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光法师(1861—1940)为近代高僧,由于法师的极力提倡,净土法门得以重兴,被尊为净土宗第十三代祖师。 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东北三省逐渐沦于日本帝国主义的铁蹄之下。目睹这刀兵连绵、尸骸遍地,印光法师痛心疾首。 1936年,中国佛教会主席圆瑛法师与上海佛教人士启建护国息灾法会,此时法师尚在掩关,圆瑛法师恭请法师出关说法,号召全国佛教徒为抗日救国作出贡献。法师护国心殷,利生愿切,欣然允诺,以70岁高龄带一侍者,自行来沪,每天开示大众常达数小时,闻法者莫不欢喜信受。 印光法师在法会中开示道:“现在绥远战事甚急,灾祸极惨,我忠勇之战士,及亲爱之同胞,或血肉横飞、丧身殒命,或屋毁家破、流离失所。无食无衣,饥寒交迫。言念及此,心胆俱碎。今晨圆瑛法师,向余说此事,令劝大家发心救济。集腋成裘,原不在多寡,有衣助衣,有钱助钱,功德无量,定得善果。要知助人即助己,救人即救己,因果昭彰,丝毫不爽。若己有灾难,无人为助,能称念圣号,佛菩萨于冥冥中,亦必加以佑护焉。余乃一贫僧,绝无积蓄,有在家弟子布施者,皆作印刷经书用。今挪出一千圆,以为援绥倡。能赈人灾,方能息己灾。” 法会期间,法师听说抗战中的绥远灾情严重,即对众发表以当时所收1000余人皈依求戒等香仪,计2000多元尽数捐去。 1937年的一天,有人引领日本军官到灵岩山寺里找印光法师,日本军官拿出当时日本修订出版的《大正藏》大藏经,赠送给灵岩山寺,可是印光法师当即拒绝了。他委婉而又坚决地说:“我们这里的僧众都是念经的僧人,不是研究经文的僧人,请把你们这么好的《大藏经》转送给有关研究人员吧。”就这样不卑不亢地给对方一个软钉子,拒绝了日本军官的赠送物。 当时日本正对华发动大规模侵略战争,苏州已经沦陷,法师如此不客气地对待日寇军官,日寇如果恼羞成怒,兽性发作,法师可能会当场招来杀身之祸,后果不堪设想。但是法师态度严正,立场鲜明,毫无畏惧,保持了民族气节,激发了僧众的民族尊严和爱国赤诚。当时在傍目睹此情此景的青年僧人感动不已,深受爱国主义的教育。 1937年农历八月初三,在给某皈依弟子的一封复信中,法师更是义愤填膺,满怀爱国热忱声讨日寇侵华罪行,揭露并谴责汉奸助纣为虐的无耻卖国行径,字字真切,语词沉痛之至: “日人以豺虎之心,欲吞吾国。吾国许多人私受日人之贿,为彼作走狗,致彼之凶势益大。使无人为彼用,决不至有如此之横暴也。” 法师的爱国主义精神,是与佛教的“无缘大慈,同体大悲”联结在一起的。因此,他对那些搜刮民脂民膏,供己挥霍享受,不管人民死活,不顾国家安危的当局政府权贵们深恶痛绝。他在答复一位幼子夭折的居士信中说道: “若不论好歹,惟取其不夭,则括百姓之脂膏,以其款存之外国银行,与夫杀父杀母之人,何尝不是幸得不夭之爱子乎!此种不成器之儿子,若夭,是为大德所感。由其不夭,至令全国人民涂炭,若当日凡属此类尽夭亡之,则吾国何至无可救药以待丧亡乎!” 编辑:本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