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耶鲁佛学博士的佛学研究之路(一)(3)

Hirayama Ikuo )一样画出“辉煌的藤原京大殿”,像 常书鸿 先生一样能够归骨于“雪中的莫高窟”,这种曾经和美好的事物共命运的高峰体验,会时刻提醒你在世俗生活之外仍有广阔的天地足以驰骋梦想。我永远不能忘记
Hirayama Ikuo)一样画出“辉煌的藤原京大殿”,像常书鸿先生一样能够归骨于“雪中的莫高窟”,这种曾经和美好的事物共命运的高峰体验,会时刻提醒你在世俗生活之外仍有广阔的天地足以驰骋梦想。我永远不能忘记大二的时候站在图书馆外灿烂的阳光下,心中涌现出辽远的历史画卷,一种觉悟的激情燃遍全身,这种穿行于时光之流,不舍昼夜的读书生活使我觉得一年的光阴像是漫长的一千年。这种长时间的思想磨练和文化浸润,终于使得理想变得刻骨铭心,成为一生的方向。

 

王小波先生在《关于伟大一族》一文中提到:“ 刚回国时,我带过的那些学生起码有一半属于伟大一族,因为他们眼睛里闪烁着梦想的光芒。谁是、谁不是这一族,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但这一族的人数是越来越少了。将来也许会像恐龙一样灭绝掉?”伟大一族虽然没有灭绝,但我也绝不敢说它增加了。只不过今日的社会,今日的校园越来越不鼓励一个人成为“伟大一族”,要成为这样眼里有光芒的人,无奈只能“把剑凄然望,无人招归舟”,他们不一定能够随心所欲,却时常要为自己落寞的精神家园杀出一条血路,铃木大拙先生师从今北洪川禅师,22岁开悟后远渡美国,至此开拓了一方世界。我想他的精神奥德赛之旅一定遍尝辛酸,果然,他在《禅与生活》中写到:“所有伟大的艺术家宗教领袖和社会改革家,都是经过勇敢奋斗,经常伤心落泪的剧烈挣扎而产生出来的。”深有所感的朋友看到这里想必也会因为触动往昔的挣扎之路而泫然泪下。五年前我为内心的苦闷寻找解脱,在图书馆里上下求索,第一次读到了以上的文字,心境正如窗外凄凉的夜色,当下几乎不能自控。

 

青春岁月是人之坎坷一生中的最关键的时代,如果不能够抓住这个找到方向的机会,人生的悲剧往往也就由此开端。尽管你春秋颇富,也可以暂时充当理想青年,但是由于世俗生活已经在不远处虎视眈眈,一个沸腾的生命难免不会凋谢。我的意义并不在于全盘否认世俗生活,毕竟它是多数人的道路。不过我和两百年来目睹其巨变的思想家一样觉得它走上了异化的发展道路,一种机械化的行为和赢利的动机组成了一个普遍缺少人性化的世界,在这里率性而行和实现真我是异端和奢侈的举动,虚伪的人生比比皆是。尽管可以把忙碌误解为充实,但是一旦停下手边的工作,压力、无聊、空虚感就涌上心头,于是放纵就成了精神的麻醉剂。其实法兰克福学派的深识远见之士早已把批判的锋芒指向了商业社会的弊端,他们的论述发自肺腑,深刻透彻,本不需我在此赘言,只可惜有心者对此早就热血沸腾,醍醐灌顶,无意者却一直置若罔闻,无动于衷。

 

有时候和旁人谈起他们的生活,发现尽管他们对目前的际遇不满,而且也曾经为理想而激动,却全然无力迈出改变的第一步。我知道因为有物质利益的束缚,世俗观念的禁锢,有些人只能舍弃了自由,全然不知它的价值。但是,仔细一想,你会察觉,他们的一贯想法就是委曲求全,随波逐流,四平八稳,适应这个社会,而不是成全自己的理想。或许因为一直都是随波逐流的人,他们也就从来没有机会找到一个明确的理想,当然社会的需要有时很快就为他定夺了理想,他于是再也来不及听从内心最深处的呼唤。他们常叹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慨叹之余,青春也就烟消云散,理想立刻变成了票子、车子、房子。一想到人之宝贵的一生就这样交付于外物之手,我就不寒而栗,耳边仿佛听见了无常在黑暗中的笑声。

 

自心灵的觉悟以来,理想和世俗这“两种力量”就展开了对我们内心世界的激烈争夺。由于世俗和幻灭的力量异常强大,我眼睁睁得看到平庸与卑微成为许多人生命的定义,难道人可以忍受如此没有诗意和自由不敢放声高歌的生活?但是自由主义的信念却不允许我这样评价他人的选择,我只有权做出自己的抉择。日谚说得好:“欲问大和魂何在?且看野樱向阳开。”实际上所谓人生也就是几十年的光阴,但我知道,如果只是活着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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