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敏法师:要明确学法的目的和方式(2)

佛教里亦是如此,有些人整天拿着本书,结果身体也搞坏了,学了法,不是用去断烦恼,而是增加烦恼--增长我慢,学了一点东西,能讲些书了,就有人来凑合,把你抬上去,抬得高高的,我慢贡高,更加大了。我们真正的


佛教里亦是如此,有些人整天拿着本书,结果身体也搞坏了,学了法,不是用去断烦恼,而是增加烦恼--增长我慢,学了一点东西,能讲些书了,就有人来凑合,把你抬上去,抬得高高的,我慢贡高,更加大了。我们真正的敌人是什么?——是“我执”。这是一个大魔,不去断它,反而令其增长,使其越来越强大,到最后,就是“天变成魔”。天本来是好的,但把我执搀在里面,便成魔了。

这里我们要推荐一本书,《利器之轮》,是专门用来对付“我执”的。此书乃瑜伽大师法护传于阿底峡,阿底峡又单传于仲登吉,整本书皆讲修心法要,下手就是为断“我执烦恼”。我们学了法,要起作用,否则便是冤枉,让地藏菩萨受辛苦,到地狱来救我们。这样,对于佛来说,我们便成为不孝之子了。

“当我们一学习就心中疑惑时,是利器之轮回转到我们身上。”(28则)因为我们对修习佛法不重视,过去如此,现在亦如此,所以感报即是疑惑。针对于此,我们应该做的是建立闻思修的习惯和方法,如果不闻法便无法思考,也不知修的方法,到最后则是越修越怀疑。过去欧洲一学者,不依闻思修而以历史考证的方法来研究佛法,发觉佛法里面都是矛盾,一会儿说“有”, 一会儿说“空”;一会儿赞叹“出离”,一会儿又呵斥为“焦芽败种”,尤其是关于佛陀的圣诞竟有一百多种说法,於是他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佛陀本身就是不存在的,是后人编写出来的,因为众说纷纭,都不一致。既然没有佛,那么法也不是佛说的,是假的了。另外一个现代例子:在文革前,我们五台山有个僧人,在北京佛学院学了十二年巴利文,四清运动时回五台山,宣传他学习的成绩。他说,佛教里说“须弥山,顶有忉利天”,而现在探险队到达喜马拉雅的最高山顶,并没有发现“忉利天”,如此“忉利天”是没有的,则兜率天也不会有,其余更不会有,则色界天也无,既然年月色界四禅天,那四禅亦没有的,无色界也没有了,修行都是白白辛苦,简直将整个佛法推了......。正在他洋洋得意时,文革开始,他被挂牌游街,挂的牌为山西榆木(最重的木料)制成的大门板,挂在颈上游街,这就是现报。因为毁谤佛法,如果不忏悔,异熟报则下辈子到地狱中了。以如此一个年轻有为的人,学了十二年巴利文,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

这就说明,我们学法要根据佛的方法来学。佛的方法你不知道,则依法流的传承来学。如果不相信传承,偏要自己搞一套,以佛学家的姿态来研究,批判这个,批判那个,最后便是谤佛谤法,祗相信自己,结果就是被我执大魔所牵引。

“当我们拜忏礼佛却未能如愿以偿时,是利器之轮回转到我们身上。”(32则)这说明不但是过去,甚至现在不依靠佛的法取修行,而是依于自己,过去做错了,现在并没有摒弃恶行,虽然精进,亦不能满愿。而应该换一种方式--断弃恶行,不再造恶,方能满愿。

“当我们祈求三宝但所愿无一实现时,是利器之轮回转到我们身上。”(33则)这说明,我们修行不是完全信仰依赖佛陀,总是半信半疑,与自己相应则信,一切以自己为中心,学了法也是为了骗取现世的名利。这样发心,再精进亦不能满愿。有些人学佛后,生了病,取找气功师了,他认为佛是让我们断烦恼的,至于身体上的病,佛不会治而求救于气功师、神汉等。正如《广论》所讲的,医生的一句话,捧如至宝,叫你吃什么,都遵照而行,佛说的却不在乎。如此信仰不完全,当然感到的等流果,就是不能满愿,以后应该“遍除一切偏见”,把一切偏见、邪见,全部扫光,广修诸行,完全依止三宝取修。

“当我们一修行就困倦难当时,是利器之轮回转到我们身上。”(29则)我们修行有时感到很疲倦,这是因为过去不精进,不尊重经书,或对有智慧的人看不起,嫉妒等等,自作聪明,抬高自己,这些都是为了自己。所以从自己利益或方便出发,都会做很多的坏事,受很多的苦报,故不要私心杂念太多,对付我执大魔,要将其粉碎,手不要软,因为它是我们生死轮回的因。

“当我们的所作所为都无法让上师高兴时,是利器之轮回转到我们身上。”(22则)当我们对事师法做好或认真做时,而无法让上师感到高兴,这时,不要怪上师,是利器之轮转入我身。

这是因为我们过去或现在对师“阳奉阴违,不行恭敬”,这时应该“励除虚伪,诚心而为”。人家好心教你,要诚心诚意受教,不要虚伪。

温州有一个居士,他说我们学了《广论》,虽然也在讨论,但讨论些什么呢?就是“这个你错了!那个你错了!”专门指责别人,自己呢,好象什么都对的。他看了《福智之声》叫到“哎呀,他们结合了生活来学习,我们却从来没有结合思想。”我们且看看他们是怎么学习的。

《福智之声》第83期53-57页,有一段文:

“许世坤先生,新竹人,大同工学院化工研究所毕业。本来在新竹一家化学公司做工程师,工作性质是研发新的化学材料做为涂剂用。那些化学材料倒是有机溶剂,很毒,都不易分解,而公司并没有做好环保的处理,反而偷偷把那些有毒化学废料当成一般废水排放到下水道去。当时许先生只是觉得公司旨在赚钱,自己也很无奈,所以工作很不起劲。

去年因慈心基金会在推动有机农业,不断听到农药化肥对生物及土壤的摧残,他想到自己的研发产品,其祸害不亚于农药,虽然自己不是像农夫直接地喷洒农药,施用化肥,但‘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想到自己制造出的产品只是饱了商家的口袋,对生物与大地却只有害处,无一好处,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原来自己的工作虽然收入不错,却是造恶业、恶果的因!所以后来一听说慈心基金会推展的食品加工需要人从事第一线生产,他毅然转业。这个心愿反应给慈心基金会后,风山寺(位于新竹)正好要捐出面条机器,又有一位学佛的朋友愿意提供制面技术,慈心基金会便建议他做面条,接受这个建议后,就决心辞职--愿为广大的面食人口,提供健康无污染的面条。

决定投入后便须要学做面技术,愿教的师傅却远在台北木栅,而且师傅是每天一大早便动工,为了学这套技术,许世坤与他的助手清晨五点摸黑上路,花费两个小时到木栅。如此往返一个半月,学习面粉的选用,不同面粉加水的量、和面、湿度控制、滚压机器使用……等等,从完全陌生到能够操作,终于把技术学起来。

许世坤从一个‘硕士工程师’转业变成‘做面师傅’,外人已不太能接受,家人的反应也就可想而知,更不能接受这种‘不按理出牌’的状况。尤其他又是家集‘万千宠爱在一身’的幺儿,竟辞掉工作,放弃高薪。双亲面对这种‘突变’很难接受。一路走来,家人从反对(太没面子了!)变成观望(做面那么辛苦,他一定会回头,让他试试吧!)演变成勉强支持(他似乎并没有改变心意,只好帮他忙!)到最后每一地方都要帮忙轧一脚。许世坤一关一关疏通,一招一招拆解,既不伤害家人对自己的关爱,又要家人清楚自己的原则,让自己有自主权。这段过程中的协调、沟通、尊重、折衷,所花费的心力,真的不比做面条轻松容易。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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