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比丘!如诸智者得黄金,烧炼割截复砻磨,汝于吾言应思择,勿以尊重而受持。 此语值得深思。体用问题我们也应如是观。体用范畴作为一名相表意工具,主要在于主体赋予它什么实质定义,不在于它的指称。中国佛学只要恪守印度佛学本义的缘起性空观,以之为建构理论思想体系原则,那么所讲的体用义就可以成为诠释性空实相的方法论。中国化佛学的真常唯心论的理论之失根本在于背离了佛学本义的缘起的性空精神。以真常本体之心为万法之本,由此导致成为大全本体论,与世间常见外道化成同类。基于这一观念而建构的理论的体用论,自然成为自足自恰自由自在的神秘主义了。中国传统文化思想与这种观念在本质上是完全一致的,所以后来者,持真常唯心观多讲三教合一、三教同源,甚至大讲殊途同归。这是不知真佛法的所在之故,以伪学当真学。今天我们学佛者,有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辨别真伪,把佛教史上的种种伪说谬见扬弃掉,恢复到根本佛法的立场上。佛法的终极真理是性空之理,佛陀是空王。空是佛法的第一义谛。因此《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讲:“照见五蕴皆空。”空是法性,法性是类,是诸法实相,是普遍性与必然性之原理。空是对实体的否定。因为若按空义讲,体用范畴本无立处。但若依俗谛事相上,不妨方便施设假名,用以格义空与有的辩证关系。中国佛学的体用义,当应在此范围内去安立,去领会,否则,就会失其善巧用意。下面我们再重申一句,学佛重在明理,明理就在于抉择是非,辨别异同,我们学人应以此共勉奉行之。(信息来源:摘自《法音》) 编辑:明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