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善女人传 1785年,他屏居苏州文星阁,专修一行三昧,系心一佛,称所住处“一行居”。后来他把生平所作愿文、叙、题记、铭传等有关佛教杂著编成《一行居集》。其余作品主要有《无量寿经起信论》、《观无量寿佛经约论》、《阿弥陀经约论》、《一乘决疑论》、《华严念佛三昧论》、《居士传》、《善女人传》、《二林居集》、《二林唱和诗》、《观河集》、《测海集》等。此外由他发起编纂,经其从子彭希涑等编成的有《净土圣贤录》,这些都曾为净业行人的修学提供了良好的指导,直到今天,还有许多作品在流通,为行人作导航的明灯。 三、勤耕福田终不辍 彭际清一生虽不甚富有,但极其注重悲田、福田事业,救济贫困孤寡众生,从事刻经、饭僧、施衣、放生等善行,二十年来坚持不懈。他曾集资一万两银钱,存放在钱庄,利用所得利息创建佛寺、刊印佛经、斋僧供佛。设立“近取堂”周济穷苦;设置“润族田”(俗称义田)救济贫困族人;创办“恤嫠会”照顾寡妇孤儿;创立“放生会”保全众生性命。从事如此善事,都有发愿文,一一回向西方极乐世界。 对于道友如罗有高、汪缟等,与其通信论道,言辞恳切,交流正法。罗有高在京屡试不第,每次南归,彭际清都请到自己家,带着一起游名山或闭关念佛,让罗有高沉浸于宗教信愿中。汪缟聪明才辩,但言行时有未相应处,彭际清就写信规劝。他们三人的友谊之笃,一时传为美谈。罗、汪二人早逝,彭际清都为他们编集遗文,刻行于世。 乾隆六十年秋天,彭际清因感风寒腹泻,仍住在苏州文星阁。入冬后,精神逐渐耗尽,便将所有作善事的资财,一一清楚交付侄儿祝华,并嘱咐永不可废除此等善举。彭际清就像佛经中所述的大善长者(居士),以实践佛教悲愍众生的情怀,发菩提心,行菩萨道,回向西方,死而后已。 四、为行人作真净善友 彭际清自皈依佛法后,开始素食净行,在家中善于带领妻女学佛。他的妻子受了优婆夷戒,两个女儿日常读诵《妙法莲华经》,家庭生活中充满了佛教的气氛。1773年,彭际清34岁时,从苏州华藏庵闻学受菩萨优婆塞戒。此后,彭际清一生谨慎奉持优婆塞菩萨戒,宁舍身命,不犯根本,内为家人、外为道友都树立了良好的典范。 现代知识分子家庭能做到彭际清居士这样的非常稀少,有的家庭丈夫学佛妻子反对,有的家庭妻子学佛丈夫反对,或者父母学佛,儿女漠视;或者儿女学佛,父母摇头。究其原因,主要是学佛的一方,偏执佛法,而对世间法不很通达,服不了有现代文化素养的家人。这一方面说明佛法的宣传力度不够,不能广泛深入人心;另一方面也表现我们佛弟子的方便善巧不够,不能用柔软心摄受家人,这里正是我们居士应当学习彭际清菩萨的地方。 在外面,彭际清则好与各道人士交游。少年读儒书时,彭际清仰慕高攀龙的为人;学佛以后,又慕庐山刘遗民的逸行。他的生平知交,有同府高官汪缟和江西瑞金罗有高,三人都治理学,为清代理学中的一个流派。学佛以后他们又成了清净法侣。彭际清曾与汪缟共立建阳书院。罗有高喜究天台教义,又遍读大乘经及诸经义疏,而彭际清则独归信净土法门,除了莲池大师外,还很推重省庵大师。并与同时的北京红螺山彻悟大师、扬州高旻寺昭月、浙江天目山旅亭等高僧相交游,往来论道。 彭际清年轻时有志于学业,读宋明理学典籍时,结识了当时的名士汪大绅,也是一个佛教徒。汪在修念佛有相当深的体会,后来世业遭受挫折,便一心归命于西方极乐净土。初入佛道彭际清也深受汪的影响。 然而居尘学佛,犹如火中栽莲,汪大绅为事业牵绊,虽有心于净土,无奈受世缘所迫,不能如彭际清甘心“作一斋公斋婆,向厨房灶下安隐度日,矢决定心,蓦直闯去,直待华开见佛”。彭际清劝他说:“非不知老兄家缘牵迫,愁闷难排,然此正吾侪进修之地。”菩萨在家,知家性空,家庭事业逼累在所难免,而彭际清却认为正好借此进德修业,磨心砺性,增益其所不能。可见彭际清在劝进行人时,是多么地恳切而又不失方便善巧,不愧为同修行人的真净善友。尤其是初发心道意未坚的菩萨,能遇此善知识该是何等的幸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