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们这样一个成立仅仅十年的团体,而能主办这样一项全国性的平安大奖,对我来说是觉得不够资格的。所以我在颁奖典礼上的致词时表示:我们是以感恩感谢的心,对社会有贡献的人,致上诚恳的敬意,因为多年以来,我们向许多的团体和个人,学习到了很多,所以相信也有许多人,因他们而受益得利,仅代表全国受益者感谢他们,同时也以这十个得奖者作为代表,让我们对于所有为这个社会带来平安的每一个人和每一个团体,献上最高的谢意。由于我们是以这样的心态,来主办这个平安贡献奖,赋予社会教育的功能,故在会后,有不少人向我致意,表示十分感谢我们,以感恩的心来主办这项活动。 抱疾走高峰〈三〉 健康出状况 累及许多人 ◎圣严师父 我只有苦笑一下说:“我的生命就是用来报三宝恩的, 还有一个地方为了佛法非要我去不可,就是我死了也应该去了, 希望三宝加被,龙天护持,平安无事,到时能否上飞机,也要看他们的福报如何了。” 这样一来,又使我台湾的弟子们哭了。我真觉得业障很重, 不去,那边有人哭,要去了,这边的人哭,真是阿弥陀佛! 我在台湾,一直忙碌与困累到四月十五日,便飞往新加坡,距离前次一九八二年的初访该地,已有十七个年头了。 这次的新加坡之行也差点被取消,因我在台湾期间,身体的健康和体力每况愈下,去年九月,我在台北荣民总医院作定期健康检查,发现白血球、红血球、血小板指数偏低很多,而肾脏功能衰退,脾脏肥大,心瓣膜扩张、造血功能不良,肠胃虽没有病,但消化吸收功能很差。医生嘱咐好好小心,认为我吃的中药太多,可能受到影响。本来每次来美国,我都会请一位陈国光中医师调理,体能的恢复上多少有些帮助,以往在台北期间,我也经常于体力不支时去一位陈启茂医师处吊点滴,注射氨基酸,但由荣总及国泰两家医院的几位医师会诊,判定氨基酸对肾脏功能的伤害很严重,因此既不准我吃中药,也不准我吊点滴。 我的身体一向是瘦弱多病,从来没有健康过,经过这次的检查及诊断,终止了中西药的调补,三个多月以后,回台湾再度的检查,肾脏、脾脏、心脏都没有恶化,可是发现红血球、血小板、白血球的指数继续下降,我也常常有疲倦的感觉,再加上紧密的日程,逼得我喘不过气来。 而且,俗语云:屋漏偏逢连夜雨,由于一颗右边的臼齿,蛀了一个大洞已经很久了,每逢进食咀嚼都有一些疼痛,所以去一位皈依弟子的牙医诊所治疗,医师建议我抽神经装牙套。第二次做根管治疗的过程中,不小心消毒液渗漏到舌头的右下方,当时觉得一阵持续的灼痛,好像把我的舌头放在火焰上烤烧一样的难受,医师并不知道,我忍耐到治疗完毕,大约十分钟的时间,人已有点虚脱感,我还以为这是正常现象。医师说没什么关系,至多两天就会好,涂擦了药,回到农禅寺,当晚却整夜疼痛无法入眠,第二天再去治疗,医师给了一罐类固醇药膏,据说那是立竿见影很快可以见效,的确涂上以后虽有点痛,大概可以保持一个小时,如果闭嘴不讲话,也许没有什么问题,偏偏我又没有不开口讲话的福报。不论在任何场所,我是不得不讲话的,就是坐在房间内,也会有电话、对讲机来找我,我的舌头受伤部份,就是在靠近被磨整锋利而尚待上套的那颗臼齿边上,不要说吃饭时会碰到,凡是开口讲话,伤口就会被那颗臼齿磨擦,每次碰到、犹如刀割。 那阵子,我的活动相当繁重,正遇上农历新年前后,除了演讲、录影、开会、慰访、接谈等,也都有禅七由我主持。台大的医生建议我用抗生素治舌伤,另外的医生持反对的意见,认为我的白血球已经很少,如果再用抗生素,对身体非常不利,就这样持续的拖了两个星期,不能吃正常的饮食,只能用吸管吸取流汁,所以营养又受到影响,最后台大医院牙科医师,还是命令我用抗生素,一星期之后,终于痊愈了。 由于这样一番折腾,身体上的其他的毛病纷纷出现了。本来每夜睡眠四至五小时之间,只要起身一次小解,到了这个阶段,晚上小解的次数频繁到五次之多,而白天每三十分钟就要上一次厕所。经过超音波及各种腹腔内视镜检查的结果,发现摄护腺肥大,膀胱发炎松弛无力,有人建议我一劳永逸去做手术切除,据说老年人都会有类似的病症,以现在的科技,不需要大惊小怪。可是看到我的验血报告,医生劝我免了,不要造成流血不止,加上我的免疫系统也不够强,很容易发生感染的病变,所以还是劝我充分修养,定时吃药。 一时间,我好像被医生判了徒刑,从此终老,或是放了长假,从此退休。在我身边的弟子们,知道我的状况之后,劝我暂停出国访问等比较吃力的弘法活动,因此到了三月下旬,通知新加坡、马来西亚、德国、英国及墨西哥,取消了我预定中的行程,台湾的活动也尽量的不让我参与,同时也搬离忙碌的农禅寺,移往中华佛教文化馆,好好静养。在这期间,我俗家的二哥夫妇也从大陆来台给我探病,正好有一点空闲,可早晚相聚。 可是马来西亚已经在吉隆坡租定了一个可以容纳三千到五千人的会场,以售票方式已将入场券全部售罄,新加坡也租定了三千人的会场,所有的文宣、海报、入场券全部发了出去,他们上从总理吴作栋先生夫人,到部长、司长、工商界菁英人士都会出席我的演讲会。在德国也租好了场地,收了来自欧洲十多个国家参加禅七者 的费用,经过函电传真往返洽商,马来西亚接受了这个事实,虽然他们知道善后处理问题相当棘手。新加坡原则上也为师父的健康设想,可是那边的负责人朱盛华女士,几乎一天来几个电话,都是在哭,一边问候师父,一边报告那边状况,好像我不去,他们虽可以接受,但好似几乎要上吊。 我的比丘尼弟子果梵师向我请示如何处理,我只有苦笑一下说:“我的生命就是用来报三宝恩的,还有一个地方为了佛法非要我去不可,就是我死了也应该去了,希望三宝加被,龙天护持,平安无事,到时能否上飞机,也要看他们的福报如何了。”这样一来,又使我台湾的弟子们哭了。我真觉得业障很重,不去,那边有人哭,要去了,这边的人哭,真是阿弥陀佛! 在德国的柏林方面,也不断的用传真及电子邮件问我健康状况,同时报告他们所作的决定:那儿的禅七将照样进行,如果我实在病得不能前去,便请我的英国弟子约翰?克鲁克博士代表我主持。不过最好希望我的身体赶快恢复。这样一来,我既然新加坡能去,在回到美国纽约的途中,经过柏林逗留一个禅七,也可以满他们的心愿了。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