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耶鲁佛学博士的佛学研究之路(一)(2)

王静安 先生纪念碑》,这篇文字使我义无返顾下定了决心弃工作而取自由,踏上“ the Road not Taken ”。我愿意引碑文中的这段话和有志于求的同道中人印证:“士之读书治学,盖将以脱心志于俗谛之桎梏,真理因得以发
王静安先生纪念碑》,这篇文字使我义无返顾下定了决心弃工作而取自由,踏上“the Road not Taken”。我愿意引碑文中的这段话和有志于求的同道中人印证:“士之读书治学,盖将以脱心志于俗谛之桎梏,真理因得以发扬。思想而不自由,毋宁死尔,斯古今仁圣所同殉之精义,夫岂庸鄙之敢望。先生以一死见其独立自由之意志,非所论于一人之思想,一姓之兴亡。”

 

如果有人会以真诚之心问我,为什么我要选择人文和艺术作为自己的精神家园,为什么一息尚存就要摆脱随波逐流的生活,为什么宁愿放弃既得利益而置生活于不定的险境。尽管我知道这将是一个不可言传、直指人心的答案,用文字不一定能取得理解和认同,但是仍然有必要尽力给予回答。

 

我们都不是生来觉悟的人,没有佛陀“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慧根,但是我们都有机会摆脱模糊一团的生活而拨云见日。雨果在140年前就写到:“人类真正的区别在于有些人生活在光明之中,而有些人却偷生于黑暗。我们的目标必定是减少后者的数量而增加前者的数量,这也就是我们需要教育和知识的缘故。”我坚信不懈的读书生活必将改变命运,塑造深沉自由的人格,使一个生命看穿五洲九界的浊世,体验到俗世外清澈的激情,而不是执着于一时一地的快乐。但是在大学里,包括名牌的院校,我很遗憾地看到,为求分数和名次而专营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以读书求觉悟的人仍属凤毛麟角。学府内尚且如此,墙外的世界可想而知。就个人经验而言,理性的成长和觉悟的降临是我生命中的分水岭,一前一后,洗心革面,叛若两人。精神的觉醒刺激着人格的深处,使你一夜之间摧枯拉朽一般地抛却了往日教育所遗留下的精神垃圾,走上了一条“壮志新来与昔殊”的不归路。张承志在其《离别西海固》中写下了这种启示:“西海固 ,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么可能完成蜕变,我怎么可能冲决寄生的学术和虚伪的文章;若不是因为你这约束之地,我怎么可能终于找到了这一滴水般渺小而真纯的意义?挑剔和犹豫一眨眼便过去了。我开始呼喊,开始宣传,我满脸都蒙上了兴奋激动造成的皱纹。静夜五更,我独醒着,让一颗腔中的心在火焰中反复灼烤焚烧。心累极了,命在消耗,但是我有描述不出的喜悦。”

 

我想文科的可贵之处就在于让人摆脱无明以取得正信以主宰自己的命运,发展内心的世界,求得性灵的自由与创造的极乐。出生于一时一地,局限于家庭学校和社会,碌碌千万人皆被日复一日的单调工作所困饶, 在如梦的浮生中迎送往来,但是似乎依靠了神迹,一部分人终于在关键的时刻听从了自己内心的呼唤,挣脱困厄回到了自己的精神家园,这对于他的一生来说是何等的意义!荷尔德林(Holderlin)在《帕特莫斯》中写到“请赐我们以双翼,让我们满怀赤诚,返回故乡。”我想生而为人,都会在不同的时刻追寻着自己的“故乡”,以解脱无尽的失意和忧伤。尽管此生的梦想几经波折,仍然壮志未酬。但我始终抱定必胜的信念,有朝一日可以像高更(Paul Gauguin)一样在船舷上遥望塔希提岛;像平山郁夫(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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