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十三天,居然看到远处有一人影,他们认为那可能是一个强盗。达吉说:"不管怎样,总算见到一个人了,看来还是好兆头,十几天来我们所经过的一切地方全是渺无人烟。"傍晚,终于到了一处无有积雪的地带。他们捡来一些树枝,搭灶,生火,烧茶。用餐之后,好好地睡了一觉。 翌日,个个精神大振,来到了刚慧寺,问清观音上师的所在处。午饭后径直朝那一方向走去。经过四五个时辰,他们便如愿地谒见了观音上师--班玛斯德。上师请问了有关自己证悟境界方面的问题。观音上师全部予以肯定,而且传授了许多殊胜密法窍诀。那时候,观音上师正给大众讲观音心咒功德,并共诵心咒,同时也在传《入行论》,他们四人在其前听了一堂《入行论》当时讲到"纵戏弄吾身,或侵侮讥讽,吾身既布施,云何复珍惜?"一颂处。观音上师在稠人广众之中赞扬上师的功德说:"这次因托嘎如意宝的大弟子光临我们诵咒功德成百倍增上了,他离开后也就一如即往了。"上师等人圆满获得了法要后告别了观音上师。行至黄河岸头时,黄河水暴涨,桥梁受损无法通过,于是准备绕道而行,走了十几天也不能过去,最后不得不掉头回到观音上师那里。上师说:"我们来时也历经千辛万苦,现在返回也是困难重重违缘很大。"观音上师安慰他们说:"为求正法遭受痛苦,依此可净除累世业障,遣除将来弘法利生事业的违缘,应当高兴才是。"于是他们重新振作精神,踏上了归途。 这时,积雪已融化了,有的时候冰雪崩塌,他们就被埋在下面,很久才能爬出来。一天,行途中,一户人家饲养的二十多条狗同时向他们猛扑过来,另外三人不知所措吓得撒腿就想跑,上师镇定自若地说:"跑不是权宜之计,你们肯定没有狗跑得快,我来想一个办法吧。我们俩俩背对,用棍棒来自卫。"这种的确十分有效。狗群无法靠近他们。不久,那些狗全部被主人叫回去了,他们没有受到丝毫伤害。 尽管土巴再三精打细算,糌粑还是吃得一干二净。他们两三天没进饮食,到了最后一天饿得东倒西歪,实在挺不下去了,就去化缘。 上师与土巴一起去了一户,主人家给了他们许多食品并请他们进屋用餐,这时候,达吉、龙萨也向这家走来。土巴见后煞有介事地说:"你们看,那边来了两位清净戒律、相貌庄严的高僧大德。你们应该好好款代,多多供养他们,这样将会积累无边资粮。"上师忍俊不已,生怕主人家知道他们是一起的,就暗中向土巴意示不要这样说。但不知是施主看出了眉头还是无能力供斋,只是给了达吉、龙萨一点食物而没有请他们进来。 月落时分,他们一行回到了江玛学院。托嘎如意宝站在门口招手让上师和土巴过去,他俩兴高彩烈地来到上师身边,托嘎如意宝高兴地说:我等了很久不见你们回来,我还担心你是不是被土巴这个坏小子带回色达去了?现在回来了就好"说完为他们摸顶加持接着又说:"你们能为正法这样苦行,实在难能可贵,班玛斯德尊者真正是观菩萨的化身,能在他面前求上法要十分难得呀!" 高尚的人格 在佛教中,如果连一个好的人格都不具备,哪里还谈得上成就?与生俱来仁慈善良的本性,促成他从小就酷爱有关人品道德方面的教言,每每阅览或听闻都喜不自禁,认真思维。源于这种良好的熏陶,形成了与一般平凡人截然有别的素质和修养。在石渠求学的六年期间,尽管他也具有青少年朝气蓬勃、天真烂漫、意气风发、充满活力的特点,并且也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概。然而,他从未说过一句剌伤别人的话,更不用说真正与他人争吵、打架了。他一向与人为善,敬上爱下,尊老慈幼,以正直的秉性、博大的胸怀、真挚的爱心对待所有的人,凡是有他在的地方就会洋溢着一片祥和的氛围。虽然内在的学识广如虚空、令人望尘莫及,智慧高不可攀、深不可测,但是外在的行为却与普通的僧侣一模一样,从不以逸群之才自居,谁与之接触都会不无感慨地说:"没想到他这么出名的大活佛,竟如此平易近人、和蔼可亲,无有丝毫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我慢。"他年纪青青,为人处事却沉着冷静、稳如泰山。虽风华正茂却瞻泊明志,不求世间八法,唯一刻苦专研经论,将全部精力都投注在闻思修、讲辩著的事业上,如今健在的那些同参道友们对他更是赞不绝口,他们发自内心地说:"不必说他出世间法方面的才智和证悟,单以世间法的品行来说也是无可比拟的。"这话一点儿也不夸张,古今中外历代大德的高风亮节在上师的身上体现得淋淋尽致。足可以使"高山低头,河水让路。" 绝妙的讲辩著 上师一生的所有事业中最为注重的就是讲经说法,除非是外出万不得以,从未间断过为人传法。当年在江玛佛学院求学时,每天讲法不下七八堂,因博通各宗各派显密经论,传讲时如教如理、引经据典、深入浅出、丰富多彩,语言通俗易懂,语音浑厚有力,吐字清晰无谬。当然,能够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经说法的大法师在如今时代不乏其人,但真正通过真修实证而传讲的人却屈指可数。上师则是完全以自已的体悟与经验而宣讲的。特别是象他那样深入细致地讲解无上大圆满续部窍诀的人在整个藏地雪域也是如凤毛麟角一般难逢难遇,更何况说其它地方呢?今日,他老人家虽已年近七旬,每天仍然不断传法,有智慧的人哪怕仅仅听一次,也会有非同寻常的感受。而且,他那锵铿有力的法音也吸引着非人,他们有时也化为人的形象前来师前闻法。一日,德巴堪布与秋也堪布看到有几位骑马的人士来到上师面前,在座下洗耳恭听,他们二位望见上师在给他们传法也前去听受,到了近前,只见上师一人安坐,那些人却无影无踪,不知去向了。 上师自幼就对因明量理逻辑等有浓厚的兴趣,颇喜欢辩论。在江玛学院期间,时尔到色西寺为主的黄教大寺院与那些一辈子潜心专研辩论的大格西们进行激烈的辩论。他不假思索,应答如流。他那敏捷的反应,渊博的知识,令大格西们吃惊非小,不禁赞赏道:"料想不到从未涉足于辩经场的小僧人竟有如此高超的辩才,真是希有罕见。"对于内教中各持已见的大格西,他以确凿可靠的教证理证予以驳斥使他们词穷理屈、哑口无言;面对世间上的无神论者以及外道,他则以善妙智慧的熊熊烈火将那些种种异端邪说的莽莽森林焚尽无余。一次上师去札什布伦寺法体欠佳,略有不适。该寺的丹增格西与他进行辩论,这样一来上师的病一下子就痊愈了。 一般人著书立说起码要翻阅几本经典书籍参考,上师却与众不同,从不借助任何典籍,他的著作全是安住在自然觉性之中或通过祈祷本尊,以从智慧中潺潺流出的词句而撰写成的。我们经常可以见到他老人家一边口中与别人说说笑笑、侃侃而谈,一边潇潇洒洒自如造论。哪里象普通人写作时眉头紧锁、搜肠刮肚、七拼八凑、东抄西袭呀!上师曾经亲口说过:"我的所有论著没有一部不是经传承上师本尊加持而写的,但末法时期,所缺少的不是法,而是修法学法的人,所以我不愿造论。"上师所造的著作共有三函,攮括方方面面的内容,既有意义深奥的顶乘大圆满窍诀,也有舒情逸志的道歌,不仅只限于佛教的显密注疏、证悟道歌等,而且也涉猎于共同文化领域,在写历算方面的《华鬘论》时瑞兆纷呈,文中提出了许多天文学家未曾发现、前所未有、标新立异的观点。还造了篇幅颇为可观(27万字)的《声明大论》,遗憾的是此论已在文革期间失落。近期所著的《对二十一世纪人们的教言》一书中以现代新科学、新技术来解释了轮回因果的道理,受到了知识界人士的刮目相看。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