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经中有一个譬喻,师兄弟二人因为师父腿患风湿,每天分别为师父按摩双腿,因为彼此敌对,互相打断对方所按摩的腿,最后受伤害的是师父。禅净互相排斥,不但有违佛门广大、佛心无所不包的胸怀,而且正如“师父的腿”,最后受伤害的,还是佛教本身。 所以,若说禅是一朵花,其实净土也是一朵花,“二花并艳”不是很好吗?“二花争艳”,皆为第一,何必互比高下?彼此相争,最后只有两败俱伤,此实不智之举也! ↑ 四、宫廷密教时期(元明皇朝时期) 密教,是相对于显教而言,世俗又称密教为喇嘛教。 密教经典最早是在三国时期传入中国内地,有支谦译的《无量门微密持经》等经典;西晋时,又有《大灌顶经》等密教经典的译出。但是,直到唐朝,密教才经由“开元三大士”善无畏(天竺人)、金刚智(天竺人)、不空(师子国人)的提倡,而使密宗的灌顶传法及各种仪规,如禳灾、祈福、求雨、治病、降伏鬼魅、护摩等,受到皇朝的重视,盛行一时,并且由信奉道教以求长生不老的唐玄宗之支持,蔚然成宗。 唐朝的帝王,如唐太宗晚年,仿效秦始皇、汉武帝,希望求得长生不老之法;及至后世的高宗、玄宗等诸多帝王,也因受长生之术的诱惑,而与密教结下不解之缘。 到了元朝,蒙古人成吉思汗希图统辖XZang,因此以喇嘛教为国教,许多喇嘛受到帝王的尊仰,如元世祖忽必烈礼喇嘛八思巴为国师,八思巴成为中央统治的官员,统领总制院事,管理全国佛教及藏族地区的事务,中国广大显宗的僧侣,受到严重的压制。及至明代,一样尊崇喇嘛,朝庭封有八大法王;乃至清朝时期,XZang四大政教领袖:达*、班禅、哲布尊丹巴及章嘉胡图克图,再受清朝敕封。这段时期,密教与帝王、宫庭的密切关系,形成中国佛教史上特殊的“宫庭密教时期”。 根据《元史?释老篇》记载:“释老之教行于中国,已有千数百年,然其盛衰系于时君之好恶,如佛之于晋、宋、梁、陈,如黄老之于汉、魏、唐、宋,其效可观。元兴,崇尚释氏,而帝师之盛,尤不可与古昔同语。”清代历史家赵翼在《考史杂录》〈陔余丛考〉卷十八“元时崇奉教滥”一节中提到,“古来佛事之盛,未有如元朝者。”元朝喇嘛教盛行情况可见一般。 元朝崇敬喇嘛教,始自第一代皇帝元世祖忽必烈,他在“万机之暇,自持数珠,课诵、施食”外,并曾在太庙落成时,亲自与全国四万僧侣举行戒会七天,从此定为永式;此外,他向群臣宣布:“自有天下,寺院田产,二税尽蠲免之,并令缁侣安心办道。”(见《佛祖统纪》卷四十八) 元朝著名的喇嘛,首推八思巴。忽必烈在元宪宗在位时,曾率兵进入XZang,见到七岁的八思巴纵横说法,辩才无碍。及位后,礼八思巴为国师,并“受以玉印,任中原法王,统开下教门。”元世祖接受八思巴的灌顶仪式,并受持戒法。至元六年时(一二六九)世祖又命八思巴为蒙古制造文字,称为“八思巴文”,后封他为“大*法王”,对蒙古文化的影响深远。 元朝国祚九十八年,十一位皇帝全都礼拜喇嘛为国师、帝师。每一位皇帝即位之前,均需经过拜师受戒仪式,方得登基为帝。在《辍耕录》卷二即记载著:“累朝皇帝先受佛戒九次方正大宝,而近侍陪位者必九人或七人,译语之‘囊达’,实此国俗然也。” 忽必烈至元十七年(一二八○)八思巴圆寂,元世祖下诏:“自是,每帝师一人死,必自西域取一人嗣,终元世无改焉。”(见《蒙古源流笺证》卷六)于是继之有“亦邻真”、“答儿麻八剌乞列”、“亦摄思连真”等多人受封为国师(见《新元史》,释老传)。国师的迎立,必需先遣大臣颁珠字诏,仪式隆重,如同元首。 此外,胆巴受八思巴推荐入朝,号为金刚上师,圆寂后进号“帝师”;阿鲁浑萨理是维吾尔人,从八思巴学习,亦精通其他民族语言及汉文经史百家,曾官拜集贤学士及平章政事;沙罗巴,西域人,小时即礼八思巴为剃度师,精通藏文,并且担任八思巴及元世祖之间翻译;达益巴,亲近八思巴十三年学习,元武宗即位时,曾受召进朝问法,圆寂后,谥号为“祐圣国师”;迦鲁纳答思是维吾尔族人,通达佛理及各民族语言,元世祖命他跟从八思巴学习佛法及藏文,曾用维吾尔文翻译梵文和藏文经论;必兰纳识里,维吾尔族学者,精通佛教三藏及诸国语言,至顺二年(西元一三三一年)受封为“国师”。 国师的地位尊荣,不仅帝后、太子受教,大臣也会相继前往受戒。除了封国师外,喇嘛优异而受朝廷赐封勋爵者,亦达十余人,如教瓦班受封“翰林丞旨左丞相知枢密院事”、从吉祥受封“荣禄大夫司加禄大夫司徒”等(见《元史》〈本纪〉二十九、三十三、三十五)。 当时辅佐帝王朝政者有宰相耶律楚材,僧人刘秉忠等。据《元史》卷一四六载:“楚材自幼聪敏好学,涉猎群书,天文、地理、术数、律历、释老、医卜之术等无一不通。楚材二十七岁时,太祖成吉思汗攻袭金都燕京,风闻楚材名声,召来陪侍左右,做政治顾问,礼遇有加。其后成吉思汗讨伐西域,每有楚材参划,屡次上谏而使太祖终有大成。” 在《翰林学士王磐碑铭文》则详细记载刘秉忠的事迹,说他是一位政治家,更是一名僧侣。世祖即位,从朝仪官制创订到元号更新,悉依其草案,厘订社稷大计。刘秉忠虽位居人臣,仍斋居素食,未忽僧行,并且以天下为己任,贡献元朝发展。最重要的是,刘秉忠将中国佛教灌输到异族帝王心中,汉族受惠无计,带给国家社会影响很大。 元朝宫廷相当重视佛事,如大婚、出行,无不受戒;或者启建法会,法会内容相当多,例如《元史》〈本纪〉二十九记载:泰定元年二月,修西番佛事于寿安寺;同卷又载:昭献元圣皇后忌,白修佛事,饭僧百万人。《元史》〈本纪〉十五提到:命思麻等七百余人作佛事于玉塔殿、寝殿、万寿山护国仁王寺四十五会等等。其它如祈雨、祈风、止雨、镇雷、荣星、修疫、超度等,也都是元朝宫廷中常作的佛事。甚至,如元世祖、元裕宗、元仁宗、元成宗之后等,往生后,皆奉祀在喇嘛寺中。诸帝的谥号更以梵、藏文取名,以表示聪明、吉祥等意义。 整个元朝由朝廷兴建的佛寺达千五百所,如大护国仁王寺、大圣寿万安寺、城南寺、兴教寺、大崇国寺、大崇恩福元寺等等。根据《元史》各本纪中记载,当代由大内召宣所刊行的藏经多种,如元世祖刊大藏三十六藏;成宗刊河西吐蕃两体字藏经;仁宗命杭州刊经八藏;文宗命江浙刊经二十七藏,以泥金写经规模宏伟,空前盛况;其它还有金字藏经、梵文维摩经、西番字藏经、畏兀字无量寿佛经一千部等;其中以元世祖召集汉藏大德僧人编辑的《至元法宝勘同总录》十卷最为著名,是研究XZang经典与汉译经典比较研究的重要文献。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