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的她,青春年少,风情万种,百媚千娇,舞姿婆娑,可谓“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小女子曾经使多少恋慕者魂牵梦绕想入非非,曾经使多少吃醋者辗转反侧为爱疯狂,曾经使多少追求者信誓旦旦哪怕海枯石烂,又曾经使多少痴情者梦想执子之手直到地老天荒。而美人自己又曾有几多美好的憧憬、浪漫的幻想? 红绡帐里,公子多情;黄土垄中,卿何薄命?一切的一切,而今又能怎样呢?风情万种,不过黄粱一梦;世间万物,无非梦幻泡影!一朝无常至,方知梦里人;万般带不去,唯有业随身!人们啊,曾知否,最残忍的莫过于无常,最恐怖的莫过于无常,最公平的莫过于无常,最平淡的莫过于无常…… 也许经历了太多死亡的场面,我的情感已经近乎麻木。觉巴毫不犹豫地揪起女尸的头颅,就势将木桩上的绳子在她细长而白嫩的脖颈上绕了几圈,然后就不管不顾地丢到石板上。就在那一刻,我的心猛地一紧,“轻一点!”话虽没有说出口,但欲加拦阻的手已经伸了出去。没等我缩回手来,美女的头已经重重地栽到了石板上,响声似乎很沉闷。 我屏住了呼吸,担心这样会使她疼痛而惊醒,会睁开眼睛质问我们。但事实上,她的头只是机械地弹了一下就再也不动了。我真蠢,她的神识已经进入中阴的幻境,她的肉体已经归于四大,一具尸体哪会有痛与不痛的分别呢?如果她落入中阴的神识看到了这一幕,不知她会作如何感想。 很快,觉巴如疱丁解牛一般熟练地工作起来。一会儿工夫,女尸的四肢和躯干已经被处理完毕,一个曾经亭亭玉立、丰满性感的胴体,转瞬之间就变成了一堆凌乱粘稠的血肉。觉巴解下她颈上的绳子,将仅连着一根脊椎的头颅放到砧板上,从她的额头下刀,轻轻一划,皮肤下面裸露的肌肉和没有眼睑的眼睛凸显出来,令人毛骨悚然,再也没有任何的美感。 事实上,在每一个美丽的面庞和性感的躯体下,都是与此相同的一堆血肉,甚至与屠宰场的猪狗牛羊没有多大差别。那些正沉迷于情场、耽湎于酒色的人们能否意识到这一真相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