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泡影学佛因缘之一:飘零之苦(3)

大学生活彻底结束那天,我和爸爸拎着包走出校门,该走的都走了,没有什么泪洒长亭的相送,对于离情我也早都麻木。门口碰到我大学里最好的朋友,日语系的晓晓和她那有妇之夫的男友。晓晓以很高的成绩考到了本系的研

大学生活彻底结束那天,我和爸爸拎着包走出校门,该走的都走了,没有什么泪洒长亭的相送,对于离情我也早都麻木。门口碰到我大学里最好的朋友,日语系的晓晓和她那有妇之夫的男友。晓晓以很高的成绩考到了本系的研究生,继续留在这个校园里,她的男友是北大历史系的大龄博士,夫人远在天边,他们可以在象牙塔里明目张胆地发展爱情。

我淡淡地笑,冲他们说了“再见”。

晓晓后来在信中说,她的男朋友说,杨变得更美了。

 

1992年七月,我成为呼和浩特一家外贸公司的俄文翻译。离开我东北的那个小家远行那天,这个家的不肖子大弟酒醉与人冲突被打断了胳膊送回家,父亲给他跪下来叫他“爹”,大弟哭着喊着要去死,我泪人一样地上了火车,唯一的安慰是贴身的包里那封来自初恋的信,他说:“大学期间,能够认识你,从相识到相知,这是我一生中的幸运,你是一个多么超凡脱俗的女孩子,在你身上,我看到了那么多的真诚和才华,你热爱写作,这需要更多生活的历练,我相信你一定会大有作为的。”在从他那里得到那么多的冷遇之后,我收到这封告别的信,如同挨了打骂后又得了颗糖果的孩子,拼命用嘴角的那点甜来滋润内心里满满的酸。

 

到达呼市时天正下着雨,混乱不堪的车站,肮脏拥挤的人流,我夹在其中,疲惫忧郁得象一片落叶,一团迷雾。

在那座别人的城市里,我是外贸大楼中醒目的一位看着天花板走进走出的高傲的女子。我的高傲完全来自我关于未来的想象。对于这个大楼来说,最低最贱的人都有自己的用武之地,而我则一无是处,但对于整个世界,作为未来的一名伟大作家,我难道不是比整个大楼的人加起来都更有用吗?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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