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如何修成五世童子身的? 断爱离欲 苦行勤修 这些信件,有些是寄到“天华月刊”“慧炬月刊”,或香港“内明月刊”,或其他刊物转来的,也有寄到“皇冠杂志”,或者香港“南北极月刊”转来的,甚至有些是寄给“中央日报”与“联合报”、“世界日报”转来;还有很多是向亲友查出我的地址,直接来信,一部份的信是寄到多伦多湛山寺,有劳诚祥老法师转给我──这一种来信最令我过意不去,信是从台湾寄到加拿大东部,劳诚祥老法师冒风冒雪地去投递,再邮寄到加拿大西岸的温哥华相距将近三千英里,等于台北到巴黎那么远。也不知道多伦多有多冷,从湛山寺出去投邮有多远!而湛山寺的两位老法师──诚祥上人与性空上人,都是凡事躬亲而为的,没有人伺候的,大风大雪大雨里亲自出去投邮,把那些信转给我! 还有,有些信是寄到温哥华的佛恩寺去的,佛恩寺也没有佣人,往往劳烦罗午堂老居士他七旬高龄的老人家,亲自送来给我。佛恩寺到寒舍距离是十英里。 劳烦了湛山寺的老法师与佛恩寺的罗老伯转信,我心中过意不去极了,那种欠负之感,真是无法形容的。罗老伯与我熟稔,好像是我自己的亲伯父一样,可是诚祥老法师与性空老法师,与我素未平生,常常烦劳他们,我怎能心安呢?诚祥上人往往会附数行开示,说“请居士看看信内有何要求,尽量满足他吧!” 诚老与罗老伯都并没有拆阅来信,原封不动地送来。他们都以为信内有极重要的紧急的事,罗老伯常说:“恐怕是人家有急病的,你快点帮帮忙吧!” 假如来信都是有紧急之事,那么倒也还不辜负诚老与罗老辛苦转信一番子,拆开来看看,可叫我脸红,也不敢公布内容!您猜是什么信?都是来信请教什么男女爱情问题的,恋爱挫折的,婚姻破裂的,夫妻吵架的,甚至还有性生活不美满的,畸恋的,变态性心理的,甚至于有修道人道心动摇的,暗恋异性的,同性恋的,不能守色戒的……。种种故事,像电影“空门情孽”,“野寺情僧”,“查夫人”什么都有。 拿那样的“鬼打架”的事务,来烦劳老法师千里转信,老居士奔波送信!拿那样的无聊问题来问我这个从未结过婚的修行人。这些人是不是太过分滥用了我的清净眼?别人在我“天眼服务”期间,每人发心捐出一百美元以上,给佛教慈济医院,大家同襄义举。他们捐出血汗钱,心怀慈悲,所以我愿意以微末的修为天眼为之服务,亦只是自比如木工泥工将其技艺义卖筹款参加慈善之意。可是,现在这些人,半个铜板不捐,就要求我服务,那也罢了,反正我并非以“天眼服务”赚生活,如果人家有急难,我也仍愿尽一点棉力为人解除苦难,但是叫我免费服务这些“鬼打架”男女情欲的问题,可不能不叫我为之气结,有时候我也会被气得动怒的。 我是一个从未结过婚的修行人,甚至从未恋爱过,也从未与异性交往过,也全无任何性经验,我是个修行童子身的,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样去处理这些情欲的问题,即使是当日“天眼服务”之时,也声明绝不答这一类问题。因为,清净天眼是不看这一类事的! 我早就说过不回这一类来信,每天从世界各国各地的各种来信,已多达四十至五十封,我把全部的微薄稿费收入,都花在应付回信的航空邮资上了,也还应付不过来!现在加拿大的国际航空邮资又再上涨,一封二十公克以内的航空信,邮资是七毛二,一天回信二十封,就是十五元加币。我怎能应付?正经紧急的信,那是没法不回,像那些“鬼打架”的来信,我是绝对不回的,我没有那么多金钱,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和他们鬼混。 问题是,这种来信,往往把照片寄了来,指明看完要退还,这就迫得我无法不回信。就这样,我每月不知贴了多少钱做着最没有意义的事,我现在实在已无力再应付下去,我只好在这里声明,倘若再有问男女情欲之类的来信,就算附了他们唯一的纪念照片,我也不寄回的了,丢了是他们活该!我一概投进垃圾桶去!我没有义务回答这些男女爱情情欲的问题!也不懂!也绝不会滥用清净天眼去为之看那些事! 其实,男女之间的情爱情欲,应该由当事人自己去思量及处理,别人谁也帮不上忙。我曾经回过的信,也不外是说这句话,并且请他或她多多清心寡欲,多多读佛经,我也曾经发表过文章,例如“运九想,除六欲”(已收入天华出版公司新书“天眼慧眼法眼的追寻”之内,已经出版),是有助于除去欲念的。 对于那些少数道心不坚的修行人,我在这里奉劝,请以先贤今彦为模范,学习其苦行苦修,自己多忙碌一点。一个修行人,从天没亮就起床,做早课、念经、跑香、打扫,做寺务,研读佛经佛论,种植;从前的出家人还须挑水,磨米,挑粪便,浇菜、洗衣、锄土、芟草、砍柴……就是现在的寺院,也有做不完的工,干不完的活,看不完的经论,一直忙到深夜,劳其筋骨,净化心灵,忙都忙得透不过气来了,那有闲心去胡思乱想?若有道心不坚的,恐怕多是太闲了,所谓“饱暖思淫欲”,无论出家人在家人,都要以此为戒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