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台居士与印光大师的佛缘
聂其杰(1880~1953年),湖南衡阳人,字以行,又名云台。幼年随父聂缉架(苏浙皖三省巡抚)居沪上,曾从英人学过英语。光绪十九年(1893年)归原籍应童子试,中秀才,以后又学过电气、化学工程,大半生致力于经营近代企业。
聂其杰的企业经营活动,是从参与复泰公司工作继而主持恒丰纺织新局开始的。恒丰在他主持下不断发展,经济效益显著。民国7年(1918年),当选华商纱厂联合会副会长,民国9年又被选为上海商会会长,民国8年至11年间是事业的鼎盛时期。这期间,聂其杰拓宽投资领域,参与创办和经营一系列新企业。民国8年6月,创办吴淞大中华纱厂,民国11年4月正式投产,有纱锭4.5万枚,规模、设备在当时属第一流,被称为“模范纱厂”,聂任总经理。民国9年,又在吴淞参与创办华丰纱厂,聂其杰任董事长。大中华纱厂和华丰纱厂即今上海第八棉纺织厂前身。
此外,聂其杰又投资创办过中国铁工厂、中华幼工银行、协丰粮残等,由于能抓住有利时机,措施果断,善于管理,企业的经营活动较为成功。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外国资本卷土重来,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中国的民族棉纺业受排挤,聂其杰的企业也未能摆脱厄运,华丰纱厂于民国13年被日商侵吞,改称日华八厂。之后,聂身患疾病,吃斋念佛,成为佛教居士。
下面就探讨他与近代高僧印光大师的佛缘。
一、诗书传家,宅心仁厚
聂云台出生在官宦人家。父亲名缉规,字仲芳,历官江苏巡抚,是曾国藩的女婿。母亲曾纪芬,晚年号崇德老人,是曾国藩最小的女儿。
聂云台兄弟姊妹九人,他行三。家居上海,幼年与兄弟姊妹在家中延师共读。十四岁那年,与他二哥其昌回衡山原籍应县试,考取秀才。以后在上海,跟随外人老师学习英语,旁及电气与化学工程,并赴美国留学,参加留美学生组织的「大卫与约翰」兄弟会。
聂云台的家庭是多文化交织的家庭。母亲曾纪芬是曾国藩的最小的女儿,受到勤俭持家的良好教育,她不仅自己绝无豪华奢侈之举,而且把这种勤奋、俭朴、求学、务实的家风带到了聂家,时时以“家勤则兴,人勤则健;能勤能俭,永不贫贱”来要求和规范家族成员。聂家既以曾文正公思想之家,又接受了基督教信仰,同时又含有佛教信仰的成分。祖父母逢佛诞或观音诞等日必持斋礼佛,父母供观世音菩萨,朔望必礼,母亲逢九持观音斋,礼拜虔诚。家有疾病危难之事必祈祷菩萨。
在这样的家庭里,聂云台养成了慈悲仁爱的性情,1915年与夫人同受基督教洗礼,历任基督教青年会司库、会长。1920年,聂云台在美国闻华北五省大旱,饥民无数,即发愿吃素。
二、体悟无常,皈依佛教
聂云台虽然实业上十分成功,但是夫人于1917年病故,他夫妻情深,不复续弦。自己又大病了一场,几度濒危。深感人生无常,潜心阅读佛典三年,信仰上乃发生变化。1924年在如幻大师处受三皈依。不久朝礼普陀,于印光大师座下进受五戒,法名慧杰。接下来几年中出世念切,好几次想出家,终因老母在堂没有成行。
三、笃修儒行,支持印光大师流通善书
聂云台早岁是儒教中的志士,中岁是基督教的名人,晚岁是佛教的耆宿。可以说是大实业家、大慈善家、大教育家。他皈依印光之后,最主要的工作是印送流通各种佛经善书。1930年印光大师归隐到苏州报国寺闭关,聂云台是发起弘化社最得力的人之一。帮助印公流通善书之外,还流通家传善书。民国十四年(1925年)出版家声选刊,民国十五年(1926年)开始出版聂氏家言旬刊。丙寅年(1926年)开始召开聂氏家庭集益会,全家聚会探讨交流家政和家教。聂云台善于用浅显的语言阐明儒佛的深义。他的演讲和文章选编为《人生指津》,多次出版,是最受欢迎的书。后来杨慧镜居士加以重编,由印光大师鉴定,弘化社刻印流通。抗战期间,他带病写了《保富法》,在上海《申报》上刊出,劝人散财布施,救济灾民。善书中,流通最多是《德育古鉴》,著作中流通最多是《人生指津》,先后流通各种善书四十余万册。他还身体力行,将自己的私财及妻子萧氏夫人遗留的遗产、金饰等全部捐了出去,用以救济湖南各地的灾民。因此,他被誉为中国的甘地,虽在病榻犹以民生为念。他出资请许止净居士编撰《历史感应统纪》,完成了印光大师夙愿,因此印光大师亲自料理这本书的刻印流通事宜。
聂云台的嘉言懿行得到印光大师的充分肯定,印光大师在给他的回信中说:
接贵家语,不胜钦佩。文正公心法,阁下得而传之,故能脱离富贵习气,乐我天真,不随物转也。致某君书,实为振兴颓 敝之妙法,恐某君无此志向,则了无所益。然公之众览,必有肯取法者。盗窃因缘,推至其极,则可以为圣为贤,实为救世至文。由是知因果之道,至深至远,彼以因果为权渐小乘者,皆道听途说之流也。光常曰,因果者,世出世间圣人,平治天下,度脱众生之大权也。当今之世,若不提倡因果报应,虽佛菩萨圣贤俱出于世,亦末如之何矣。又曰,善教儿女,为治平之本,而教女尤要。又曰,治国平天下之权,女人家操得一大半。以世少贤人,由于世少贤女。有贤女,则有贤妻贤母矣。有贤妻贤母,则其夫其子女之不贤者,盖亦鲜矣。彼学堂提倡男女平权,直是不知世务。须知男有男之权,女有女之权。相夫教子,乃女人之天职,其权极大。不于此讲究,令女子参政等为平权,直是不识皂白者之乱统也。光之愚见如是,不知阁下以为然否。如其不甚悖谬,敢祈大加发挥,亦未始非挽回世道之一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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