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说:“我很穷,我没有,这一关我不用担心。”你不知道,你虽然穷,但有时候你也得考虑你那个心是否有布施,你得到的东西是否随时都能布施出去。穷难布施,穷有时候不好布施,他觉得:“这一粒米,我吃了,我可能会活下去;给你,我可能死。”他可能不布施了,所以说穷人有时候就难布施。布施没有大小,在于心,所以我们越穷越能布施,而且一切东西都不阻挡。 我在没出家前,就做过那个思惟,我说:“我出家以后,如果有人需要我的东西的时候,我能不能给他?行,可以给他。需要饭,我给他,我饿着,可以。需要衣服,也可以给他,我用草也能活着。他要是需要头发能不能给他?给他,一根根拔吧,对不对?拔得满头大包我也给他,叫他随便拔,只要他能有用就让他拔。眉毛给不给他?给。说需要你的肉,给不给?这玩意可得合计合计了,这玩意能不能给?唉,尽量给吧!” 所以你平时都得思惟这些东西,“我能不能布施?”一旦下了决心的话,说:“我能布施。”就不再改变了,当人家需要的时候,就得毫不犹豫地布施出去。 原先我说布施,那玩意也是难哪!在本溪山上闭关的时候,那天看到一个虫子,像蜜蜂那么大,带个嘴,挺长挺硬的一个黑嘴,它躺在地上。我就寻思:“慈悲呗,把它捡起来,看是死了还是怎么回事?死了就把它埋起来,没死看能不能救活。”搁在手心里瞅一瞅,哎!这一搁手心里,它就活了,我挺高兴。 正高兴呢,它拿那个嘴顺着你的手就开始扎,就往里叮。当时没有什么想法,突然手一抖搂,把它掉地下去了,没让它扎。哎,当时这后悔,“这叫什么人哪?人家要你血肉的时候,叫你布施,你倒不布施了,你说你这哪行?当时想得挺好,又不布施了。”哎呀,这后悔,怎么办?又赶紧把它捡起来,寻思:豁出来让你扎。但它不扎,连理都不理你,你怎么地都不理你。 我一看,真后悔。头一念布施是真布施,第二念布施就是假布施了,是不是?后来我这后悔呀,怎么做错了这件事情?得了,它可能是要这血喝,可能是嫌我这臭,不如第一步香,没经住考验,怎么办?我回去拿针,把手扎个眼,往外挤血叫它喝。那它也不喝,挤出血,连理都不理你。哎呀,所以生大惭愧。 我们说布施,在突然爆发的情况下,你能不能布施?平时不修布施到时候就晚了,不好使。你觉得,说:“我穷,没有。”你不修布施,到时候你都布施不出去,你还有血、有肉、有骨头,你能布施出去?是不是?布施是人人平等的,人人都需要布施,血肉也得布施。有时候难免在布施中要生起一点想法。 原先就是为了布施给众生,慈悯众生,蚊子成天找你,“嗡嗡嗡”的,要干吗?要点吃的呗,你给它粮食它是不吃,它不爱吃,它要喝的是血。所以我有时候就出去,到外面把胳膊伸出来,蚊子就落在胳膊上喝血。当时想:“行啊,布施吧。”好,一个蚊子喝完了,还没走,又来两个,两个没走,又来三个。一会儿它喝饱走了,那个又来。 我一看,这时间太长了,还得修道,这脑袋就有想法,这咬胳膊别得什么脑炎哪。“哎,答应布施了,你怎么这么吝啬呢?再布施一会儿吧。但布施归布施,不是还得进行修道吗?”后来一想还得修道,就找个理由“还得修道”。他不知道布施也是修道,说赶紧进屋用功吧。后来采取个什么办法呢?说:“最后一个蚊子离开的时候,我再进屋。” 我左等右等,这个走了那个来了,它也停不下来。最后好不容易剩一个蚊子的时候,快要喝完了,它应该走了,但还不走,你也不能撵它走啊。它喝完了,慢慢把嘴拔下来,拔下来也不走,它还要抻抻腿,抻抻左腿、抻抻右腿。哎,抻完腿,最后还在那转两圈。我说:“你再转两圈,一会又来蚊子了。”后来趁它们一瞬间还没来,赶紧进屋吧。 我说这个厉害,这个布施也不是那么好布施的,今天到此为止,明天再说。都不敢说明天再布施,只能明天再说了。就赶紧起来准备回屋,当一起来的时候,变了,什么变了?自己怎么走到屋的?瞅着自己没有腿也在走路,你说多好。啊,原来是这么个事儿。你看布施的功德多大,境界马上就现前,叫你有所悟道。你觉得蚊子吃你点血,但它给你的东西,是你想都想不到的,所以说布施能见道。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