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是精进相,坐是一种修道表现,佛陀在许多经律中,总是勉励弟子们少卧多坐,如《四分律》记载:有兰若比丘敷好卧具安眠,佛言不应尔,应初夜后夜,警意思惟,所为出家,为存出要。又《大智度论》说: 身四威仪坐为第一,食易消化,气息调利,求道者大事未辨,烦恼贼常伺其便,不宜安卧,若欲睡时,肋不著席。 四威仪中坐为最殊胜,坐有利于消化,调和气息,道业未成者是应该多坐少睡的。《十住毗婆沙论、解头陀品》说: 常坐亦有十利:一不贪身乐,二不贪睡眠乐,三不贪卧具乐,四无卧时肋著席苦,五不随身欲,六易得坐禅,七易读诵经,八少睡眠,九身轻易起,十求坐卧具衣服心薄。 坐可以改变人们爱睡的懒惰习性,坐,卧具简单,坐有利于诵经参禅,与道相应,所以佛陀要求头陀比丘要常坐。 六、头陀行的受法和捨法 佛陀提倡头陀行法门,受具戒中受四依法,但头陀行并不是每位出家人都要修的,比如戒律中对衣服的规定,最早为糞扫衣,随后制三衣,后又开许百一、长衣,良由众生根机不一,报体强弱不同,佛陀才有种种不同的方便,但有些根机利的,报体强壮的,如大迦叶尊者之流,终身坚持头陀苦行,为僧团树立了简朴的楷模。因此在十二头陀行法中,你自觉受持了那一种法,则必须实行那一行法,假如没有受持,则可以不修头陀行了。 头陀行受持后,在没有捨去之前是不能违犯的,如《五分律》说: 若不捨十二头陀法,在人间受请,一一吉罗,若不能者皆应捨头陀法。 这里约饮食说的,头陀行者在饮食上,只能乞食,若接受人间受请,就要犯突吉罗。不能坚持头陀行,可以对一位比丘,捨去头陀法。 又发心持头陀法,而自己有意违犯,头陀法也会自然失去。比如接受居士施衣,持糞扫衣法就失去;畜长衣,持三衣法就失去;受请,持乞食法就失去;作馀法食,持不作馀食法就失去;再食,持一搏食法就失去;聚落住,持兰若法就失去;覆处住,持露地法就失去;贪乐住处,持随坐法就失去;寝卧,持常坐法就失去。 七、一些古德修头陀行的例子 上来依次介绍了十二种头陀行,有人看了之后,也许会觉得头陀行只能在印度实行,中国的环境是不适合的,这种理由不能说没有道理,但是我们翻开高僧传记,却不乏头陀行的例子,这里我想引几则,供大家参考。 唐朝玄朗禅师常行头陀,住在溪涧岩石之傍,号左溪尊者。四十多年用一条尼师壇,始终不换,除了看经,不轻易燃烛;非见圣容,绝不妄行一步。由于他的道德感化,洗钵时众猿争捧,诵经时群鸟交翔,刺史王容屡次请师入城供养,他总以疾病为由推辞不去。 唐朝通慧禅师三十岁出家,不蓄粮食,饥则吃草果,渴则饮水,树下住,终日禅思,经过五年,因木头打到土块上,块破形销,廓然大悟。晚年一裙一衲,一双麻鞋穿了二十年,布衲缝缝补补,冬夏不易。 唐朝智则禅师,雍州长安人,性格落魄不覉,总是披着破纳,裙子垂到膝上,房间仅有单床、瓦钵、木匙,房门从不关闭,有僧以为狂,师感叹说:出家远离世俗了,不修道业,专为衣食奔忙,浪费时间,扰乱内心宁静,如果这不是狂,还有甚么样算狂呢? 唐朝慧熙禅师,一个人住在岩洞里,不接受居士供养的房舍,日中一食,坐垫周围都是灰尘杂草。衣服敞陋,仅能避免风寒,冬天穿一阵,夏天就掛到壁上。有仰慕大名来参访者,多日才能见到。 宋朝道法禅师,燉煌人,专精禅思。后云游成都,受王休之费鉴之邀请,主持兴乐、香积二寺,领众有方,严以律己,不受别请,不预僧食。乞到的饮食减施虫鸟,夜晚脱衣露坐,以饲蚊蚋。后入定见弥勒佛脐中放光,照烛三恶道,于是更加精进,常坐不卧,元徽二年,在定中入灭。 宋朝慈受深禅师,在一次小参开示说:出家人要忘名利,甘淡泊,世间心轻微,道念自然浓厚。匾担和尚一生拾橡栗为食,永嘉大师不喫锄下菜,高僧惠休三十年著一鞋,遇到软地就赤脚。你们现在种种受用,未饥而食,未寒而衣,未垢而浴,未睡而眠,道业没有成就,烦恼依然存在,如何消化的了啊! 以上几则都是引自《缁门崇行录》,看了这此古德的高风亮节,不禁停笔凝思:古德之所以能够在道业上取得那样高的成就,这与其修头陀行,摒去物质享受有绝对关系;反观今人,拼命追求物质享受,在生活上的确跟上时代了,但道业却是零,可见欲乐与法乐是不能两全其美的。 今天我们撰写头陀行的文章,不是要求所有的人都去修习,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既使在佛世,修习头陀行也是少部分人的事。但是作为一个沙门,绝对不能忘记自己的本色,头陀行就是告诉我们,出家人在生活上应该简朴清心寡欲,少欲知足,如此才能与道业相应,否则一味贪图物质生活,心不向道,与世俗人又有何区别呢?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