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引古德懿行,作学人模范。 ①不求富人之财物: 隋朝富上法师,住在益州净德寺时,他把大斗笠挂在路边,自己坐在斗笠下读经。行人往来,他也不开口化缘,有人布施,他也不口里咒愿。因为路很僻静,多年无所获。别人对他说:“城西北,人多布施也多,为什么坐在此处?”他回答:“一钱两钱就能维持身命,多有何用?” 当时有个赵刺史,对佛法无信心,听到此事,就想试探一番。他骑马经过时,假装掉了一贯钱。但是富上只是读经,眼睛看也不看。刺史走远,又令人去取钱,富上也不看。刺史问他:“你一天所得不过一钱,现在一贯钱掉在地上,你见别人拿去,为何不阻止?”富上说:“不是我的,为何要妄认?”刺史这才下马礼谢,心里叹服而去。 ②不求高贵之地位: 唐代无业禅师,唐穆宗派人请他入京,禅师笑言:“我有何德行累烦皇上,你先走,我随后即来。”禅师便沐浴敷座,告诉门人说:“汝等见闻觉知之性,与太虚空同寿。一切境界本自空寂,迷者不了,即为境惑,流转无穷。常了一切空,无一法当情,是诸佛用心处。”说完端坐,中夜就走了。使臣回奏皇帝,穆宗大钦叹,追封为大达国师。 宋代雪窦禅师,要去浙江时,学士曾公对他说:“灵隐是天下胜地,住持珊禅师是我旧友。”这样就写了一封推荐信给他。 禅师到了灵隐,在大众当中默默无闻三年。曾公奉命出使浙西,就来灵隐寺拜访,但是向人打听,无人知。当时寺僧有千余人,曾公叫人去查名单,才找到雪窦禅师。曾公问起以前的信,禅师从袖子中取出,还是封得好好的。禅师说:“曾公心意殷勤,但是行脚僧于世无求,岂敢由你的推荐而希求显贵?” 唐代禅宗四祖道信大师,住在黄梅三十余年。唐太宗三次下诏,令他入京,道信大师都是托病推辞不去。皇帝命使者,再不入京就砍头。但是四祖伸出脖子,等使者来砍,毫无畏惧。使者回告皇上,太宗非常惊叹,并赐珍帛,满足他隐居山林的志趣。 ③不求华丽之衣饰: 宋代张九成,号无垢居士,在大慧禅师座下得法。他从做秀才开始,到考中状元、作大官,始终粗衣菲食,连笔都是用残秃的。胡克仁作官时,终身茹素,睡眠用一纸帐。这些都是现宰官身、行比丘行的大德。 宋代真净禅师住建康保宁寺时,王安石供养禅师素绢。禅师问侍者:“这是什么?”侍者答:“纺丝罗。”禅师又问:“作什么用的?”侍者说:“可作袈裟。”禅师指着所穿的布伽黎说:“平常披这个,别人也不会很厌恶。”当时就让侍者送库房,估价卖掉供众。 佛鉴禅师讲其师(东山法演和尚)德行:“先师作人节俭,一个钵囊,一个鞋袋,百补千补,还不忍心弃舍。先师曾经说:‘这两件东西随我出关,已五十年,我岂肯中途抛弃?’曾经有上座,送一件好衣来,他自己说是从海外得来,冬穿温暖,夏穿凉快。先师说:‘老僧寒有柴炭、纸被,热有松风、水石,留这个东西有什么用?’最后谢绝不收。” 唐代天台宗第八祖左溪大师,住在小屋中,自认为如法界之宽广,四十余年,就穿一件七条僧衣,一辈子用一个坐卧具,没有换过。不是查经典,不随便点一根蜡烛;不是观圣容,不随便走一步。洗钵时,山中群猿都争着来拿,念经时,众鸟都飞来。刺史王正容数次迎请大师入城,大师不想去,以自己有病而推辞。 所以古大德都是朴素不贪、知足自安,真正作到了不求名闻利养,始终以道为重。 下面三颂是语言方面取舍的教言。先讲一个故事: 《杂譬喻经》上记载,以前有只甲鱼遭遇枯旱,湖水干涸,不能到达有食物的水池。这时有只大鹤来到旁边,甲鱼求它帮助,大鹤就把它衔住飞过都邑。甲鱼一直不肯沉默,不断地问:“这是什么?”这样大鹤就开口回答,刚一开口,甲鱼就坠落地上,被人们屠食。我们不注意自己的口舌,就和这个比喻一样,随意开口诽谤或赞叹,容易成为堕落之因。 下面正式讲教言的内容。 我们首先要明白什么对境绝不能诽谤,什么对境绝不能赞叹,什么对境应当不赞不谤,不加任何评论,然后按教言谨慎取舍。这些是因果上很重要的学处,如果取舍不对,单单以自己的语言就会造下毁坏自他的恶业。语言上的取舍是一个大问题,这些方面一定要学好,日常生活当中处处要谨慎。如果没有正知正念,一天以自己的口舌就可能造下弥天罪业。 首先讲不能诽谤的地方: 不能诽谤有三种:不谤众望所归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