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陀愿海,不舍一人--徐恩昌往生亲送记(2)

鉴此些多事项,我便加强了诵经的力度:除三大爷本人外,还回向给他所有六亲眷属、怨亲债主,企盼他们过失早尽,先亡离苦现存得乐,已生信者 修持精进念佛成就报终往生极乐世界成功,未生信者早日生信早圆种智。 经

  鉴此些多事项,我便加强了诵经的力度:除三大爷本人外,还回向给他所有六亲眷属、怨亲债主,企盼他们过失早尽,先亡离苦现存得乐,已生信者 修持精进念佛成就报终往生极乐世界成功,未生信者早日生信早圆种智。
  经过连日诵经,三大爷的身体日见好转起来--终于有一日在众目睽睽下竟然自己一轱辘翻了个身:时七弟立平大张着嘴合不拢,满脸诧异地看一眼他看一眼我、再看一眼他又看一眼我--脸上、眼神里全是问号、惊叹号(因老头已多日不能自己翻身要靠好几个人周)!并且已经长死了的胃门似出现了松动:因他突然开始了打嗝--
  我的剧本写得也很顺利--我一人睡在大空房里,每天早早就睡觉,黎明时起床写两三个小时,然后在早饭后上香为诵经--人们怕打搅我白日很少过来,倒是家里的狸猫常来和我做伴--
  三大爷的病明显见好,我和大家都更加增加了信心--有一日三大爷还告诉要吃饭嘱家人给做点稀溜溜的小米粥--当然最后只是喝了一点点。
  忽一晚,我正刷牙准备就寝,六弟立柱过来喊我:“五哥,请你过大屋一趟,你三大爷找你有事儿--”
  我过到大屋,见到满屋子都是人亦见到三大爷象往常一样仰躺着--六弟领我近前,大喊着对三大爷说:“爸,你不找我五哥么,我给你找来了--”
  不明就里的我也急忙趋前:“三大爷,我来了,你老找我有事儿呀?” 
  我的话落音,满屋子陷入沉寂--静到似乎缝衣针掉地都能听得见的程度……
  听见我的喊话,三大爷仄过脸来凝眸了一刻,忽然大喊起来:“不是他--这小子听话呀,和他没关系!”
  他的话弄得我一头雾水、满脸都是狐疑!
  沉默……
  我不解地望向六弟……
  六弟则涨红着脸抓起耳挠起了腮……后还是他打破尴尬:“五哥,是恁个事儿……刚才吧,你三大爷让我招呼你过来,是想跟你说不念佛了--大伙一念佛他心忙叨……”“是么……”我说。“嗯哪……不信你问问大伙儿……”“可……”“是啊也不知怎么见了你的面儿他又变了!”“哦……”
  他的话令我心头一沉:“怎么,不是说三大爷是念佛人么?”
  六弟不好意思地:“怨我:念佛和信佛有什么区别我没弄明白!实际你三大爷是信佛--这都多少年了可还真就没见过他一本正经地念阿弥陀佛!”
  他的话说完,屋里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许多人观望着等待着不知事态会向什么方向发展……
  按说当事人不同意我们就不能硬行送他的往生的--再说这样也没个送走:因信愿不具足--但一想到三大爷一生行善,又信佛茹素了多年,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不引领帮助他念佛求生净土又实在不甘--于是我试探着对三大爷喊说:“三大爷,念佛机不响着呢吗,你老得心里跟着它念啊!咱一辈子信佛到最后得什么都豁出去念佛号生到佛国去啊--”
  话一出口我立即后悔--太直白不讲策略了:因假如他当时说出来不念佛的话那这次往生还怎么送?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三大爷听了我的话没有应声--既没表示同意也没表示反对--这我已经非常非常知足 了!
  先我而赶来帮送往生的鞍山二姑--已受了三皈五戒吃净口素念佛--家里有事来电话,她见三大爷病情好转便先行告辞返回了鞍山。我呢,亦见其身体好转并进入相对稳定,便除了每日诵经外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写作上--但在这儿怎么也还是分心--真希望有人能替下我我好乘隙返回去抓紧把剧本先行突击出来--
  正想之际刚刚在大悲村参加完法会的姐姐赶到了--于是我商量已受了五戒菩萨戒的她在此留守,自己便与三大爷告了假返回哈尔滨突击上剧本--时我兜中仍揣着剧院给我包下的房间的钥匙。
  那是间在整个剧院建筑最顶层的房子,整个一层楼到了夜里只我一人在,写作也清静,诵经也清静。考虑到诸多之障,我每日里诵地藏经、行愿品回向时增加了内容:不光回向给徐恩昌一应怨亲债主,亦兼回向给他所有或密切接触或短暂接触过的所有人和非人众生:企盼他们先亡离苦现存得乐、已生信者修持精进念佛成就报终往生极乐世界成功、未生信者早日生信早圆种智、尚在恶趣受苦者早生善道!
  由于时间、精力集中,剧本很快便已完成大半,诵经也一日未误--
  大约在离开昌图的十几天后,六弟立柱突然在一天传我,我用IC卡回话,听筒里传来了他的很诚恳的声音:“五哥啊,我爸现在很遭罪啊--还是什么也不能吃全靠打滴流维持,人弱巴的不行了,大伙商量看他太遭罪了从今天开始把针给停了!”“哦!现在我姐姐在那呢吧?”“没有--前儿个岫岩来电话,他老公公病危--说是已经上了拍子--她赶回岫岩去了。”“哦--”“五哥呀,还得麻烦你过来呀--我们哥几个开了个会儿:你三大爷的送往生还得请你来主持啊!”“好,我马上就去--哈尔滨南下的火车非常多,我今天半夜之前怎么也赶到了!”
  撂下电话我便拎起轱辘箱子上了火车。
  及至在昌图下车,天色已晚,公交大客和面包招手都已没了--我便按六弟事先告我的程序讲好价打了一辆夏利的士--
  此番再来,诸事让我吃惊不小:
  首先是三大爷--滴流停了没有营养来源了但他仍然神志非常清醒--直到四五天后才进入弥留;
  其次是徐立柱,原先在念佛的屋子里脑瓜仁子疼一分钟也呆不住,现在整个变了,没用安排就自觉在念佛屋子值上班了--谁要在这间屋唠闲喀他不让的:“这屋专门念佛,唠喀请上那屋儿!”--令我眼睁睁地看到地藏经、行愿品忏罪和除障的功用是多么多么地强大至极;
  再有就是我的狸猫朋友--它突然失踪了--说是不知在外面吃什么有毒的东西了总之出去了再没回来--我只有在心底默默为做了回向祝福;
  还有:三大爷当初在沈阳无偿当义工相帮的那所托老院女院长杨居士携丈夫赶来送往生了--女的日常负责掏钱买菜男的负责上灶掌勺--整个来报恩来了--
  (四)
  此番再来,为接引初机特意带了些多佛学书籍和一些净空法师、黄念祖居士、犟牛居士的音带--其中尤以犟牛居士的因讲的浅显和富有故事性而格外受堂兄弟姐妹们的青睐--因他们没有任何佛学基础也能一上来就完全听得懂并听起来饶有兴趣--于是我便安排每日里听带和念佛轮流进行。
  三大爷似乎对生死看得很开:他的邻居且常和他一起研习道德会讲义的好朋友老张头来探看他,两手抚着他的脸腮高声喊说:“这老头儿,再活三五天儿的一点问题没有!”他呢,竟然没有一丝毫反应--而且他完全听到了老张头的话,但眼都未眨一下,表情也未有任何变化--常人听到“宣判”自己只有三五天就到了死期心里会犯“个应”的!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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