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泡影学佛因缘之一:飘零之苦(8)

去了清华大学,受人之托去给一位中学的老同学送点东西,暮色中从我朝思暮想的那个人的宿舍楼下走过,一丝要上去看一下他的念头也不曾动。他与我同年毕业,因为成绩优异而被保送直读清华的博士,在这里继续他不无迷

去了清华大学,受人之托去给一位中学的老同学送点东西,暮色中从我朝思暮想的那个人的宿舍楼下走过,一丝要上去看一下他的念头也不曾动。他与我同年毕业,因为成绩优异而被保送直读清华的博士,在这里继续他不无迷惑的学子生涯。虽然在给我的信中他曾说:“有时会想你,有空来坐坐”,但我是如此骄傲如此虚荣,不能允许自己在心情如此狼狈的情况下走到他的面前。

疲弱不堪地回到我的借住地,晓晓也病了,简直比我还重,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流,有妇之夫坐在她身边,不胜爱怜,不断地递上擦拭鼻涕的手纸。我知道自己不可以再留,本来我买的是第二天的回程票,我还是决定退了票,买当天的票回去。

她亦不多留,只说倘换不成票,不准在外游荡,一定还回到她这里来。我应着,理好包,对着镜子梳我的长头发,她靠在床头看着我,轻轻叫一声“杨”,我回头微笑着问她什么事,她微笑着摇头,我又回头梳我的头发,梳了两下就再也止不住,回身扑在她身上放声痛哭,她亦躲在被子里泣不成声。她哭的是恋爱的苦,这对于我太奢侈了,我没有什么爱情可供哭泣,我哭飘零,我带着一颗无比高傲的心,却只能飘零。

是她告诉我她的一个朋友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一串风铃,只要有风吹过,铃声总会响,可以让自己感觉不孤独。而什么才是我的风铃?什么才能令我再不孤独?

走出她宿舍时,宿舍里的录音机正在放罗大佑的新歌《滚滚红尘》:“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走到车站,退了票,狠狠心从票贩子手里买了张高价的卧铺票,因为身体实在撑不住了。

歪倒在肮脏混乱的候车室里,希望可以有一片空地,可以扑在上面尽情尽兴地哭,可以哭出一片大江大河。

阿赫玛托娃的儿子因为受父母的牵连屡次入狱,阿赫玛托娃曾经在关押她儿子的监狱门口对她的朋友说,我生这个孩子下来,好像就是为了让他受苦。波德莱尔也在诗里说:“我的母亲恨我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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