④十卷本 《出三藏记集》卷二:“《百句譬喻经》十卷,齐永明十年九月十日译出,或五卷。右一部,凡十卷。齐武帝时,天竺沙门求那毗地于京都译出。”《开元释教录》卷六、《贞元新定释教目录》卷八:“祐等并云‘译成十卷’。” 《大周刊定众经目录》卷一○:“《百句喻集》一部十卷。” 《大唐内典录》卷四、《历代三宝纪》卷一一:“《百句譬喻集经》十卷。” 《古今译经图纪》卷四:“《百句譬喻集》十卷。” 3、分卷流变 (1)“二卷本”与“四卷本” 通过以上对“藏经”与“经录”这两个分卷系统的考察,可有原经作为印证的是“二卷本”与“四卷本”。这两个版本分卷的差异,主要是在分卷上,并不涉及原经内容的详略差异。 “二卷本”的分卷,是从第一“愚人食言喻”到第五○“医治脊偻喻”为卷上,从第五一“五人买婢共使作喻”到第九八“小儿得大龟喻”为卷下。 “四卷本”的分卷,是从第一“愚人食言喻”到第二一“妇女欲更求子喻”为卷一,从第二二“入海取沉水喻”到第四一“毗舍阇鬼喻”为卷二,从第四二“估客驼死喻”到第六五“五百欢喜丸喻”为卷三,从第六六“口诵乘船法而不解用喻”到第九八“小儿得大龟喻”为卷四。 基于前面“藏经系统”的论述,由于《频伽藏》是依日本《弘教藏》翻印,而《弘教藏》、《大正藏》、《卍正藏》所据底本均为《高丽藏》本,故“四卷本”其实就是《金藏》、《高丽藏》所收本。那么,这就不难看出,目前现存的各版本《百喻经》中,“四卷本”应当早于“二卷本”。 (2)“五卷本”与“十卷本” “五卷本”与“十卷本”,由于没有原经对照,就很难考察其具体的分卷情况。故《开元释教录》卷一九、卷二○、《贞元新定释教目录》卷三○:“《百喻经》四卷,或五卷、或十卷,未详。” 为了对比方便,再把各经录中,有关“五卷本”和“十卷本”的记载,列出如下: 《出三藏记集》卷二:“《百句譬喻经》十卷,齐永明十年九月十日译出,或五卷。右一部,凡十卷。齐武帝时,天竺沙门求那毗地于京都译出。” 《开元释教录》卷六:“《百喻经》四卷,亦云《百句譬喻经》,或五卷。天竺僧伽斯那撰,永明十年九月十日译。见《僧祐录》。祐等并云‘译成十卷’,此之四卷,百事足矣。” 《贞元新定释教目录》卷八:“《百喻经》四卷,亦云《百句譬喻经》,或五卷。天竺僧伽斯那撰,永明十年九月十日译。见僧祐等并云‘译成十卷’,此之四卷,百事足矣。” 《大唐内典录》卷四:“《百句譬喻集经》十卷,外国僧伽斯那撰,永明十年九月出。此即第二译,或五卷,见《僧祐录》。” 《历代三宝纪》卷一一:“《百句譬喻集经》十卷,外国僧伽斯那撰,永明十年九月十日出。此即第三译,或五卷。见《僧祐录》。” 《大周刊定众经目录》卷一○:“《百句喻集》一部十卷,第三译,或五卷,右南齐永明年,沙门求那毗地,杨州毗耶寺译,出《长房录》。” 通过分析上面“经录”的记载,可以得出以下几个结论: ①《长房录》即指《历代三宝纪》,可见“十卷本”之说,皆出自梁僧祐之《出三藏记集》。 ②“五卷本”与“十卷本”这两个本子,应当只是在分卷上存在差异。也就是说,“五卷本”很可能是将“十卷本”,两卷合为一卷而成。 ③从“此之四卷,百事足矣”的记载来看,“四卷本”(包括“二卷本”)应当为“十卷本”(包括“五卷本”)在内容上的略出,也就是说这两个本子,不仅在分卷上存在差异,而且在内容上也有详略之分。 ④从“十卷本”为“第二译”或“第三译”的记载来看,可推知“四卷本”当为“第一译”。所以,“四卷本”与“十卷本”虽然是略出的关系,但“四卷本”要早于“十卷本”译出。也就是说,这不是在汉译本基础上的略出,而是在由梵转汉的翻译过程中,对梵文原本在取舍上的详略差异。 四、撰者译者 1、撰者 《百喻经》的撰者,为“尊者僧伽斯那”[2],这在《百喻经》最后一句“尊者僧伽斯那造作《痴花鬘》竟”中,可以得出明确的结论。正因为该撰集者的名字,被融入了《百喻经》的正文,所以在很多版本中的经题下面,就不署其名,只署译者名号了。仅《赵城金藏》署“僧伽斯那撰”、《高丽藏》署“尊者僧伽斯那撰”[3]。 僧伽斯那除《百喻经》外,现存的还有其撰集的《菩萨本缘经》三卷。关于僧伽斯那的生平资料很少,仅见于其弟子,也是《百喻经》的译者“求那毗地”的传记中。 根据《高僧传》卷三、《出三藏记集》卷一四、《开元释教录》卷六、《贞元新定释教目录》卷八〈求那毗地传〉中的记载可知,僧伽斯那为“天竺大乘法师”,并“于天竺国,抄集修多罗藏十二部经中,要切譬喻,撰为一部,凡有百事,以教授新学”。 2、译者 《百喻经》的译者,诸版本经题下署名均为“萧齐天竺三藏求那毗地译”,即撰集者“僧伽斯那”的弟子。其生平资料主要见于《高僧传》、《出三藏记集》、《开元释教录》、《贞元新定释教目录》、《古今译经图纪》等五书之〈求那毗地传〉,所记大同小异,今皆列出如下: 《高僧传》卷三:“求那毗地,此言安进,本中天竺人。弱年从道,师事天竺大乘法师僧伽斯。聪慧强记,勤于讽诵,谙究大小乘将二十万言。兼学外典,明解阴阳,占时验事,征兆非一。齐建元初来至京师,止毗耶离寺,执锡从徒,威仪端肃,王公贵胜迭相供请。初僧伽斯于天竺国,抄修多罗藏中,要切譬喻,撰为一部,凡有百事,教授新学。毗地悉皆通,兼明义旨,以永明十年秋,译为齐文,凡有十卷,谓《百喻经》。复出《十二因缘》及《须达长者经》各一卷。自大明已后,译经殆绝,及其宣流,世咸称美。毗地为人弘厚,故万里归集,南海商人咸宗事之。供献皆受,悉为营法。于建邺淮侧,造正观寺居之,重阁层门,殿堂整饰。以中兴二年冬,终于所住。” 《出三藏记集》卷一四:“求那毗地,中天竺人也。弱龄从道,师事天竺大乘法师僧伽斯。聪慧强记,勤于讽习,所诵大小乘经十余万言。兼学外典,明解阴阳。其候时逢占,多有征验,故道术之称,有闻西域。建元初来至京师,止毗耶离寺,执锡从徒,威仪端肃,王公贵胜迭相供请焉。初僧伽斯于天竺国,抄集修多罗藏十二部经中,要切譬喻,撰为一部,凡有百事,以教授新学。毗地悉皆通诵,兼明义旨,以永明十年秋,译出为齐文,凡十卷,即《百句譬喻经》也。复出《须达长者》、《十二因缘经》各一卷。自大明以后,译经殆绝,及其宣流法宝,世咸美之。毗地为人弘厚,有识度,善于接诱,勤躬行道,夙夜匪懈。是以外国僧众万里归集,南海商人悉共宗事,供赠往来,岁时不绝。性颇蓄积,富于财宝,然营建法事,已无私焉。于建业淮侧,造正观寺,重阁层门,殿房整饰,养徒施化,德业甚著。以中兴二年冬卒。”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