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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佛教的“无我”(2)

上述对话中,那先表示人是由人体器官、肢体、感觉等的合聚产物,车是由诸材木的合聚产物。这里,人与车似乎属于同一种事物,都是聚合而成。但却忽视了这么一个问题:为什么同是聚合之物,人能言、能行、有情感,而

上述对话中,那先表示人是由人体器官、肢体、感觉等的合聚产物,车是由诸材木的合聚产物。这里,人与车似乎属于同一种事物,都是聚合而成。但却忽视了这么一个问题:为什么同是聚合之物,人能言、能行、有情感,而车却根本没有这些功能?这是因为言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车不能动,是因为没有人推;人能言、能行、有情感,是因为人的内在有灵魂在驱使。

同样,“人身是由五蕴所组成,如同房子是由砖瓦木石所组成一样”,这个立论看上去似乎能站得住脚,但却忽略了一个实质现象:人能思想,能行走,而房子却不能。人能感知,有情感,而房子却不能。人具好动的特性,而房子却永远不会自己去动,等等。那么为什么会有这些本质不同的现象呢?这是因为人体有灵魂、有个体意志的控制,而房子没有。灵魂与人体的关系就象司机与汽车的关系。一般人只看见外面的车身,却看不见内在的司机,只看见粗糙的由五蕴组成的人体,却看不见内在的能量――灵魂。人有痛苦是因为人有知觉。那么,人如果变成了石头,没有了知觉,不就不痛苦了吗?但这是不可能的。同样,表面上看,佛教的“无我”说就好象是:既然执着于“我”是痛苦的根源,那么干脆就“无我”吧。但事实上,在佛教经典中,很多地方在“言”上都是“无我”,但在“义”上却都包含着“我”的存在,否则便不能自圆其说。比如,舍利弗有一次说:“同修啊!涅槃真是快乐!涅槃真是快乐!”优陀夷问他:“可是,舍利弗,我的朋友,如果连感觉都没有了,怎么会有快乐呢?”他说:“没有感觉本身就是快乐。”我们知道,“快乐”是需要通过感官来感知的,如通过眼、耳、鼻、舌、身,可以感触到色、声、香、味、触等方面的快乐。因此,如果某种快乐是没有感觉的,那么这里所说的“感觉”实际上是物质层面的感觉,而所获得的快乐则是接近灵性的快乐,仍然是有感觉的,只是这种感觉不是物质层面的。至于那个感觉到“涅槃真是快乐”的主体,不言而喻,就是“真我”。

再看一下印福之“浅谈无我”一文,就会对佛教中“我”的概念有更深的认识:“每个人都知道:‘我即色身’是父精母血的产物,父母又是父母的产物,这样类归下去就形成一个无始无终无间断的长链,而‘我’只是这条长链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环节而已,并不是一个实有的自体。就如刹那生灭不停中的一个念头,毫无自体。因此我们只知道这一期的色身生命体为我,既不知道前世的‘我’是谁,也不知道后世的‘我’是谁,这个‘我’是怎么存在的呢?!况且‘我’出生后,也必须借助众多因缘才能继续活下去,缺少任何条件都不能使‘我’存活。……”非常显然,这里的“我”是指包括肉身在内的的五蕴合和之假我,而非真我。

“真我”显然并不是佛教概念中所否定的那个“我执”中五蕴和合的“我”。在佛教的《大藏法数十二》中这样写道:“我者自在无碍之谓也。然有妄我真我。若外道凡夫,于五蕴身强立主宰执之为我,乃是妄我。若佛所具八自在称为我者,即是真我,故名我德。”在《梵网经·菩萨戒本疏卷一》及其它经典中,也有类似的论述。这里的“妄我”即是“假我”之意。“有我”派所说的“灵魂”或“我”是真我,是永恒的我。虽然在概念上并不能得到完全的统一,但作为本体的自称或自我指向,以人类语言表述,它只能是“我”;以客观角度表述则可为“自性”、“如来藏”、“真如”、“灵魂”等等。在灵性世界中的“我”,并不是凡人眼光中的“我”。由于灵性世界中的万事万物都是恒常不变的,因此彼此之间的关系也是永恒的。在这里是“胜义毕竟有”,而不是“毕竟空”。这里并不存在执着“有”还是执着“空”的问题,而是灵魂的本性的问题。

在印度古经《博伽梵歌》中对这个问题有非常明确的阐述:“这个躯体称为场,悉觉躯体的人称为场地认识者。……五大元素、假我、智性、不展示者、十感官、心意、五感官对象、欲望、憎恨、快乐、苦恼、聚合、生命的征候、确信——这一切,总而言之,可算是活动的场地及其相互间的作用。”(13.1/6-7)

三、“无我”为用,“真我”为体:

早在部派佛教时期,各派就已经对“有无我”引起了许多争论,甚至分出持补特伽罗义的“犊子部”。 其教义系将一切事物分为过去、未来、现在、无为、不可说等五藏,以为均属实有,特别主张有补特伽罗(我),称之为不可说,以此补特伽罗与五蕴不即不离(非即非离蕴),实则承认有生死轮回之主体。历来多有破斥补特伽罗实有说者,贬为依附佛法之外道,然而后世佛教发达,大乘教义立如来藏者,与此补特伽罗思想不无关系。到了后来,经量部(说转部)就跟着犊子部明白地承认有“我”了。大众部说的“根本识”、化地部说的“穷生死蕴”、有部说的“同随得”等,实则都是补特伽罗的异名。尽管“补特伽罗”的概念还并不究竟,但仅从这一点看,“无我”论,从佛教的绝对理论标准看,已无法站住脚。

在部派佛教时有一部分部派提出了“本性清净,客尘所染”的观点,认为佛教的修证,就是要去染还净。所以“诸恶莫做,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法句经》)。“无我”的真正用处是“指月”,而非目标或结论。“所信至教,皆毁我见,称赞无我。言无我见,能证涅槃,执著我见,沉沦生死。”(《成唯识论》卷第一)“我”只有通过去除“我见”才能脱离沉沦生死,达到解脱。世人的烦恼痛苦都来源于对现象世界中自我的过分执着。由是生出种种分别之见,生出种种贪爱求取,已得的舍不得舍弃,未得的拼命去争夺,酿出无休止的纷争。而“无我”之说正是针对这种贪执现象中自我的人所设立的具体修正方法。六祖慧能说“佛是自性作,莫向身外求”,肯定了自性的存在。

关于“有我”的概念,佛祖释迦牟尼也曾非常明确地肯定过。在《大般涅槃经卷第二·寿命品第一之二》(北凉天竺三藏昙无谶译)中,佛陀是这样说的:“世间亦有常乐我净。出世亦有常乐我净。世间法者有字无义。出世间者有字有义。”然后,佛陀举了一个医生开药治病的例子:有一位国王请了一个庸医,他“疗治众病纯以乳药。亦复不知病起根源。虽知乳药复不善解。或有风病冷病热病一切诸病悉教服乳。”后来,又来了一位明医,他想方设法把庸医赶跑了。国王为了报答明医,就问他有什么要求。明医说:“愿王宣令一切国内。从今已往不得复服旧医乳药。所以者何。是药毒害多伤损故。若故服者当斩其首。”国王便“宣令一切国内。有病之人皆悉不听以乳为药。若为药者当斩其首。”但不久,国王染病,问明医当须如何治疗。明医说:“如王所患应当服乳。我于先时所断乳药。是大妄语。今若服者最能除病。王今患热正应服乳。”国王大惑不解,问以原由。明医将对症下药的道理讲述了一番:“如是乳者能除诸病。是则名为甘露妙药。除是乳已其余一切皆名毒害。”国王听后,对明医大加赞扬,说道:“我从今日始知乳药善恶好丑。”马上“宣令一切国内。从今已往当服乳药。”讲完这个故事后,佛陀对诸比丘说:“比丘当知。是诸外道。所言我者。如虫食木偶成字耳。是故如来于佛法中唱是无我。为调众生故。为知时故说是无我。有因缘故亦说有我。如彼良医善知于乳是药非药。非如凡夫所计吾我。凡夫愚人所计我者。或言大如拇指。或如芥子。或如微尘。如来说我悉不如是。是故说言。诸法无我实非无我。何者是我。若法是实是真是常是主是依性不变易者。是名为我。”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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