诉我,澳洲这种签证,亚洲人他说法师你是第一个。对我非常礼遇,这是什么?这个是在新加坡团结九大宗教,这个声音吹到澳洲去了。部长,移民部长他一个人是两个部长,另外一个是多元文化部,那就是搞宗教团结这个事情,所以他是两个部长。而且这个部长听说做了二十多年,总理换了好多次,他的位置没有换,现在大概退休了,年岁太大了。 所以澳洲的缘是这么结的。到澳洲之后,到澳洲非常礼遇,跟联邦政府关系好,地方政府关系也好。澳洲确实他很聪明,他把团结宗教,团结族群这个工作让大学去执行,这个很难得。大学是公平的,不会偏於哪个族群,也不会偏於哪个宗教,这是很高明的一种方法。我到澳洲去就跟大学发生关系了,因为活动都在大学里头,所以跟这些校长认识了。格里菲斯大学校长,也是有一天我们在一起吃饭,他问我,他说法师你讲经四十三年(十几年前,今年是五十四年,十一年前),他说有没有遇到问题你不能解答的?问这么一个问题。我说好像没有,他说那你真的是个好校长,就这么一下决定了,学校送博士学位给我,送教授的名义给我。我说这个东西我用不上,没有用,我说不需要,他说你一定要。我说为什么?他说希望你能够代表学校、代表澳洲参加联合国的和平会议,你的很多这些理念真的能帮得上忙,他说现在大家都没想到。因为这个我就接受了。所以我在那边往来密切的昆士兰大学、格里菲斯大学、南昆大,学校都聘请我做教授。以后年岁太大了,还不让我离开,给我荣誉教授。荣誉教授,学校的老教授,对学校有贡献的,给荣誉教授。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