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教六度,布施为首。遇有艰困贫厄,义当量力周济。讵近忽有一般青年,衣冠楚楚,或称是某法师弟子,或言是某居士弟子,专向佛教团体,撞骗钱财。不曰路途被窃,即曰偶缺车资,暂借即还。得钱而去,辄见其衔雪茄、乘三轮、吃菜馆、看电影,而乐其乐也。 佛教类多贫窭,身出数十百元,即须减口旬日。若辈则纵其嗜欲,一挥而尽,已是杀贫济富。若仅论此,尚是小端。然受骗者,不止一人。一人受骗,不止十次。发觉以后,互以施借为诫,布施之门因塞,反使真困穷途者,无告无贷。推其祸源,是谁之咎?此种作风,真是杀尽贫人,而不见血,其阴毒贻害,宁堪言耶? 若辈既命佛徒,或明点滴因果,且系伶俐青年,不难正当谋利,何苦借道行恶,专杀困穷。试思济贫悲也,杀富则恶,故仍称盗;至于济富,犹非君子,更进杀贫,是盗不若也。奉劝发大惭愧,勇猛回头,涅盘会上,放下屠刀,立有成就。否则因果不虚,噬脐再悔,恐无及矣。
波旬放言 吾教盛衰,吾徒之责,未可推在众生分上,谓其福德厚薄感招也。谋之臧,虽衰能振;谋不臧,盛亦转堕,此在审机自警,权巧应付环境也。 今辄闻人忧曰:‘供应太薄、僧伽不增、教律过严,来学却步。’便于生产,百计营求,剃度僧尼,尽量诱劝,且拟大撒藩篱,放宽戒律,甚而提议娶妻食肉,顺人大欲,藉为广招之策。呜呼!此真迷途不返,齐末忽本者也。果如所云,是僧伽愈多,而教愈破矣。 试问佛法重心何在?异与他教者何在?是政治耶?是啖饭之敲门砖耶?是名场中之地位耶?不思及此,故有毫厘千里之谬。若本质变矣,何教不可奉信,又奚取于佛教为哉。 予以为今日之事,僧伽在精,不在多寡;戒律宜严,不宜宽纵。居士则律仪宽严,任其自择,不限龙蛇,一体不舍;僧伽戒律道精,方显其尊。数少则供应可厚。居士律仪方便,不使畏难,可以收摄普广。僧伽师也,居士弟也,自应师少于弟。不见夫耶教之普乎?亦非人人神父,个个牧师。若皆神父牧师矣,被教化者何人哉?既不人皆神父牧师,又何碍其教之昌耶。
伪君子辩 二十年前,尝闻愤世嫉俗者,骂人曰:某‘伪君子’,某‘说人话不做人事’被骂者辄引为辱,实亦为社会所不齿。 今有如是之‘伪君子’、‘说人话不做人事者’,吾则向之顶礼膜拜,称赞大德。有疑斯言为傎乎?兹愿引申其义。 君子者,有德之称。伪者,名不副实。然此人犹有‘羞恶之心’、‘是非之心’未可以满分坏人目之也。人话者,仁义礼智信之言。(亦佛家根本五戒)不做者,言行不能合一。然虽身意业恶,而口业尚善,亦未可以满分坏人目之也。 有羞恶是非之心,是正知正见,根柢未腐,可与生善。行恶而言善,只损于己,未惑人心,未败良俗,甚或有信其言,而行其实者。若不求全责备,斯二类人,皆有可取。善根既未断尽,当来即是诸佛,吾何人斯?岂敢轻慢。 世俗勿论已,反观吾教,有羞恶是非之心,有口不谤法,不拨因果者,便是今之善知识。拜之赞之,傎何之有?如曰:宁做真小人,不须说人话,乃是革新龙象,机契时潮,惜吾瞀瞆,不能达斯旨矣。
舍利 教者道之表,道者教之质。有质虽不尚表,道仍不失其为道。徒尚表而无质者,教亦何尝其为教。儒家有曰:‘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既无道矣,教云乎哉?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