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引我入佛门

哲学,引我入佛门

哲学引我入佛门

在色达喇荣佛学院的北山脚下有一个哲钦山沟,为群山所环抱。清澈见底的哲钦河水,宛如一条银练在飘动;绿茵茵的草地上,铺满了各种鲜花,尤其是那一片片盛开的黄色小花好似黄金镶嵌在大地上,耀眼夺目。坐在草地上,我静静地品味着在盛夏的都市里领略不到的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这大自然美妙的风光。一抬眼,就发现不远处赵恩清居士也撑着一把伞陶醉在这如画的美景中。对他我算是很熟悉了,经常都能从他口中听到不断蹦出的古今中外名言。后来一打听方知他毕业于河北电大,曾当过老师,并带动过不少人趋入佛门,难怪他口中会有如此之多的教证理证。此刻听着潺潺的溪水声,欣赏着远处一些年青的僧人在一起欢快戏耍的情景,我开始问起了他的学佛历程。

我的家乡在黑龙江的边陲某市。童年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深刻记忆,我的家庭也没有什么特殊背景,父亲是工人,伯叔都是五六十年代的大中专毕业生,而曾祖父则是清末的秀才,勉强也可算是书香门第吧。至今家里还珍藏着已发黄的古籍,成为一种已失去光环的家族荣耀。我从小就受到父母这样的教育:要努力读书,拼搏进取,以便光宗耀祖、显赫门庭。在这样的教育下,初中时代,求知的火种就开始在心中点燃,而兄长考入大学对我更是一种无形的激励与鞭策。在种种的动力趋使下,学校举行的外语、物理等竞赛,我都能经常名列榜首,真可以说是在鲜花和掌声中度过了那段难忘的初中时代,并最终以优异成绩考入本地区重点高中。又由于我的健壮,遂又被选入体校。在那洋溢着青春活力的韶华岁月里,除了想当冠军外,我对知识的渴求更强烈了,不满足的心灵促使我在书海中如饥似渴地汲取各类知识。

记得当初开始学习《辩证唯物主义常识》时,我便对哲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世界观”、“人生观”从此成了我经常思考的课题。也就是从那时起,想探索世界奥秘、揭示终极真理、探寻生命意义并成为智者,便成了我人生的理想和奋斗的驱动力。

当时,一巫婆的通灵现象引起了我的深思。那位巫婆在具备些许治病能力之前,生了一场大病,进而被狐精附体,并受其控制。此类现象,国内外都有过报导。它引发了我对“人是自由的,还是不自由的”这一问题的思考。存在主义哲学家萨特认为人是自由的思想,让我产生了极大的怀疑。对人怎样才能获得自由以及如何使生命更有意义的沉思,应该算作我进入佛门的主要原因吧。

到现在我都忘不了站在凳子上借着灯光研读弗洛伊德《梦的解析》的情景。不仅如此,当时对斯宾诺莎的《伦理学》、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等等,我都认真地作过思考。尤其在读叔本华的《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和尼采的《快乐的科学》时,自认为从中能找到人生的支点与归宿。但再往下深入一步,他们的哲学便开始令我大失所望了,以致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陷入在一种苦闷与迷惘的状态中。叔本华认为:世界仅是一种表象而已,无有实质,生命意志贯穿其中,若想获得安宁与永恒的自在,唯有放弃生命。而尼采的权力意志,又把某些人对自我的执著推向巅峰,使本来就痛苦不堪的人类更加痛苦。尼采本人最终也以其生命的悲剧宣告了其哲学的破产。

三年的体育生涯很快就结束了。带着对人生的困惑,我进入了本地区的一家公司。由于我的敬业和耐劳,很快就在一个部门升任策划工作。我的成绩赢得了领导的赏识和垂青,大有春风得意之感。但这种感觉很快就被长久思索而不得其解的“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那里去?”等心灵的乌云所遮蔽。

坐在办公室里,常常陷入苦思冥想之中:人活着应该能够觉醒与思考。随波逐流、与世人沉浮,终其一生有何实义呢?人之为人即应对自己的命运负责,把握人生、探寻真理,不能碌碌无为地活着。但我对生死却茫然不知,精神无所寄托,这使我经常处于莫名的痛苦当中,那种痛苦很难用言辞来表达。现代名作家萧红说过:“说不出来的痛苦最痛苦。”也许指的就是这种寻找生命根基时的茫然无绪吧。

即便是在家里,这种苦闷也没有丝毫的减轻,以致父亲曾非常忧虑地对哥哥说:“这孩子年纪轻轻,工作也顺利,却整日愁眉不展,这可怎么办哪?!”父亲哪里知道我内心世界那无可言说的迷茫啊!有人对父亲说:“你应该给儿子请一尊佛像,也许这样能解除他的痛苦。”父亲于是真的到商店为我请了一尊送子观音像,还给我弄来了一份《念佛灵感录》。其实他也不明佛理,只是病急乱投医,只要能让儿子高兴,他什么法儿都愿意使。

在我的头脑中,素无神佛之观念,历来接受的都是唯物主义教育和一些西方哲学。这尊观音菩萨像并没有引起我的重视,但《念佛灵感录》所讲到的虔诚信众念佛得到感应的事情,以及往生净土时的瑞相,却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般引发了我的探究之心。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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