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小院打七日記:第一百三十三遍《地藏菩萨本愿经》 我读(4)

晚上的忏悔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沉重痛苦,从感激身边师兄开始,信口道来随意发挥,四十年来往事历历在目,从一手抚养我长大的姥姥给予我的百般疼爱,到稍有行动能力后的淘气任性,稍不如意便对老人家恶口相向(据我平

晚上的忏悔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沉重痛苦,从感激身边师兄开始,信口道来随意发挥,四十年来往事历历在目,从一手抚养我长大的姥姥给予我的百般疼爱,到稍有行动能力后的淘气任性,稍不如意便对老人家恶口相向(据我平时观察,包括此次打七归来,专门就此隔辈儿人带养婴幼儿的情况做了一些了解,像我这样的情况时有耳闻。写到此不禁想起母亲常提及的一段往事,说我从小喜好自立,不爱受约束,虽在姥姥百般呵护下,过着饭来张口衣来身手的日子,却时常流露出对伙伴中那些因双职工家庭白天无人照管,而脖颈处悬挂家门钥匙的孩子们的向往之情,终于在8岁那年因姥姥的去世而梦想成真,当母亲含泪把家门钥匙挂在我胸前时,我竟在尸骨未寒的姥姥遗像前破涕为笑。致使在场亲众惊谔不已,为什麽我们竟宿命般地世代上演着这种“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悲情故事)。从成年后不爱惜身体发肤纵欲伤身,致使原有一头秀发荒芜,如今只能以光头面世;从挑剔任性惟我独尊,而使夫人百般忍让,成全屈就;从曾经酒肉伤身到头晕目眩走路如履棉花;从不懂因果,冠以孝心,恣情杀害,致使先父“以是之故转复困重”,到包括童年不解就里,饲食不当,误杀雏鸭(小时侯买来嫩黄可爱的雏鸭,见它随人脚步,飞奔乞食,煞是可爱,就取自己最喜食啖的流油咸鸭蛋饲之,致使其同类相食,当日呜呼,还伤心不已)的往事都一一道来,虽无泪水相拌,却完全出于一片至诚悔过之心,跪在地藏菩萨前,絮絮叨叨竟有一小时之久,直到忏悔结束,双腿失去知觉,不能自行站立,最后不得已做走兽状爬归本处,忏悔之意真不可谓不诚,尤其对于有抚养之恩的姥姥和父子至亲、恶病早逝的父亲的忏悔,尤其至诚,但也未敢想象以我对佛法将信将疑的一介凡夫,有此些微忏悔之意,竟能感动天地,赐予意想不到的殊圣境界,致使年过不惑的笔者,不顾身边老幼,涕泪横流,不能自己。关于这一情节,笔者也思之再三,无法决定是否白纸黑字地落笔,一是怕大多数没有类似亲身经历的朋友难以相信,因为此前也曾听别人谈起过类似经历,笔者也是这种未全生信的态度;二是怕因为我的言语,让不了解山西小院的人们对小院产生误解,冉波老师在打七的第一天就已明确小院宗旨,意在教授大家一种断恶修善的修行方法,由此在日常生活中修正自身行为、心态,孝亲尊师、老实做人,用自身的言行善心,让身边亲人朋友感受到我们的改变和进步。至于初来小院的同修在全身心投入诵经、拜忏过程中所见种种或殊圣或可怕的景象,纯属个人福业之报所致,冉波老师以为不必过于在意。笔者也深以为是,但终因所见景象实在壮观、美好、摄人心魄,大有耿耿于怀,不吐不快之感,于是先写下来,如此篇日记经冉老师过目后认为尚可,独于此处不妥,尽可由老师做主,将有关文字删除。
忏悔当晚一夜安眠,说是一夜,不过四小时而已,三点半早课,一如既往。但心情却已有较大不同,首先膝盖的疼痛已降低到可以忍耐的程度,其次读经时精力集中,内心欢喜,在家诵经时杂念横生,心如奔马,无法驾驭,现在虽然做不到一念不生,但所生念头均与经文佛理和忏悔有关,且时常灵光乍现,对经文有了更深一曾的认识,正如禅宗六祖对五祖所言“弟子内心常生智慧”。我感觉这有点像从前爱看的一种三维立体画,表面看起来一片杂乱的色彩条纹,但经过目力的集中和放松后,画面可以瞬间开朗,景象深远开阔,光明绚烂,稍一松懈,又回复到一片斑斓之外,有趣的是不少人穷尽目力,头昏眼花也不能辩其所绘何物。今天读经就常出现一念生出,竟有如受佛力加持,顿时周身热血沸腾,浑身汗毛倒竖,一身鸡皮疙瘩乱蹦,想醍醐灌顶大概就是这个感觉吧。举两个小例子加以说明,一是早晨五点半左右,天已基本大亮,拜到第四个大忏时,我透过头顶上方二尺见方的小窗,看见昨天在此停留过的那只布谷鸟,几乎在与昨天完全相同的时间,落在几乎完全相同的位置上,以我具备的素描功力观察,竟似落在它昨天留下的爪印上(如果电线上可以留下爪印的话),昨天见它时以为是被经声佛号吸引而来,而此时似乎明白了,小小鸟儿,一定是受其业力牵引而来,想我从小羡慕飞鸟,插翅万里、自由翱翔,没想到也如常人一般,每天按着相同的路线,上班下班,接老婆送孩子,在称作天伦之乐中,忙得不亦乐乎,哪里有心思抬头望月,闭目静思,即便中秋月朗,新春欢聚,也多关注盘里杯中,说长论短,气有笑无,何曾关心过自身的法身慧命,任其淹没在名利地位,患得患失当中。我非鸟而知鸟之乐,而鸟除惧我外可懂我心。这恐怕也是成仙得道之人反观我等的感触吧。另外一次开悟之地就略嫌不雅,在前文提到过的那个路边如厕之地,顺便提一下,我所在小院道场在大同郊外约20公里,五一刚刚投入使用,一切用具崭新、整洁,惟独厕所像临时性建筑,在院外路边,条件较差,好在道场食物洁净,饮食合理,使人排便顺畅,在此停留时间很短,还可以忍受。上午诵经期间抽空如厕时,见数十只蚂蚁分组围攻三个白色的蛆虫,噬咬得蛆虫痛苦翻滚,无处逃脱,若平时见此情景,必然转目他视或仓皇逃窜,此时竟脑海中灵光一闪,我又何尝不是如此蛆,经常被蚂蚁般的苦恼、欲望折磨得辗转反侧,痛苦不堪。此时竟有同病相怜般的一念之善,想我怎麽能救它于水火,思之再三也毫无办法,蚂蚁一家老小仰其肉体活命,又嬴弱细微,不堪微力,即便细心分隔,暂停杀戮,能久蹲此不宜久留之地免其苦难吗?转念一想,不如一脚下去,岂不所有苦难悉皆渡脱?这一想法着实让自己下了一跳,“为善为恶逐境而生”,这不分明是多恶少善的鬼王思维吗?想到此,赶快收拾收拾一身冷汗地逃出是非之地,想以后再不敢造恶,碰上与我想法相同的鬼王、护法,岂不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上午的时间在诵经拜忏中转瞬过去,到十一点半时,刚要松口气,冉波老师说还有半小时才到午饭时间,再来集体念佛号半小时,我刚刚轻松了一下的神经立时紧张起来,要知道跪念佛号是最令我犯怵的,因为念诵佛号单调,所以最容易产生杂念,不像诵经需要专注,拜忏需要体力,所以以往此时不免浮想连翩,不能控制,常感到心如野马,无法收束。所以那天我决定偷个懒,就采用立正姿势,以缓解膝盖的疼痛。但情况却大不相同,所生念头均是来小院后的种种愉快感受和对于经文意境的理解,内心中异常欢喜,文如泉涌,妙语连珠(当然这只相对于笔者自身水平而言),记得当时有几句感悟颇使自己感动,心想按照这些思路写一篇打七日记,岂不是对小院的最好回报吗?刚想到这里,令我意想不到的情况骤然出现,首先是泪水未经酝酿夺眶而出,被泪水模糊了的视线中,昨天放生路上险些令我落泪的那座青翠山冈霍然出现在眼前,紧接着身披大红袈裟、头戴法冠,手执锡杖的地藏菩萨出现在山冈上,格外醒目,此时我心念一动,想起北京八大处灵光寺中地藏菩萨的坐姿金身,刹那间地藏菩萨身着僧衣,头戴法巾的巨大形象出现在山冈之颠,全身放射出摄人心魄的金色光芒,我被此景感动的浑身战栗,再也无法控制哽咽抽泣,不顾身边正在念佛号的众人,一下跪在拜垫上,伏地掩面放声大哭,老泪纵横(笔者今年42岁,老泪有两层意思,一是按古人观念,年过不惑即称为老,不象现代人就愿意别人夸他年轻,谈老就心神不快;二是笔者本人颇为刚强,记忆中很少流泪,更无痛哭的记忆,就连亲眼目睹两位亲人去世都不知何故的欲哭无泪,尽管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每念及他们,都有过锥心刺痛的感受),此时我的姥姥和父亲竟难以置信地出现在山峦一样高大的地藏菩萨脚下,转瞬之间升入目不可及的高远处不见了。而青山翠谷后面是举身大放光明的阿弥陀佛法身形象。此时我已不再有意控制悲声,任感情奔涌宣泄,旁边同修数次递来并不断加量的纸巾也一经到手就化为乌有般不够使用。好在此时刚好到午饭时间,承蒙冉波老师的细心体贴,阻止了几位同修的欲行劝解,大家安静地退出佛堂,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后,我的身心最大限度地得到放松,此时风声大做,清凉的空气夹杂着稀疏有力的雨点打在窗上,清晰悦耳,而风声不知道与什麽物体发生作用,发出尖锐的呼啸,此时我眼前的殊圣景象已隐去,使我有恍如隔世之感,迟疑间狂风更盛,我突然有一个念头,就在心里哽咽着对地藏菩萨说,如果我刚才所见到的一切并非我的幻觉,请让风中的呼啸声为我连响五次吧!奇迹般的五声呼啸后,我浑身肌肉紧绷,全身关节紧缩,一股力量在我全身来回激荡。我懂得了地藏菩萨在佛前的涕泪哀恋,除了涕泪哀恋,我还不由自主地选择了以头戕地(开始是戕佛台,戕了几下后理智告诉我不妥,就改戕地了)来表达我的无限感恩之情。伟大的地藏菩萨啊!您听到了我为亲人们所发出的忏悔!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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