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新无量寿经》二卷 宋凉州沙门宝云译于道场寺。
七、《新无量寿泾》二卷 宋罽宝国沙门昙摩罗蜜多(宋言,法秀。)译。 以上阙失者七。连前存世者五,世称十二代译。实则八代十二译:计汉二、吴一、曹魏二、西晋一、东晋二、刘宋二、唐一、赵宋一。盖译时,分在八代,译本则为十二种也。《甄解》云:“凡于诸经中,传译盛无如今经。斯乃以出世正意,利益无边故也。”《会疏》云:“凡于一切经中传译盛然,无如今经。斯乃道理幽邃,利益最上故也。”两疏同一卓见。 存世五种,差异较著。不似《阿弥陀经》之两译与《金刚经》之六译,其文之详略虽稍有异,而内容实是相同。今经五译,不但文字详略差别悬殊,且内容深广亦复有异。例如弥陀因地大愿,汉吴两译为廿四愿,宋译为三十六愿,魏唐两译则为四十八愿。且愿之内容,各译亦复不同,可见出入之巨。现世流传,魏译较广。《甄解》指出,以汉吴两译,对校魏本,粗举大者,计有八异。如与唐本对检,略有七异。今不详录。至于宋译,与诸译差异更大。 诸译何以不同。清沈善登居士《报恩论》曰:“其所以不同之故。略考诸经,约有三端:1.译手巧拙不同……2.梵本传写不同……3.本师前后多次宣说不同。本师三百余会说法,既多指归净土,则自然屡说不一说,而亦随时随机,开通大意,依义不依语,显然可知。”故知《无量寿经》,乃佛多次宣说,梵本不一。译者所据不同,且译笔之巧拙有差,于是译文自然差异也。 沈氏复明梵本易误之因曰:“盖梵筴皆写本,易致脱误,如汉译大本经,乃尔劫时下,脱误数十字,文义不贯。又《四十二章》藏本,与石刻赵文敏写,及藏外流通各本,章节前后多寡各各不同。而与《法苑珠林》所引又不同。且有《一切经音义》所摘字,而诸本皆无者。大抵诵习多,则传写多,而得失异同亦多。”又日《甄解》云:“以审诸译,是梵本广多,致使传译文义,存没详略不同耳。”可见《甄解》与沈氏意同,总明本经为佛多次宣说。且诵习者多,梵本传写者多,梵本有多种,存没详略有不同,梵筴写本又易脱落,故今诸译本甚有差异。 日本日溪师亦同沈氏之说。伊云:“异译文句,与今经(指魏译本)稍差异者不少。思夫,多异本,传者不一,故致斯异。亦或非一时说。例如般若诸经。以此经如来本怀,处处异说,致此多本。盖此大悲之极处也。” 以上诸德皆主本经乃世尊多度宣说之法,实有所据。例如本经《唐译》本名《无量寿如来会》,乃《大宝积经》中一会之文。足证佛说《宝积经》时,亦宣说本经也。 沈氏又云:“魏译文辞详赡。义理圆足。故自来讲家多据之。唐译差与相近,盖同一梵本也。宋译亦甚明畅,而辞句前后大异。又一梵本也。汉吴二译,文辞拙涩,而义有相补备者,则又一梵本也。”沈氏虽未能直从古梵莢取证。但今若细究存世之五译,可推知当年梵莢至少有三种。故知沈氏之说可信。至于他师有认为五译只是同本异译,各本差异,只因译者意乐不同,实未能服人。例如本经小本秦唐两译,罗什大师因秦人尚简,乃摄十方佛为六方佛,此诚译者应机之妙。文简应机,而经义无失,是始为译者之意乐与善巧也。至于本经诸译之差别,大异于是,不但详略不同。且义理之深广亦异。故不应是译人意乐不同也。 例如弥陀大愿乃净宗之缘起,与本经之纲宗,而“十念必生”之愿,正是弥陀大愿之髓。此愿见于魏唐两译,而汉吴两译之愿文中无之。若谓魏唐两译之四十八愿,与汉吴两译之廿四愿只是译笔开合之不同,则实难自圆其说。世间焉有如是大胆之译人,敢率自意,妄删大愿之心髓。故知必是所据之原梵本不同,方有此异耳。 又如《吴译》廿四愿中有“国无女人”与“莲花化生”之胜愿。而魏唐两译虽具四十八愿,反而无之。若谓原本是一,诸译只是开合不同,则请问《吴译》此二愿从何而来。何以廿四愿中有之,四十八愿之本竟然无之。可见诸译所据之原筴不一。正如沈善登氏所说,本经蒙世尊多度宣说,又因梵莢易脱落,乃有不同之原本耳。 从上之例,可见会集诸译,实有必要。是以从宋至今,王龙舒、彭二林、魏默深与先师夏莲居诸居土,先后均曾校会本经也。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