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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离·禅修·禅悦(2)

二 生起出离心之后的僧人们,在寂静处清净禅修“戒定慧”三无漏学,不逐俗流,不染世累,内心也是洁净清澈且充溢法喜。他们的诗作也表现出超然世外,澄静闲淡、清 净空 灵的意境。根据众多佛教典籍,对一个生起菩提

生起出离心之后的僧人们,在寂静处清净禅修“戒定慧”三无漏学,不逐俗流,不染世累,内心也是洁净清澈且充溢法喜。他们的诗作也表现出超然世外,澄静闲淡、清净空灵的意境。根据众多佛教典籍,对一个生起菩提心的大乘菩萨道行者而言,独自一人在寂静地修行,与利益众生的菩提心愿并不相违,因为菩提心的力量能够使他的语默动静、乃至一呼一吸都能利益众生。

唐代禅宗高僧黄檗希运(其门人临济义玄,开创临济宗禅法),被当时的著名宰相裴休礼敬有加,裴休曾作颂偈:“一千龙象随高步,万里香花结胜因。”等来表示对禅师的敬仰。希运禅师有诗《尘劳迥却》云:“尘劳迥却事非常,紧把绳头做一场。不是一番寒彻骨,争得梅花扑鼻香。”要真正出离各种令人心暗智昏的纷繁尘事和名闻利养,的确不是一件寻常的事情,修学佛道的人应该精进地修心养性;就如同雪地中盛开的梅花,如果没有经历一番彻骨的清寒,哪里能散发出如此沁人的清香。

谥号大明禅师的懒瓒诗《乐道歌》:“世事悠悠,不如山丘,青松蔽日,碧涧长流。山云当幕,夜月为钩,卧藤萝下,块石枕头。不朝天子,岂羡王侯,生死无虑,更复何忧。水月无形,我常只宁,万法皆尔,本自无生。兀然无事坐,春来草自青。”就如同百花随风飘落,流水绕岸而逝,禅者忘却人世间的万种机心,任运自然,随缘自在。为唐昭宗赐紫袈裟,号“文智大师”的高僧可止诗《精舍遇雨》:“空门寂寂淡吾身,溪雨微微洗客尘。卧向白云情未尽,任它黄鸟醉芳春。”微雨与清潺的溪流洗去了游历的客尘;高卧白云林泉间,欣赏着美妙的大自然,禅者也更心旷神怡,闲适安然。

唐代的天才诗僧灵一律师,律行高洁,兼具高僧的风范和名士的才华,为名士僧的典范。其诗《题僧院》:“虎溪闲月引相过,带雪松枝挂薜萝。无限青山行欲尽,白云深处老僧多。”闲月引路,不觉间过了虎溪,在青山无限,雪满松枝、清雅绝尘的幽静境界中,白云深处多是德勋名宿的高僧在清净禅修;而修道者亦须有行尽青山之志,方可臻老僧栖云卧雾之达境。

宋代著名“九诗僧”之一简长诗《寄云水禅师》:“千峰耸寒翠,古刹凌秋云。高人敛幽迹,世事何由闻。禅石抱苍藓,祖衣含净氛。有时溪上步,自与鸟猿群。”在千峰耸立,寒松翠竹掩映的云雾中,有一位清净绝俗的世外高人敛迹在古刹中禅修。他坐禅的璞石,已然苍苔疏稀;他气貌闲静,祖衲僧衣都蕴含清寂之气;而他信步溪边时,因为他的身心已经是如此地宁静祥和,与大自然和谐一体,以致飞鸟与灵猿都相聚溪畔表亲敬之意。宋僧显万诗《庵中自题》:“万松岭上一间屋,老僧半间云半间。三更云去作行雨,回头方羡老僧闲。”在万壑松风的山岭间,禅僧与清风白云为伴。白云在三更半夜还需去流云行雨,而老僧仍然禅心闲静如无尽的蓝天。

很多诗僧同时也是修行境界很高的高僧,他们对世间的财、色、名、利、称、讥、毁、誉都已看破放下,以高山流水,明月清风为伴,在寂静地虔诚清净修道。他们的诗作,也迥异于世俗文学作品,其意境高雅、脱俗而清隽美妙。

如唐代著名诗僧寒山,出身在一个教养良好的富贵优裕的家庭,出家前就有着深厚的传统文化素养,出家后,曾在天台山上隐修几十年,现存诗300余首。其诗深得佛法精奥,机趣盎然,至今在海内外享有盛誉。如诗:“一住寒山万事休,更无杂念挂心头。闲于石壁题诗句,任运还同不系舟。”“登陟寒山道,寒山路不穷。溪长石磊磊,涧阔草濛濛。苔滑非关雨,松鸣不假风。谁能超世累,共坐白云中。”“不学白云岩下客,一条寒衲是生涯。秋到任他林落叶,春来从你树开花。三界横眠闲无事,明月清风是我家。”“闲自访高僧,烟山万万层。师亲指归路,月挂一轮灯。”一代奇僧寒山,在天台山寂静无人的岩窟中清净修行,身心闲静自在,宛若不系之舟。世间的尘俗缘份都已了断,花开花落,寒来暑往,松风明月,在诗僧寂然无尘累的心灵的观照下,无不是美妙的禅境。有时他跨过千山万岭访师学佛,高僧指示的明心见性法门,使得学人回归返照本来清净、无染无著的自心;森然万物在心月的朗照下,更是万里空明,八方畅达。

禅宗宿德马祖道一的得意弟子大梅法常,为唐代高僧,机锋敏利,深谙“即心是佛”之妙,曾被马祖禅师诗意地认可他的禅境:“梅子熟了。”。他后来长期隐修于浙江大梅山。其诗:“一池荷叶衣无尽,数树松花食有余。刚被世人知住处,又移茅舍入深居。”悟道者明了即心是佛,自己的心性本来具足无量无边的福德与妙用,不会象世俗人那样竟日向外贪求驰逐以满足欲望享乐;禅修者远离红尘浊世,恬淡清静,以荷叶为衣,松花为食,亦是法喜充溢,其乐融融。

元朝高僧、临济宗第十八代禅师石屋清珙,长年在深山里禅修,为后人留下了十余篇沁发着山野清香的山居诗:“黄叶任从流水去,白云曾便入山来。寥寥岩畔三间屋,两片柴门竟日开。”“纸窗竹屋槿篱笆,客到蒿汤便当茶。多见清贫长快乐,少闻浊富不骄奢。看经移案就明月,供佛簪瓶折野花。尽说上方兜率好,如何及得老僧家。”禅师远离尘俗,虔心修道。清贫而闲适自然的山居修道生活,在身心洁净无染的禅修者看来,总是那么地富于诗意和禅趣,而禅师的行住坐卧流露出的,是身心与道合一的自信和法喜。在秋高气爽的季节里,草木渐渐凋零,纷飞的落叶随逐溪涧流水逝去,而碧蓝的天空中,洁白的云朵正冉冉飘来:身心坦荡的禅师,在天地之间无有挂碍之物,岩畔的几间屋连门也无需关闭了。

僧人们往往把自己虔心向道的志趣和修学“戒定慧”三无漏学的禅悦法喜,体现在自己的诗作当中。如:南宋宏智正觉禅师诗:“法喜为食,慈悲为舍,信佛是归,视身如借。”“住正念以唯勤,趣外尘而无暇。”以修学佛法的法喜禅悦作为食物,将对芸芸众生的慈悲作为房舍,相信佛法是生命的归宿,视自己这个暂寄于天地之间的无常的肉身为修道求解脱的借用之物;精勤地安住于正知正念,无有闲暇趋逐红尘浊世的名闻利养。

唐朝著名禅师百丈怀海,倡导“一日不作,一日不食”,制定《百丈清规》,其德风至今仍为丛林所宗仰,其诗:“幸为福田衣下僧,乾坤羸得一闲人。有缘即住无缘去,一任清风送白云。”正如清世祖顺治皇帝爱新觉罗福临诗《归山词》(又名顺治皇帝出家偈)云:“天下丛林饭似山,衣钵到处任君餐。黄金白玉非为贵,唯有袈裟最为难。联乃大地山河主,忧国忧民事转烦。百年三万六千日,不及僧家半日闲。悔恨当初一念差,黄袍换去紫袈裟。吾本西方一衲子,因何流落帝王家?……每日清闲自己知,红尘之事若相离。口中吃得清和味,身上常披百衲衣,五湖四海为上客,逍遥佛殿任君栖。莫当出家容易得,只缘宿世种菩提。” 禅师庆幸自己能出家为僧,了无世事牵缠挂碍,能全身心地投入到佛法的修行当中,一如行云流水般任运自然,清净快乐。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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