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阻止那位谋杀者,他就做了决定,由自己承担业报,把那位谋杀者杀掉,免得他犯下杀害四百九十九条人命的罪业。由于他的慈悲动机,船长甚至因为杀一个人而积聚了大功德。这个例子说明菩萨为了阻止别人做坏事,该做些什么合宜的动作。
6.以大愿利益者 忘恩负义亏待我 我要恒持平常心 尊为无上殊胜师 当你很仁慈地对待一个人,也帮助他很多忙,那个人确应该投桃报李,以仁慈对待你。但如果他不知感恩图报,却以怨报德,对你粗鲁无礼,那确实是很令人伤心的局面。然而,在利他的前提下,你甚至要以更大的仁慈来回报他。寂天的<入菩萨行>说,如果有人把你当成敌人,他便是你的最好老师。在依赖上师之中,你可以明了忍辱的意义,却没有修习的机会;在你遇到敌人时,才是真正修习忍辱的时候。 为了培养纯正而大公无私的爱心和慈悲,你必须培养忍辱,同时要付诸实践。因此,修持利他主义的人,必须把敌人当成最好的上师,当成仁慈的人,以恭敬心相待。 如果某人或某事以好的动机对待你,你很容易就会产生尊敬和珍惜的感觉。譬如,我们努力想达成的教法,苦的真正息灭等等,一点都不需要什么动机,我们还是会非常珍惜、看重和尊敬它们。因此,如果有什么东西有助于增益德性和积聚功德的话,有没有动机就毫差别了。 即使如此,伤害别人的动机,却仍然是决定某一个人是不是敌人的基础。譬如,医生在动手术的时候,可能会使我们感到痛苦,但我们不会把他当成敌人。只有在面对想伤害我们的敌人时,我们才能真正修持忍辱,因此敌人是绝对需要的;你不可能对你上师修持忍辱。 有一个XZang故事说,有一个人正在绕寺,看到另一个人结跏趺坐。他就他就问那位坐禅的人在干什么,坐禅的人回答:“我正在修忍辱。”那位绕寺的人,立刻以非常粗鲁的话骂那位坐禅的人,那位坐禅的人就愤怒的顶了回去。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呢?那是因为虽然他在修持忍辱。却从来没有遇见伤害他或辱骂他的人;他根本没有机会“修持”忍辱。因此,修持忍辱的最佳时机是敌人;修持菩萨行的人,必须非常恭敬敌人。你必须培养真正的爱心和慈悲,当然要把爱心和慈悲扩展到想伤害你的人,就必须有与敌人相交往经验。人生中最艰困的时 期,便是获得真正经验和内在力量的最好机会。如果你的生命一帆风顺,你就变得软弱了;只有在经历最悲剧性的环境中,你才能发展真正的力量——面对它们的勇气,而心中纹风不动。谁教你这一点呢?不是的朋友,不是你的上师,而是你的敌人。
7.一切大众无例外 全力协助给安乐 众生我母诸苦难 我皆恭敬愿承担 这首偈拈出“与”和“取”的修行方法——出于慈心,你把你的快乐和快乐的原因给予别人;由于悲心,你把别人的痛苦和痛苦的原因拔除。这些是菩萨的两个主要态度:悲心是关怀别人的痛苦,慈心是希望别人快乐。在修习慈悲心的时候, 你会遇到痛苦不堪的人,这时候就必须修持“与”和“取”的方法,作如此的思惟: 这个人正在非常痛苦的情况中,虽然他希望离苦得乐,却不知道如何止恶行善,因此他就不会有快乐可言。我发愿承担他的痛苦,并且把我的快乐给他。 也许有少数才能出众的人真正做到这点,但会很困难;我们大多数人只能想像做到。即使心理观想拔除了别人的痛苦而由自己承担,对心理也是很有帮助的,可以增加实际采取行动的决心。这种修行法可以配合呼吸来做--吸进别人的痛苦,呼出你的快乐给他们。
8.我愿此等修行法 不受八风所染污 了知世事如幻影 即得解脱诸牵绊 就方法而言,这些修行都必须出之于一心一意寻求别人的利益;你不应该受到八风的影响——八风就是爱憎、利衰、称讥,誉毁。如果这些修行的动机是为了膨胀你自己、让别人认为你是宗教家、获得名声等等,那么这种修行就不纯净了,已经被世间法所污染。修行不应该这个样子,必须完全是为了别人。 这首偈子的后半部谈到智慧:在你做这些修行的时候,必须三轮体空,了知一切现象包括慈悲本身、修持慈悲的人和慈悲的对象,都像魔术师的幻影,似乎是存在著,事实上却不存在。为了了知三轮体空,就必须明了这三样东西虽然表面上像是存在,实质上却空无一物。 譬如,如果有人想以慈悲布施来开悟,却把自己看成是独立存在的,或把开悟之后想要救度的对象看成是实质存在的,或把开悟这回事也看成是实质存在的,如此一来,就会妨碍到修行者的开悟。相反的,你必须把你自己(修行慈悲利他的人)、你所寻求的开悟本身、一切众生(你是为他们而寻求开悟的)都看成实质上是不存在的,有如梦幻泡影,以某种方式存在,却以另一种方式呈现。由于将这些现象都看成是梦幻泡影,也就否认了它们有不变的实体。 这种体性空无一物的认识,并不是把从前存在的东西一笔勾销。反之,你只是在肯定从未存在过的东西确实并不存在而已。由于我们无知,一切现象似乎确实在,虽然它不存在;由于这种表象,我们就认为万法是以它们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存在 著;由于这个原因,就产生了我们的种种烦恼,因而被糟蹋了。譬如,你们看到我,就这么想:“那是嘉瓦仁波切。”突然间,亳不做作的,你的心生起一个念头,另有一个独立于嘉瓦仁波切的身体或甚至心灵之外的嘉瓦仁波切。要不然,就以你自己为例子吧!如果你的名字叫大卫,我们会说:“大卫的身体,大卫的心。”你似乎会认为:另有一个大卫拥有大卫的身体和心灵,也有一个大卫所拥有身体和心灵。难道不是这个样子吗?我们说嘉瓦仁波切是一个出家人,一个人,一个XZang人。当你这么说的时候,难道不是在指另一个与他的身体或心灵无关的独立主体吗? 人确实是存在的,但只是在名分上存在,也就是说透过假名而存在。然而,当他们呈现于我们的心之前,他们就似乎不是透过假名而存在,而是独立存在,自己能够独立自足而存在。虽然现象并不能够自己独立存在,而是依存于其他因缘,但我们却把它们当成是独立存在的。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