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重读《习禅录影》,发现书中记录了某回七期,有某位法师在禅坐时气机发动了,南师告诫他“不要随气转”,于是法师的身体就真的顿归于静止。我这才恍然大悟,气机发动不仅可以控制,并且是应该加以控制的。后来在录音带里,又听到老师曾严重警告过在场修习的僧俗二众,若有气机发动现象,务必立刻离场,不得妨碍大家习静。更加令我全身发汗,无地自容。这虽只是一点小的讯息,但对于我的下一步修行而言,却具有关键性的突破意义。 这回修学准提法,遇到气机发动时,我便尝试以鼻孔猛吸一口气,气沉丹田,然后闭住。嘿!果然有效,身体便因此不再摇动。甚至有一回,大家在行香时,突然间一念想笑,头部上下左右地快速摇摆,整个身子就如乩童般地跳跃起来。才觉即转,猛然吸气,如法而试,屡试不爽,内心暗自欢喜。不过,日前向南师报告此事时,老师却纠正我说:吸进来不对,要呼出去才对。 但不管如何,能控制得了气机之发动,总是好事。过去,气机动了,就让他发动,难得产生的一点能量,就在发动中被耗费掉了。因而修了老半天,却没有多少盈余的储蓄。所谓“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的种种修行效验,便成了画饼的空想。这回既学会了能自主地控制气机之发动,才使得气机有了归元蕴积的机会。 在两年前的初次准提法修学中,有一回,我几支香连着坐下来。午间趁着大家小静时段,我独自在空荡的禅堂内,继续用功。由二十九字的咒语,改为念“唵折隶主隶准提娑婆诃”十个字的正咒。再将这十个字的正咒,由慢而快地转变成快速念诵之下,听来宛似只剩“唵”字这个主音了。我对于这种奇妙音声深感好奇,从未玩过,觉得好玩。于是,就这么“唵”、“唵”、“唵”地接着朗朗地念诵下去。没过多久,气机竟然发动了。从此以后,经过多次实验,发现这个“唵”字,似乎是引起丹田气,进而让气机发动的简便法门呢!因而悟知这二十九字和十字的准提咒语,其实都是“唵”字的演绎铺展。它的原始本咒,应该就是“唵”字(是否如此,尚待进一步求证)。 禅修的第六天,我在一个偶然的侧卧修行机缘中,还因此半自觉地摸索出一些可以引起丹田气的方法,进而令全身静电感通。并在无人指授的状况下,连用“唵”、“阿”、“吽”三个音声,将身子分成上中下三段,进行身心的修证实验。轮流各别用所引生出来的强烈电流电过,直到自觉清凉,然后换段电过。如此周流反复,直到自觉全身气血通畅快适为止。甚至,当电流转弱时,还可以用自己尝试摸索到的方法,再度使体内的电流变强。就这样在粗厚的大棉被里,像炉鼎内,从上午十一点到午后三点多,足足把自己在所引发的强烈静电中熬蒸了大约四个小时。所流的汗,怕不止一两公升以上,把上下棉被都弄得湿漉漉的。原本是直中微曲的躯体,每电过一段,身子便向前拳曲一些。直到最后,全身松软,双膝触鼻尖,感觉如同在母体子宫内自我环抱的胎儿形状。下床后,喝了一杯杏仁牛奶,吃了几片芝麻饼干,精神清爽无比。这真是一次难以名状、不可思议的禅修经历啊! 上山前,我还跟孩子们半开玩笑地说,老爸这回的修习重点之一,是“不生气法”。过去长期以来,对于儿女或学生晚辈不肯学好,不别是非,或犯过不肯悔改等,常会动气。甚至历声斥责,毫不假借,事后常感惭愧懊悔。虽然极意对治,却始终自觉进步有限,这是我的一大病痛。这次上山,单就对治怒气而言,是大有进境的!往昔由于体气虚羸,说话时必须费很大的劲压缩丹田,才能勉强挤一点气(能)来运转舌根,因而几乎长期都处在一种元气不足的透支状态中。气不足则浮,说话就不得不大声,自然容易动气。经过这一次修法,丹田气整个恢复,说话时气随意转,不再像以前那么费力气。甚至连近来所写出来的毛笔字,连笔速度也自觉比以前放得慢,点画线条在转弯抹角之间,似乎也变得比以前柔和。如今要生气,反而好像得费较大的劲。以前,人一劳累,就如同处在一种燥热的边缘,要发火动气,似乎容易多了!这是此次修法前后,自觉较为显著的一个进步现象。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