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折文科书店挑书,1个多小时,来往人士如梭,有三两人来买电话卡,无一人驻足看书。我暗自感叹,我辈之追求真知和精神解放的理想,莫非将越加黯淡。钱理群先生在有关北大改革的文中提到一位学生在作业中给他的一段话:“我很欣赏老师的这门课,这种生活方式。虽然有现实生活中的种种的束缚,还是能活得很自由自在,在思想上始终坚持一种自由的状态,永远对自己的爱好、自己的事业充满激情,对自己的生命也充满激情。”我也为这样的话而感动,闲愁几许的年少时节,保持这样的激情也许还算可以,岁月摩挲,人情险恶,在俗世和内心的层层压力下还能贯彻这清澈的志向,可谓千金难求。
为了能继续留在北大读书,尽管要考政治,我选择了考研。当时虽然身处北大,我却没有什么出国的想法,或者说想得太简单。所以1998年的秋冬也是一段日夜苦学的时光,似乎我总是要在时隔几年的一段时间为新的目标而奋斗,时至今日,如果顺利读下博士,我真的想好好地悠闲,去云游几年山水,既然已经读破万卷书,当然也要走遍天下。饶宗颐先生固然为学界泰斗,他也说过,自己去过这么多的地方,其意义是把自己所学在真正的地方都亲身验证一遍,他这说法也正是我的梦想。接着说北大,当时我恰恰就是政治翻船,所以无常是随时都可能来临的。我因此而茫然,转而愤懑,而且因为我自己的选择走了相当时间的弯路。不过这样也验证了自己的天性还是适合待在学校里。1999年3月份的时候,我不得不找工作了,因为考研的缘故,很多的考试我都没有参加。但是因为有北大的牌子,所以工作还不是很难找。说起来国展的工作还是很偶然我自己投信过去联系上的,那时一天还参加了3个面试,看来北大的毕业生机会还是很多的。虽然说起来对弱者不算很公平,但是这个社会还是看实力和名校,赤裸裸的丛林原则展露无疑。所以如果想继续读书又想衣食无虞,一般人基本上只能努力去为名校而奋斗,这一点特别适合热爱又偏又冷的专业的读书人。我热爱读书的热情虽然这么多年来都少有匹敌,但是我也考虑过生存的问题,只不过我的解决办法是置于死地而后生,坚决地去名校读书,碰到不顺的时候,暂时以退为进,也不妥协。 中国国际展览中心实在是很商业的环境,读书基本上和这里没有关系。这里需要的是商业的头脑,和客户以及同事之间的关系。不过我也承认对于想在商业上发展的人来说,这里能提供相当好的条件。不过对我来说,我之所学基本上是束之高阁,我常常被看成一个修计算机的IT人才。这个时候我接下了同学张念介绍的翻译工作,我所翻译的是赫赫有名的历史学家Eric Hobsbawn的论文集Uncommon People,这其实是一本相当难翻的书,而且我白天在商业的环境里工作,晚上却要钻研这种学术性强的历史文章,实在是很讽刺的事。这时的我下班之后还要面对四个小时的高强度的脑力磨练,有的时候还会纵容自己看凤凰电影台到凌晨2点,现在想来实在是摧残身体。在国展工作的时候我常常在晚上回到北大的教室里,静静地和自习的学生们在一起,体味这来之不易的平静。有的时候会叫上当时还在北大上本科的老刘一起出去喝酒谈天,重温难得的学生生活。 其实这时我已经有了出国的打算,国内实在是没有我受教育的机会,但是还没想过贸然辞职,但是考虑到申请必须专注,加之自己越来越不喜欢这种异化的生活,我考虑了相当的时间,决定破釜沉舟,在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