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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谈从禅修中体验禅法(3)

总括以上几种魔障之分类,综合起来,大率不出於身心两个类型的魔障。以故《摩诃止观》曰:“四大是身病,三毒是心 !倍扒笾钅д现驹矗帜段逡踔В纱硕甯恰⑹⒕攀酥炙婷撸纳恪⒘取⑷

总括以上几种魔障之分类,综合起来,大率不出於身心两个类型的魔障。以故《摩诃止观》曰:“四大是身病,三毒是心病。”而寻求诸魔障之本源,又莫过於五阴之魔,由此而产生五盖、十缠、九十八种随眠,四摄、六度、三十七品,也正好是对治这诸种生理与心理之魔障的法门。在佛教的四圣谛法中首标苦谛,总括经教对诸苦之分析,也莫过於生理上的生、老、病、死之苦,与心理上的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苦。而在这些生理与心理的八苦之中,但有五阴之苦纔是根本之苦,亦即苦苦,即如十魔之中的蕴魔,唯有此魔纔是究竟的魔障。

我们明了诸魔的实质,则可以随机而选择降魔之法门。持经、持咒、持佛名号、持净戒,或修四念住观等,均不失为降魔的良策;自然,最好的降魔之道,莫过於摄心入定,以般若之智慧观照一切诸魔,则身内、身外之种种魔障,一时皆除。以故《般若心经》开篇就说“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经文已经说得了然分明,但因众生无明业重,不能於此悟入,消除一切魔障,从而获得一段真实的受用。以故在《首楞严经》中的卷九与卷十,所有篇幅全在於破此五阴之魔障。

在五蕴中,色蕴属於“质碍”之义,它总赅五根、五境等一切有形质的物质。对於色蕴物质之种种区分,有四大之说:谓地(坚性)、水(湿性)、火(暖性)、风(动性),举凡色界物质,都是由这四种属性和合而成。而这四大又无时无刻不处在刹那刹那的变化之中,前一刹那与后一刹那之间则已经並不相同了,因此,一切色界的物质都是没有一个恒常的自性可言的,但众生往往愚痴,他们却执持这色界里的一切物质为恒常的实有,以故而产生种种烦恼。若能明了四大性本自空,则不只是不耽著身外的五境(色、声、香、味、触),也不会再执著构成自己色身的五根(眼、耳、鼻、舌、身)的物质基础为实有了。是以《圆觉经》开示曰:“我今此身四大和合,所谓毛髪爪齿、皮肉筋骨、髓脑垢色,皆归於地;唾涕脓血、津液涎沫、痰涙精气、大小便利,皆归於水;暖气归於火;转动归风。四大各离,今者妄身当在何处?”又有五大之说,乃於四大说之上增加一个“空大”。“空”以无碍为性,以不障为用,因此也是周遍於一切法界的一种属性。因为地、水、火、风四大,必须有一个赖以存在的空间,儘管这四大是刹那刹那间随缘聚散而无定性的,但“旋岚偃嶽而常静,江河竞注而不流”世间的色界物质是不生不灭、不常不断、不一不異、不去不来的。佛教在色法上尚有六大之说,那就是在五大说之上再增加一个“识大”,如果具有这个“识大”者,即是一个“有情”否则便是非情(或谓无情)物。由此可见,“识大”乃有情所独具的法性,即近似於今天所谓的神经系统。这个“识大”在有情的色身中也是变化不停的,其实质也是无自性,故《璎珞本业经》云:“六大识空,四大一切法无自相,无他相,如虚空故。”至於《首楞严经》之所谓七大,乃於六大之上增加一个“见大”,在此就不赘言了。窃以为採用六大说来区分色界一切物质的属性,诸如有想、无想、非有想、非无想等举凡色界物质,悉可囊而括之,以此来阐释色阴,殆可谓尽矣。我们若能明白这色身是六大之和合,且又刹那刹那地变化不停,又何必执著我们的色身为恒常的实有,从而沉溺於生、老、病、死诸苦之中呢!

如果我们明白了这世间的万物乃六大和合之假有,又何必无端而产生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诸苦呢?是以《般若心经》重在色法之破斥,反复开示“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道理,我们如果明白了色法性空之理,则受、想、行、识四蕴,皆是依缘色法而产生的心法,就可以不破而自破了。其中受蕴为感受、领纳之义,它约略相对於今天心理学上的“感觉”这一义界,因为它具有领纳的功能,即可产生苦、乐、舍(中性)的感受。想蕴之义在於“取像”,於善恶憎爱中取种种像,作种种想,由是而生种种名相。行蕴之义在於“造作”,即对境而引生内心,再经过心思的审虑作用而决定其所採取之行动或言论。识蕴为“了别”义,亦即由“识”去辨别所缘对之境界。在这五蕴之中,色蕴是属於物质性的,其他四蕴是属於心理性的;其中受、想、行三蕴在心理上各具有一种特殊的功能,故又可以将之称为心所有法,而识蕴为心之自性,故又称之为心王。足见,五蕴之法便是一部圆满的心理之学问。《般若心经》对於色法的破斥已经达到了究竟空的境地,则依缘色法而产生的心理四法也是无自性的,便可以不破而破了。《心经》由是推而广之,则身之六根(眼、耳、鼻、舌、身、意)之物质基础均是六大之和合,因而它们随缘变化,並无自性;而身外之六尘(色、声、香、味、触、法)的物质基础也是众缘之和合,故也无自性。六根、六尘均无自性,以故六根所缘六尘而产生的六境是虚妄不实的这一特性也就昭然了,因此十八界的妄执也就全部破斥乾净了。再由此推而广之,十二因缘法(亦名缘觉法)、四圣谛法、乃至本经所言的“般若波罗蜜多”法的名相,悉为空相,“无智亦无得”,就是指的那种究竟空的境界。唯有万法皆空,纔可以彰显“菩提萨埵”的妙有,从而证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证得此果,则身病、心病、诸魔及天魔外道,均不能断人身命与慧命。

由此可见,识得《心经》的“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则有持一部《心经》的真实受用,也是降服一切魔障的真实法宝。因此,有的大德说:一部《心经》可以浓缩为“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事实上,若果能以实相之“般若”来观照,则五蕴自然皆空,举凡色、心魔障即如目翳空花,顿然除却。因此可知,“照见”二字,在《心经》中又是须切实用功之处。若果要达到这种境界,单凭口唸《心经》是行不通的,须由此经悟入,摄心至三摩地之境界,方能如是证知。要而言之,三毒、五盖、十缠、九十八种随眠等众生之种种烦恼魔障,其根本之魔障在於五阴之魔障。而持《心经》以“照见五蕴皆空”,则是降服众魔之妙用。今人倘能识心达本,切实地持《心经》而离诸魔障,那纔是笔者的用心之处;倘若泥於这里所说的文字,则恐又为学人添上一重新的魔障,是以笔者不胜惶恐以告之。

作为佛典,“般若类”的经典卷帙很多,其中,玄奘所译的《大般若经》就有六百卷之多,整个“般若类”经典的容量之大,就可想而知了。晚清扬州砖桥鸡园刻经处郑学川大德(后出家,号妙空)发心刊刻《大般若经》,到他圆寂前(光绪六年,即1881年)尚未竣功,当年妙空大师“手持《龙藏》全函,属其弟子,跏趺安详而逝。后三年,《大般若经》告成”,可见,这部经典的卷帙之多了。若果我们的时间比较充裕,静下心来拜读《藏经》的“般若部”,自然会获益匪浅;但若果时间不够充裕,则可以考虑持《金刚经》等容量小的经典,若果还觉得时间紧张,则可以只持《心经》。尤其是像《心经》种类的经典,文字不多(全经仅二百六十余字),最好是将之背下来,这样就随时随地都可以持诵了。从我们上文中可以知道,持一部《心经》将有殊胜的妙用,因而,切不可以轻慢的态度视之。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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