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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识种子管见(4)

诚然,梦的大部分内容是五尘落谢的影子,可忽略了其中精神活动的内容必然使梦只是支离破碎的记忆反影,因而也就会遗漏另一类主要由思考——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惯性而引起的梦。其实比较起来,这类梦出现的频

诚然,梦的大部分内容是五尘落谢的影子,可忽略了其中精神活动的内容必然使梦只是支离破碎的记忆反影,因而也就会遗漏另一类主要由思考——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惯性而引起的梦。其实比较起来,这类梦出现的频率较高,而且意义十‘分重大,有许多科学家、思想家就在这类梦中完成了发明和解答了白天绞尽脑汁都不曾想出的问题。比如德国化学家凯库勒在梦中悟出苯环结构;波尔受梦的启示而发现原子模型结构;还有美国赫威电在梦中完成了缝纫机的发明;还据说,上海电话8位编码开始运用逻辑思维演算,经千万次失败后,发明者朱其骏梦中奇遇“五”和“6”……尽管这种被称为创造与智慧梦与梦者的意识活动和文化修养有极大联系——因为我们可以断定文盲决不会作出科学发现的梦,白痴也决不会“梦笔生花”而写出千古不朽的诗篇——但其间一定有五尘落谢的影子所形成种子的一道程序,原因是这个程序是现实活动画面形成意象的必经心理过程。

(三)简析特殊的梦

只要我们注意—下自己的梦,往往将会发现大多数的梦都不是顺理成章和很有逻辑性的安排,相反不少的梦还具有荒诞离奇的特性。之所以如此,笔者认为其原因除了想象的丰富或贫乏外,重要的还是由于这一点:不管是在睡眠中还是在清醒的时候,人们的第七识总是相续不断的。它的特性是以自我为中心,产生自私和要强等观念,同时又不乏虚荣感。因此,在梦中,凡是有不顺其意旨者——羞于见人的情境——便会施之以压制或者粉饰的手段,其过程却由于识体本身的隐晦而无法令梦者体验到。第声;识在梦中虽有一席重要之地,但比起白天来它毕竟只能是其中的一部分,也不及白天强烈,顶多只继续白天的思维本能地微弱地反映或思考,缺乏全权支配意念的作用。因此,梦境就在我执的监督下自行组合,很自然地也就不太合情合理,组合可能是错乱的张冠李戴,也可能是令人大感不解的颠倒、神奇。

如前所述,只有深度的睡眠才能形成图像清晰的梦,浅度的睡眠是不易成梦的,即使有也只是些模糊的片断,醒来便忘。而那些清晰的梦能被梦者记住,原因之一就在于梦中也能形成种子,同时正是由于梦境也能熏成种子,“梦中梦”才变得可以理解。这类梦并不少见。它的形成除利用梦中所成的种子而外,还比一般的梦多一层求生本能的自我意识的暗示:“这是在做梦。”尤其在梦者身陷沦境.需要拯救的时候,这种暗示更为常见。每当梦位意识有所暗示之后,自然也就予以形象化,结果使梦者觉得在梦中又在做梦。属于这类情况的还有那些在梦中“故地重游”的境头。其实,种子只在梦中现行一次,感觉上重复只是梦位意识的反复。

另外,还有一类颇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先见梦,如果不在这里简单提一提有人一定会有意见;因为这种梦既不是不存在,也不是绝无仅有。远的不讲,就以近代发生的——件奇事为例。民国四公之一的张伯驹,在高龄八十二岁时竟然为当时健在的梅兰方夫人福芝芳女士在梦中作挽联:“芷气同芳,人室艺兰成眷属,还珠全镜,升天梅福是神仙。”对仗工巧,确实惊人。结果,刁;久梅夫人病逝。这又是为什么呢?窃以为还是应该除相信预感外求助于种子说对梦的影响这层关系。形成这种梦的种子相当久远,一般是提前几十年,或一生、多生,由于它们的现行时期即将到来,便从赖耶中以——种极微细的心理活动而脱离出来,浮到意识的表面,表现为前瞻意识而形成梦,预兆以后真正的现行。但是,不是所有的给人预测与感悟的梦都是即将现行的过去种子所形成,也不是任何即将现行的种子都应该有预见性的梦产生,或许非人的力量也是导致这类梦形成的原因之一。

(四)梦的遗忘原因初探

对于梦的遗;忘原因,弗氏认为是一种常人无法知晓的下意识动机(压抑)在作怪。他的理由是,梦的内容可能十分清晰,但于其中涉及自己不光彩或不愉快的事情,天性的虚荣心和害羞将它们拦在意识的深层,醒来就忘。对此,笔者颇不以为然。只要人们承认曾经有过内容不光彩或不愉快的梦,仅仅是由于羞于启齿——隐瞒而不是遗忘——便可以说明这种观点不完全正确。这就是讲,梦的遗忘真正原因应该到梦的形成过程上找。

在谈“梦中梦”的时候,我们知道醒来便忘的梦是没有形成种子,因此,可以说绝大多数醒来便忘的梦境的暗淡朦胧,内容的无淡无奇和零乱不堪,它们不可能影响到第七、第八识,也就很难形成记忆。至于那些曾经出现过的杂乱模糊的片断也在思维恢复正常运转之前消失得一干二净。当然,不是说形成记忆的梦就永世不忘,因为严格讲来,梦中熏成的种子只能相当于白天的短暂记忆。那些很久仍然能想起的梦是由于梦者在觉醒之后不久通过复述或{子细回忆,重新加深了印象的缘故。

三  结束语

综上所述,种子本身既可以是单纯的,也可以有复杂的类型和繁多的数量。它的熏习过程既能作为心理发展的前提,又能揭示梦形成的原因和过程;既可以说明娑婆世界的延续,又可以解决从娑婆世界到任何一个解脱世界的问题。

然而,求知的确不易,已知一点,未知—片。所以围绕种子的问题还有很多,尤其是按照“学以致修”的宗教观点来讲,还应该在众生解脱方面的详细情形和巨大意义着重谈。可是,由于笔者肤浅的专业知识和几乎等于零的修持体验,加上对现代心理学一鳞半爪的了解,不仅没有办法使得此一专题的研究达到应有的深度——事实上极其肤浅,许多方面只是蜻蜒点水式唯识种子管见的点到即是——而且也不可能把研究的领域大到令人满意的面面俱到。为了抛砖引玉,笔者仍愿意以自己在种子与解脱这一问题上的幼稚看法来结束本文。

笔者以为,从一个薄地凡夫到大觉佛陀,中间只存在着种子的“转化”,即有漏种子转化为无漏种子,而不是一味地发展无漏种子,断除有漏种子有漏无漏,正如“烦恼即菩提”,无有二体。《成唯识论》卷二说:“由此如来,第八净识,唯常旧种,非新受熏”。显然这是讲,任何一位众生从初发心到最后圆证菩提,在其中漫长艰辛的修行历程中,主要的任务就是用善念、善行来熏习固有的有漏种子,使之“转染成净”并与无漏种共同得到培植,直趋正道,达到佛果净圆的目的。

编辑:心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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