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行教育造就一代大师(2)

“至十余岁,尝见乃兄待人接物,其礼貌辄随人之贵贱而异,心殊不平,遂反其兄之道而行之,遇贫贱者敬之,富贵者轻之。性喜蓄猫,而不平之心,时亦更趋偏激,往往敬猫如敬人。”猫是很弱小的动物,大师眼见世态炎凉


“至十余岁,尝见乃兄待人接物,其礼貌辄随人之贵贱而异,心殊不平,遂反其兄之道而行之,遇贫贱者敬之,富贵者轻之。性喜蓄猫,而不平之心,时亦更趋偏激,往往敬猫如敬人。”猫是很弱小的动物,大师眼见世态炎凉,大多趋炎附势,乃至对动物亦如是,弱肉强食,捧高踩低,生起了对弱小族群的关怀,在与动物相处之后,对与自己不同的族类有所认识,对他们的苦乐感同身受,体认到了一切生命的本质其实是平等一体的,因此“敬猫如敬人“,绝非索隐行怪,显异惑众的标榜之举,一切皆是随缘随份中的自然真心流露。说是反其道而行,敬贫贱者而轻富贵者,那是因为不愿趋炎附势,不图献媚以求私利,是一种相对的形容,并不意味着刻意造作出一种特地要对富有之人流露轻视的怪态-贫贱者克勤克俭,自食其力,不应轻视,富有之人勤俭持家终于盈集成富,又有何罪过?为何要特地加以鄙藐?说“轻”,那是有别于一般人的偏“重”,说“敬”,那是一视同“仁”,以平等爱心,视若自己,拯济负荷,不同于世俗一般人的漠视、冷淡。

胡居士对弘一大师的童年生涯做了一个总结性的评述:“综观大师之生平,十龄全学圣贤;十二岁至二十,颇类放荡不羁之狂士;二十至三十,力学风流儒雅之文人;三十以后,始渐复其初性焉。”童年十岁以前全心、全力学习圣贤,效法完人,三十而立之后,还是学圣贤,时时检点、时时仰望学习,力求完成自己人格。至于中间阶段,“颇类放荡不羁之狂士”,那是别人眼中“好像是的”,其实当局者心中又何曾有一丝毫要与世间众人唱对台戏,标榜自己与众不同,不愿接受约束的狂放之心呢?只是因为能够同情、体谅弱者之无助,可以了解所谓强者之无奈,明白众生谁无苦?自然不像一般大多数唯利是趋、唯己是虑的人那样,因为这种“不同”而被称为“狂”。当他收敛了,知道隐藏,更加婉转,对于那些不能理解自己而以自己为怪之人能够更谦顺地一笑置之,甚至泰然接受而不以为忤,世人又觉得他仪态潇洒而形容他为“力学风流儒雅”。其实这一切也只不过是一个人,认真、诚恳地在生活着,并履行着尽量不愿伤害其他生命,尝试努力着让所有相遇见闻者皆能少一分来自他人的“压力”,多一分来自其他生命的帮助和依靠的自赋天职,行走着一条自己平静安稳,别人快乐安心的人生道路。甚么“狂士”、甚么“风雅”、甚么“大师”、甚么“传奇”,那都是别人眼中的看法,来自别人的评注,就如顺治皇帝赞僧诗中的那么一句:“我今撒手西归去,管他千秋与万秋!”责任是履行了,人生是走过了,千斤的重担是让自己流尽了血汗,而自己呢?自己在那里?在旅途中,在每一个有缘相遇者的笑颜上,在每一滴汗水之中,在因缘之中流动、流动…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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