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沙弥的自传(节选连载之六)(2)

师父好像知道这边有位弟子一直想给他顶礼,所以师父总是出现在我面前,使我深深地感受到给师父的像顶礼很简单,而给真的师父顶礼没那么简单,需要有很大的心理突破。头几次是忘了,过后才想起来没给师父顶礼;接着

    师父好像知道这边有位弟子一直想给他顶礼,所以师父总是出现在我面前,使我深深地感受到给师父的像顶礼很简单,而给真的师父顶礼没那么简单,需要有很大的心理突破。头几次是忘了,过后才想起来没给师父顶礼;接着就是习惯于鞠躬,每次都是把身体弯下去之后才想起来应该顶礼;然后就是感觉那么多人会看我,有时不好意思在大众面前给师父顶礼,而师父走过去之后,发现别人都给师父顶礼,我又是羡慕,又是后悔,我下决心下次见到师父一定要给师父顶礼。

    师父终于出现了,可是师父和我不是正对面,又错过两次,然后发愿,下次见到师父,不论师父在哪个位置、什么方向,哪怕在很远的地方见到师父的影子,我都要给师父顶礼一下。师父终于又出现在我面前,这次比较好,旁人也不多,师父正好是正对面,这次可以顶礼师父了。我身体往下一弯,发现脚下是刚下过雨留下来的泥泞脏水之类。而我刚换的衣服,这一顶礼,肯定趴在泥泞里边把脸衣服全部弄脏。又经过这种情况两次。有一次师父一个人到云水堂转,云水堂就我一个人,很紧张的陪着师父走了一小段,看到师父离开后才想起又没给师父顶礼,也没向师父请教任何问题,我记得当时我的大脑是空白的,之前我还幻想一个场面,如果没有任何人,我见到师父一定向师父申请出家,那样可以得到师父直接的摄受,没想到这个幻想变成了现实,而我的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什么都忘了!

    终于有一天,我在回云水堂的路上见师父和几位法师从云水堂向我这边走来,我心想我这次一定要顶礼师父。我感觉旁边有很多人,他们会看我;我感觉师父离我的距离并不是很近,也不是正对面;我感觉脚下的灰尘非常厚,还有很多凹凸不平的石子,可能会挌腿;我感觉到我的腿非常硬,有一股力量不让我往下跪……我感觉这些东西像一道道防线一样障碍着我,我此时就像要挣脱一切束缚一样,心想:就是跪在刀山火坑里我也要跪下去,然后我把所有的一切往下一放,“噗通”跪了下去……

    起来之后,我几乎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就好像甩掉了我内心的一个大包袱,然后又脱掉了一层布满灰尘的盔甲一样,感觉诸佛菩萨都在为我随喜,那种心情难以用语言描述,这种喜悦的心情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星期。从那以后,一个恭恭敬敬的鞠躬已经代表不了我对师父的敬仰了,每次见到师父第一个反应就是顶礼,一直到进内院。

 

【佛菩萨不会舍弃我】

    我很想出家,因为出家太殊胜了。如果今生不出家,来生一定有个不出家的等流,这就不是增上生了。我只有出家这一条路,别无选择。在世间处处让我造恶业,造了恶业马上堕落,而今生遇到了这么殊胜的团体,遇到了师父,我的机会只有今生,如果今生不把握,可以造成以后永远没有机会。我每次上早殿见到师父拜佛,我心里都是热热的,感觉师父心里装的是所有的众生,并且生生世世拉拔这些众生。我经常感觉师父就在我面前,而我却离师父那么远。我无论做什么都一心一意地回向,回向我出家违缘消除,顺缘具足。

    一次听常住义工说如果在龙泉寺出家,以前年龄是限制在35岁,现在是限制在30岁。我一听这话,就好像一股泥石流一下子冲到我身上一样,前方的光明突然消失,一切快乐的音符突然停止,感觉内心有一片糖越来越热,慢慢烧起来。我尽可能地控制我的状态,但我身边的人已经感受到了我的气流,问我:“李师兄,你今年多大了?”我说:“34岁。”我的眼睛已经开始忧郁了,然而他们就你一言我一语的,有的给我安慰、有的给我鼓励,但是我焦灼的心一点没减,然后给他们“示现”恢复开心状态。

    之后,一个人躲在树林里去反省,我过去生到底造了什么业,而感得今生这样的果报,又不能回世间、又不能孝敬父母、又不能在这里出家,到其他地方出家又怕找不到正法道场,只能好好种下辈子能在这样的道场出家的因?但下一辈子我又没把握……。我的心里一直是乌云翻滚持续了好几天。由于我每次拜佛每次出坡,无论做什么都往这方面回向,虽然听到这个年龄限制心生绝望,而这个回向已养成习惯,隐隐约约脑海里冒出一句话:“佛菩萨不会舍弃我!”刚开始这句话力量不是很强,由于我每次都习惯性的回向,这句话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对我产生力量。在我进僧团之前,一直是这句话支持着我。

 

【梦醒时分】

    “我一定能出家,佛菩萨从来就没有舍弃过我!我绝不能下山,我怕造恶业!”发心是很好,但要经得起考验,因为魔王总是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

    盂兰盆法会,大寮组长由山下居士承担,我只负责做供菜,其它的事我可以不用操心,有很多发心的居士。但事实并不是这样,我虽然没担任组长,但我是这里的守护主,有很多事情居士让我作主,但我又不能随便作主;有很多方面需要我去配合,但我的信息不通畅,结行时我与大家一起参加,但开会我不参加;有很多地方必需我这个守护主去作决定,还要照顾到组长。那次法会,大寮这边一直感觉乱乱的,我感觉很累。法会结束后,我也没有参加结行,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一会儿还要收拾法会留下来的那一大堆。我感觉他们炒的菜最起码要剩两大桶,我们山上这些长住义工两天也别想把它吃完……我太累了,真想好好休息两天。突然手机铃响,丰台区王强给我打电话,有急事找我,让我立刻下山。我正好想休息,就直接请假下山了。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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