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间大房所坚壁出的各个房间都被占着,我后来诵经不得不踅进虚掩着的冷仓房里--在那冒着严寒为诵了三卷行愿品偈颂卷--这一冻致嗓子完全没有音了! 走回灵堂,姐姐见我的情况要我去隔壁房间躺一会休息休息--时我走进隔壁,也不管都有谁在了径直躺上热炕头并捂盖了一件军大衣--竟至渐渐迷登着了--七弟他们的谈话声已越来越遥远、越来越遥远以至于渐渐完全的听不到了-- 待醒来,时针已指向10点--离犟牛老师所说的最后四小时的截止期限只剩两个小时--原来我这一睡竟把这珍贵的四小时睡过去了四分之一--真真遗憾!我晃了晃脑袋--倒是感觉这一睡一捂出汗身体除嗓子外都已恢复过来了--便赶快起身三步并做两步奔向灵堂:送往生送往生我这主持送往生的怎么能不在现场呢真是惭愧而又惭愧! 不知是否由于时间近午在忙活各种事的人们大都已忙活完的缘故,总之此时灵堂里的人们很齐整--该在的差不多都在了--大家在姐姐的引领下噢噢高唱四字五音阿弥陀佛圣号声音异常齐整嘹亮-- 我走进房门,一眼看见屋地中间的那个我从哈尔滨背来的苞米叶子大蒲团闲着,遂开始边唱念边礼佛--竟至一发而不可收一直起来跪下的礼拜了下去从十点到十二点二十一气磕了两小时二十分钟共二、三百个头--我磕头系习惯于先双手合十抵一下脑门然后再抵一下双唇再抵一下胸口以为代表身口意之三门--这时仿佛手臂没长在我身上似的一站起来手臂就先行扬上去了--这样众目睽睽下扬了上去就得非拜不可了不是--次次都是如此--但非常奇怪:如此长时间高密度的磕头礼拜腰腿等处一点都不酸疼难受感觉此时我的手臂已不象我的是手臂我的腰腿也已不象是我的腰腿样--三大爷就是在做为主持人的我和着大众噢噢唱念佛号磕头礼拜时往生极乐世界成功的--因为十二点将到际,阿弥陀佛接引像突然开始熠熠放光----- (八) 很多人看到的放了很长时间的--我也看到了只是不是非常清楚--因为热汗和眼泪彼时已彻底糊住了我的眼睛模糊了我的眼镜镜片--大众佛号声也愈益响成一个音象刚咽气的那阵儿了! 十二点二十分,四哥已喊过三巡吃饭了,我则仍唱念礼拜不止--系嗓子发不出声而口在动心在唱--后来四哥一次又一次地在我站起际用手轻轻拽我的衣裳襟 --声音中充满着心疼和感动:"老五啊,吃饭了--吃饭了--老五?"见我仍唱不止,后来他整个地把我抱住了-- 姐姐和外甥女刘馨围了上来议论起了刚刚的佛像放光认为往生已经成办等等--四哥听到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当当地就给我和我姐各磕了一个头--快到我见到想阻止但手伸出去还未够到他他的俩头已经磕完了这样的程度--做为弟弟,我赶紧跪下回拜,姐姐亦回拜但被他用手臂给阻住了-- 午间吃饭,人们高兴异常,外面的天似乎也变得万里无云起来! 吃罢午饭,人们继续轮班助念,姐姐则告我:她和二女儿明天火化结束后直接到四平转车去梅河犟牛老师家问我去不去--我有些犹豫--因两次来昌图现在兜里确实已弄挺空--姐姐似明白了我的意思,马上说:"你是不是担心路费--你放心,我出--连返回哈尔滨的车票我都全包。"见我还在犹豫,姐姐就激我:"你三次(洪钰、我岳母加上这次的三大爷)求人家帮你送往生,而且都送成功了,就是从礼节上说也得当面感谢一下吧"--我乃讲:"姐,我早就想见犟牛老师了而且有一肚子的话要和老师说,但,现在嗓子全哑一点动静也出不来,怎么交流啊--再说剧本写完了剧院等排排前要再修改一遍--所以我觉得还是以后嗓子好了再抽空自己去吧--哈尔滨离梅河口又不远,我以后肯定会找着机会的。"姐姐则说:"嗓子哑了不能成借口吧,那还兴许明天早晨就好了呢?""这个不可能好吧--我以前多次这样哑过,没有个三五天一个礼拜的不带好的!"姐姐则紧追:"那要明早晨真好了呢--好的跟没哑时一模一样了呢?""那我啥也不说了立马跟你上梅河--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咱就这么定了!" 由于身子柔软,佛像放光,下午再助念人们情不自禁有一些懈怠--有的也不管别人在唱念径就在现场唠上闲喀了--我疾开了个小会讲了下做了制止。 下午,嗓子愈来愈哑了,渐一点音也无,在现场助念别人高唱我则只好手拨念珠金刚念了。 为慎重确定往生成办也未,我特地上了一柱香--上之前用心默对虚空法界述说:"南无十方三世三宝、南无十方护法菩萨:弟子现在正在主持送往生仪式,当事人往生极乐世界成功没有,恳请佛菩萨慈悲示下,弟子也好据此恰当地安排下一步的进行--"等等。 这柱香在着到一半时着成了中间最高右边第二高左边最低的“增财香”--我一看此便乐了:因我送洪钰往生在他的最后一个七之后就出增财香;送我86岁岳母念五七空降七色光点走上后的翌日家里也是出的增财香--这个香于我这已经成了“一件大事已经完成”的代名词了! 下午还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在沈阳的大姐夫打来的--时他已患有严重的肺气肿说话已喉喽气喘但却坚持一定要和我说几句:“立根啊,你三大爷是一个非常崇高的人,你是个作家,应该用你手中的笔写一写他啊!我给你举一个例子:有一年--那还是我们住在老鸹堡的时候--一清早出来遛早我碰到了你三大爷,他那时已经七十好几了,身上穿个小棉袄,腰里扎着麻绳子,赶着一挂马车--我做为姑爷礼让他到前面不远的家里喝口热水,他不去--没时间去,说是南头儿有个居士舍了一车煤他得赶紧去拉煤--现在托老院里没有煤老人们正挨冻呢--大冷的天他眉毛胡子上全结的冰茬儿,而且沈阳市内不让走马车全得在外边绕,那一北一南差不多为这一车煤得绕大半个沈阳--” 撂下电话我久久未语:三大爷一生不说只干的一桩又一桩往事有亲见的有听说的全浮上了脑海,尤其想起了爸爸在世时讲过:爷爷让儿女们选择自己的职业时,二大爷选择了做生意,爸爸选择了念书,而三大爷却选择的是挠锄杠--每天和长工们一起下地而且干在头里当打头的等等等等-- 当时我爽快地答应了大姐夫--说实话不是敷衍--那会儿脑子里真是觉得事过之后应该写点什么留下来-- 傍晚调整排班,姐姐建议我先睡一会,我同意了--因前半夜肯定人多,我就还是啃后半夜一点吧--并且嘱咐了前班务必在快一点时喊醒我-- 快到一点时,我正迷迷糊糊睡得极为香甜,突然听到有人叫我--是二侄:“叔啊,一点到了。”“哎,我就起来。”我答--一边睡眼惺忪地往起起--突然想嗓子原来不是哑的么?可刚才回答二侄的话分明很洪亮啊!我嗯啊了几声再试--令我惊讶非常:嗓子已奇迹般地完全恢复如初了!看来别的什么也别说了--火化完之后得要无条件兑现诺言跟姐姐走去见犟牛老师了--想到此,彼时心里径充满了暖洋洋的感觉!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