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学习《女诫》,我很大的一个体会就是这个「孝」字,它真的是从老一代传到子一代,代代能够相传下来,那叫孝。无论是家里的这种优秀的传统、作风,还是对父母的那个爱心,承传下来的那个叫孝道。后来我就跟我的员工分享,我说你们有没有跟自己的父母聊过祖先的事情,聊过你们的曾祖父、曾祖母、高祖父、高祖母,都有哪些好的家风?我身边的人都摇头,说没有过。我说那你们有机会聊一聊,一定会特别受益。 我在学习《女诫.卑弱》这篇的时候,对「忍辱含垢,常若畏惧」这八个字印象特别深刻,为什么?因为我自己就是不能忍,别说是心上忍,嘴上都忍不住,有了委屈一定是得说出来。什么事最好都是顺著我好,稍微不顺我的意,就一定得跟人掰扯掰扯讲点理。我特别感恩香港佛陀教育协会,为什么?每次来真正受教育的、学习的是我自己。上次来,我带回去一个小册子,现在外面也有放,是黄燕萍居士的往生记,和黄忠昌居士的往生记。这个小册子为什么对我影响特别大?因为我是看到黄居士他能成就是他发心止语两年多。他把止语的好处列了十一条。我就是话多,一点没错,譬如说,看这件事不合我的意,我一定说出来,你得这么干,看那件事不对了,我一定要说。在家也是一样,我爸要是楼上楼下的不关灯,我就说爸你不惜福,没关灯。后来我每天就念一遍那个止语的好处,我就不说了,我爸在前面走,我在后面把灯关上。我妈妈那天就说了一句话,说你以前做什么事,哪还有徵求过我们的意见,小到给孩子穿件衣服,大到结婚,想干嘛的都是自己做主,你现在真有点变化。每天早晨我都愿意问问我妈,我自己没觉得,我妈说的,说你还问我,说给老大老二穿什么衣服比较合适?我妈妈就很高兴,穿这件吧,穿那件吧。 有一段时间,就是在家修学的期间,我自己也痛下决心要止语,也写了个发愿文,就跟员工说,你们有事给我发邮件、发短信。我有一个助理,然后把手机全都呼叫转移到助理那里,什么事都别来找我。结果有一天我先生就火了,说你装什么装,你有多大德行,还这个电话不接、那个电话不接。我说我要修,我要好好修。我先生说你拉倒吧,你这根本都不叫修,不是这么回事。我说那怎么回事?我就下去,我还自己在那儿反思。我爸爸过来说了一句话。我爸爸平时,我还经常教训我爸爸,「你要多听经,多听老法师的经,不能不听,没有智慧」,其实我爸爸在清华都进修过,就是退休之前是局级干部。我爸爸那天说了一句话我很震惊,他说静瑜,老法师经常讲四个字,叫「随缘妙用」,你应该随缘,然后你得妙用,那接电话它也不妨碍什么事,你心平气和不就好了吗?当时我说:爸你这么厉害,你这在哪个经里头听的?我爸说我也忘了,就那天你在那听,我在后面一走过,我就觉得这句话挺好,就记住了。后来就把电话接通了,正常接。 我就把《弟子规》打开,我就在这研究。我属於知识分子,既不是上根,也不是下根,中根人,就是佛当年讲经说法,对治的都是这种人。我就研究,我说李毓秀老夫子,他关於讲这个嘴,有多少条是讲嘴的,讲口过的?我打开一看吓一跳,大家有机会可以看,你看这个「信篇」、「谨篇」、「泛爱众」里面,很多篇幅都在讲口,如何能够从嘴上防过失。我就琢磨,为什么要从嘴上防过失?为什么黄居士他止语就能往生?因为他说得特别清楚,嘴是祸福之门,我把这个门关上了,福就都留下了,祸就都不招惹进来了。你看看留下的它全是福,祸还没招进来,多好啊!《弟子规》里有讲,「话说多,不如少」,少说话。所以我就在家尽量的少说话,譬如说我爸我妈说要这么干,出去要开这台车,要怎么怎么样。我的话都到嘴边了,我就又忍回去,我就不再发表自己意见了。我妈说静瑜,今天晚上做这个饭。我本来就想,都吃了好几天这个饭,能不能换一个小米饭做一下?到嘴边我就忍回去了,我想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小的地方就从家里头做,做完之后有效果,因为我验证了。我怎么验证?在家修学了大概一个多月的时候,外面就有地方比较大型的活动请我去讲课,也是讲女德,老师非常多,听课的观众也很多。我那次出去之后,史无前例的几乎是没说话,除了在台上讲课说话,中间还让我当了几把穿插的主持人我说话,剩下的我就傻笑,人说啥,「挺好、挺好」。实在是要跟我说,我就找个藉口出去了,出去我就把那个耳机子戴上,MP3,里头全都是我录的经,录的老法师的和我上次来跟大家讲学的那个「菩萨三重障」,就是学《华严》的那个。我反覆听,听了大概十多遍了,听完之后就觉得自己啥也不是,真是就有那种感觉。结果后来,我是从其他的老师,他们就是传回来的,说发现陈老师有个特别大的变化,她话说得很少,很好。把福报留住,能够帮助你去成就你忍辱的功夫。忍辱特别不容易,我们在所有外面的事相上能够都忍住了,但是对於一个修学佛法真正的修行人,忍辱功夫是什么?是能够不断的精进,忍耐住修学过程中的那种枯燥乏味。 我又一次,前一段被邀请出去讲课。你觉得你的境界好像是提升了一步,马上更大的考卷就会来。所以一个老师他说过一句话,「一切是考验,看你怎么办,当面若不识,还得从头过」,就是这个考卷会反覆出。那我第二次出去之后满心欢喜,又可以为大众宣讲女德了,上千人。我在家把PPT精心准备了一周,然后在家又练讲了好几次,觉得哪些东西最适合大众讲的,能够引起大家对女子德行教育的这种关注,我就都提起来了。结果我下了飞机,到晚上主办方跟我说了一句话,不是主办方,别的人,说:陈老师,不好意思,这次大会时间安排不过来,您不能讲。如果照以前,我肯定会很烦恼,我会讲理:不能讲,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没有这么做人的,大老远那么热跑来,我家里又是孩子又是老人的。那天我就很欢喜,我说这不是考卷吗?我说您放心,我一定没有一点任何的怨恨心,台下听好比台上讲明白更厉害。我多好的机会,我在台下听,所以我就欢欢喜喜的坐在底下听课。然后我记得我们当时有个同去的老师他就很奇怪,他说你那么认真,我从来没见你这么认真听过,他说为啥?我说我觉得佛菩萨安排我这次来就是要坐在底下认真听,那我一定得把这个功课做好,我认真听,看看上面的老师给我哪些启示。包括这次来香港,我没有任何给大家汇报的这种准备,我就是来修学的、来充电的。所以我像海绵一样,特别认真的听何老师的课。我今天还想,本来今天讲「见他色美,起心私之」,我很想听,我讲又听不上了,回去还要把这个课补上。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