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的摄受 二十二岁时,上师深刻地认识到真正受持释迦牟尼佛教法的就是比丘,便在托嘎如意宝前受了近圆戒。直到今日,尽管期间经历了十年浩劫的动荡时代,他却始终如一地护戒如眼。虽然内在的瑜伽已完全可以接空行母,但为了同行广摄更多的出家弟子,一直以比丘形象弘扬佛法,广利有情,致使如今身著红黄僧衣的人遍布寰宇,仅仅这一分功德也是不可思议的。 各宗各派公认的大成就者托嘎如意宝在宛如群星般的弟众之中把他看作唯一的心子,慈悲摄受。常常满怀深情地说:"我们俩是前世的宿缘,他离开我一天也呆不下去,就象小孩离开母亲一样;我待他也情同骨肉。" 他有时比较调皮。一次,大管家不满地批评他说:"作为活佛应起到表率作用,如果你们也破坏纪律,普通人怎么学呢?"托嘎如意宝听到后,面露不悦地说:"你们没有资格指责我的小活佛,你们那样的十八个人也比不上我小活佛的一个小指头。"时常在僧众中面带笑容地说:"你们学我的小活佛就足够了,哪怕他头朝下倒着走你们也可以跟着学。"并且独传他《杰珍大圆满》等许多甚深密法。通过意传加持,他彻底领悟了上师的究竟密意,自己的心与上师的智慧成为无二无别了。 过了不久,洛诺寺专门派人来迎请他回去主持寺庙转妙法轮。托嘎如意略有伤感地对来人说:"当然作为你们寺院的活佛,你们自己有权决定他的去留,但是,我们师徒感情深厚,如果他这样突然地离去,我心里会十分难过。请让我们师徒二人再共住一年,我现在也只有一只老绵羊的寿命了,我离世以后你们再将他接回去。"当时没有开许回寺。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年转眼间就过去了。托嘎如意宝即将示现圆寂的前一天,把他唤到身边,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去年,你的寺院来人接你回去,当时我实在舍不得放你,现在你我不得不分离了。以后你要悉心竭力弘法利生,时常祈祷我,我也会好好加持你。"字字句句无不渗透着对他的深切慈爱之情。托嘎如意宝在人间度众的事业暂时已圆满,伴着纷纭的吉兆瑞相,色身融入了法界中。 最后,他在"初来见师生欢喜,最终离师心忧伤"的心情中离开了正法兴盛的古刹石渠,返回色达。 拒接空行母 岁月悠悠,在石渠度了难以忘怀的六年苦行求学生活,因恩师托嘎如意宝色身已入寂灭,上师返回到了洛诺寺,当时刚满二十四岁。他的归来给整个寺庙带来了空前的朝气,人们个个笑逐颜开,欢喜之情露于言表。为他举行了隆重盛大的坐床典礼,自此,上师开始住持该寺,转妙法轮。 一日,上师面前来了一位名叫法界海的芳龄少女,她妩媚婀娜、典雅秀丽、冰肌玉骨,宛如出水芙蓉般婷婷玉立,真可称得上"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她毫未修饰却给人一种自然清新、纯净高雅的的感觉,言谈举止落落大方。她款言温语地对上师说:我是具相的空行母,您我二人有不解之缘,若能结为伉俪,一定会对弘法利众事业大有利益。" 上师暗自沉思:本来,具相的明妃对远离世间八法的密宗大持明者来说是必不可少的,正如《威猛根本续》中所说的:"一切幻化中,女幻最殊胜。"然而,在如今五浊恶世中,许多无有任何修证功德的凡夫人以密宗为借口,完全以自相贪心恣意妄行双运,严重地沾污了密法。为了抵制这种弊端,我应以清净的比丘形象弘扬密法。想到这里,便毅然决然地拒绝了。 法界海空行母在寺院住了两三天想方设法说服上师改变初衷。可上师却始终心坚意决,对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十分冷淡。最后看来已无法使他回心转意,她便无可奈何地说:"即然你意已决,不留丝毫余地,我也不再勉强,但是日后你也许会后悔。"说完就姗姗离去了。 后来他将此事经过原原本本地向罗珠上师讲述了。罗珠上师听后伤感地说:"藏人的福报实在太浅薄了,你此翻断然拒绝接受空行母,对你将来的事业尤其是开掘伏藏方面会有很大影响。不过,你今后常诵空行母咒,在僧众中多讲双运降伏赞,晚年时也会眷属云集,事业广大。这时,你可广传全知无垢光尊者、麦彭仁波切的著作。"上师听了这话沉默不语。 罗珠上师之所以如此婉惜,是因为莲花生大士曾亲口授记:"彼二十六七岁时,有位具相空行母,名为甘露法界女,百般劝请结伉俪。若能欣然接受彼,则可顺利而开启,五大甚深伏藏门,遣除藏地动荡难,璀璨之日高升起,人们享受无比乐。"当时授记的时间已到,但因藏地的人们福报有限,上师一口回绝了接纳具相明妃,否则藏地不致于遭受那样惨无人道的战乱。 枪声中的讲经 上师二十六岁时,由于众生的共业所感,藏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出现了骇人听闻的战乱。"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百姓流离失所、人心慌慌。更令人痛心疾首的是神圣的佛教遭遇了灭顶之灾,令人发指。寺宇不是被封就是遭毁;持教的高僧大德有的索性趣入涅槃,有的身陷囹圄,有的满怀凄楚之情饮泣含泪,诀别故土,乔居海外。佛法兴盛的人间净土藏地雪域遭受了惨绝人寰的灾难。放眼望去,尸山血海,疮痍满目,惨不忍睹。在这样兵荒马乱民不聊生的年代,哪里还能讲经说法啊! 很难令人想象,就在狮堡静处上师搭起茅棚建立道场。在周围驻扎着许多军营,但他每天坚持为六十几位眷属传讲《七宝藏》为主的显密法要。雪山雄狮般的岩石作为他们的堡垒,郁郁葱葱的森林为他们的屏障。不时传来大屠杀的噩号,战火冲天,硝烟弥漫,枪声不断,有时子弹落在身边,有时击在树上,使树叶七零八落。可是,上师却神态自若,从容不迫地传讲佛法,就象达摩祖师入定一样如如不动。座下听法的弟子中却各不相同,有些颇有定力的人,信心稳固,效仿上师凝神专注;有些三心二意的人则忐忑不安,心有余悸。极为奇妙的是犹如河水般的军队来来往往,穿流不息,有时昼夜巡逻,却丝毫没有发现上师传法的场面。 在此期间,一日梦境中,上师以幻化身来到了铜色吉祥山,位于中央的莲花光明宫殿中与成千上万的空行持明众一起作会供。随后又去了西方金壁辉煌的无量宫,在那里见到了邬金莲花生大师,并面见了无数持明者。空行勇士们喜气洋洋,为欢迎他的到来载歌载舞,唱起悦耳动听的金刚歌,跳起轻盈明快的金刚舞。 如今我们五明佛学院最为广泛传唱的金刚歌音调就是上师那一次在铜色吉祥山听到的。莲花生大士高度赞扬了他在枪林弹雨中讲经说法的壮举。 护法神的加持 形势日趋严重,甚至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上及下令:摧毁佛像、诽谤三宝……整天无休止地召开大大小小的批斗会,社会动荡不安,人们心神不宁。有些意志薄弱的僧人经不住严刑拷打、百般污辱,丧失了正念脱下僧衣,穿上俗装舍戒还俗;有些公然诽谤上师三宝。当时先后有八百多名僧人舍戒还俗。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