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哲有言:「莫行心上过不去的事,莫萌事上行不去的心」,才算无过。 ◎ 何乃淫风日炽,天理沦亡;以当悲当憾之行,反为得计;而众怒众贱之事,恬不知羞。 诸恶业,唯淫为最,盖淫念一萌,便思邪缘相凑,生幻妄心;设计引诱,生机械心;少有阻碍,生嗔恨心;忌人之有,生妒毒心;夺人之爱,生杀害心,种种善念从此消,种种恶业由此起,伤天害理,莫此为甚。 采兰赠芍,淫娃荡妇之败坏闺门;钻穴逾墙,登徒浪子之隳坠家声。而且竟有断袖分桃,偏好龙阳之癖(同性恋),舍正路而弗由,从下流而忘返,开别出之淫机,宁不孽添百倍!谚云:「失时倒运遇着有情人。」于邪缘相凑之际,须防不如意事接踵而来,吾人宜深自警惕,绝祸胎而植福基,能忍、坚忍、狠忍、便致神钦。视淫、意淫、目淫,都防天察。 凡家中弟子智识初开,当教之明礼义,知廉耻,在闲话家常中,讲述淫恶报应故事,使他入耳悟心,必在念头上挽回,宜猛力提撕,勿任自便。 王岱东戒邪淫诗云: 明明死路自家寻,浪说情深孽更深; 好借妖魔看美色,休欺神鬼起邪心。 ◎ 刊淫词,谈丽色。 士子以夙世之慧根,握七寸之斑管(笔),不思有功于世,积福于身,乃撰写淫词艳曲,声音笑貌,绘影绘声,描来秘戏画图,袒裼裸裎,穷形尽相,使人想入非非,魂摇魄荡,不禁欲火中焚,遽成淫奔之行。更有聪明子弟,见此书遂起淫思,或手淫而不制,或目挑而苟从。小则斫丧元阳,少年夭折,大则渎乱伦纪,不齿人群,遗害之烈,罄纸难详。着淫书者须知,汝既诱人颠坠于邪山,天将罚汝沉沦于苦海。 梨园唱剧,至今日已经变相,然而敬神宴客,世俗必不能度,但其中所演传奇,有邪正之不同。主持世道者,正宜从此设法立教。以娱乐之事,开转移风俗之机,此积德之方便法门,为戏剧界之所宜倡导者也。每演戏时,见有孝子、悌弟、忠臣、义士,激烈悲苦,流离患难,虽妇人老弱,往往泗涕横流,不能自己,旁视左右,莫不皆然,其动人之恳切神速,较之老生讲述经义,老衲宣说佛法,功效更倍,使人知因果报应,秋毫不爽,杀盗妄淫,不觉自化,而好生乐善之念,油然而生。 近代所撰剧本,多属男女私情之事,深可痛恨,而世人喜为搬演,聚父子兄弟妇女而观之,见其淫谑亵秽,备极丑态,恬不知害羞。何不思男女之欲如水浸灌,实时时防备,犹恐时有触犯失礼之事,而今却公开宣淫黄腔!试思此时,观者其心皆作何状?不独少年不检之人,情意飞荡,即生平礼义自持者,到此亦不觉心性摇摇,稍不自制,复入禽兽之门,可不深戒哉。 张绩孙曾作戒淫词有云:「今世文字之祸,百怪俱兴,往往借淫秽之词,撰造小说,以为风流佳话,使观魂摇色夺,毁性易心,其意不过搏取蝇头之利耳;在有识者,固知为海市蜃楼,寓言幻影,其如天下高明超俗者少,随俗披靡者多,彼见当时文人才士,已俨然笔于书,昭布天下,则闺房丑行,未尝不为文人才士之许,平日天良一线,或犹畏鬼畏人,至此则公然心雄泼、无所畏惧了。幼男稚女,血气未定,见此等词说,致破身失贞,抛舍躯命,小则灭身,大则灭家,呜呼!是谁促使如此呢?况吾辈既以含齿带发,更复身列士林,不思遏之禁之,何忍诱惑良民尽入禽兽一路哉!祸天下而害人心,莫此之为甚!倘谓四壁相如,不妨长门卖赋,则何不取古今来忠孝节义之事,编写稗官野史,未尝不可骋才,未尝不可射利,何苦必欲为此开口定是佳人才子,偷期密约。此绝不新奇,颇为落套,且倚语为殃,虚言折福,不独误人,兼且误己,吾实为作者危之惜之,故不惮与天下人共质之也。」有诗为证: 诗曰: 淫书春册不宜留,败坏人心造孽由; 误落妻房儿女手,千般贻害实堪忧。 ◎ 目注道左娇姿,肠断帘中窈窕。 戒色文有云:「诸恶业中,贪色一关,最难打破,故三百篇首称关睢,而桑间濮上之事,备载垂戒,乃知此病,古今皆然。然分两种,而受病者亦有浅深。庸夫俗予,色知难断,意械未工,显蹈明行,罔知顾忌。至于文人学士,雅擅风流,侈标逸韵,或贿不足饵,而以才诱;或直不能遂,而以巧媒。缱绻则托于夙因,邂逅即神为天合,终日戒不淫,淫心愈炽;逢人说寡欲,欲念更滋。干名犯分,裂检溃闲,机关不止千般,流毒直兼数世,我愿世人,宁甘朴拙,莫羡多情,纵有机缘,且思阴报,若腐言不堪入耳,岂往事总属虚无,殷槛炯炯,所宜省察。」 天生佳丽,乃造化之所报,故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轻薄子弟,百计觊觎,徒增业障,即得之是祸非福也。 引述一则:「有风流子弟娶妇,亲迎之日,贺客盈庭,见妇明艳照人,莫不啧啧称羡,邻有长老,宴罢,谓其友曰:「德薄之家,得妇如此,不配称亦不吉祥!」后果以妇之艳色肇事而倾其家,伦常所系,尚囚其德不称而召殃,渔非礼之色者将若何?明乎此,则非份之想宜息矣。有诗为证: 诗曰: 淫欲机关全在目,淫情颠倒总由心; 秋波不转心如水,情欲何由得向侵。 ◎ 若真节,若淑德;可敬可嘉!乃计诱而使无完行。 青年丧偶,独守空帏,虽属柏舟矢志,而花晨月夕,谁能作太上之忘情,竟有百计巧设牢笼玷其清白,毁其节操者,罪大恶极,莫此为甚。 又有名闺淑媛,贞正自守,良辰嘉会,言笑应酬,顾盼本属无心,汝竟视为有意,不择手段以谋苟合,致令一生名节扫地,六亲体面蒙羞,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暗室亏心,神目如电,天眼本昭昭,报应如转轴,可畏哉,宜借鉴。 ◎ 若婢女,若仆妇,宜怜宜悯,竟势迫而玷辱终身。 婢女仆妇,亦人家之子女,只为一时境遇困蹙,舍弃温暖之家庭而依靠我,且她靠我养活,我靠她劳力助家,盖相依而成人家,她既有力有能,何处不可依人,若说她非我别无以生存,误也,凡责婢仆,当推吾爱子女之心以恕之。不宁唯是,即寒署饥饱,疾病劳逸,与其心中微隐,有疑虑而不敢声言,一一体恤之,而后得处下之道,若待遇不周,亦非家之福也。朱子家训云:「刻薄成家,理无久享」,况恃势而玷辱其清白之躯乎!遍观奸淫婢仆之家,不生蠢儿,必产败子。 引述一则:昔有杨诚斋夫人罗氏,年七十余,每遇冬天,黎明即起,至厨房躬自作粥一锅,给奴蜱饮用,然后使之工作。其子东山先生曰:「天寒,何苦如此?」夫人曰:「奴婢亦足人家子女,清晨寒冷,须使其腹中略有火气,才能工作。」东山曰:「夫人年老,而且能力己差,为何倒行而逆施呢?」夫人怒曰:「我有觉此寒天。且乐意这样做,你如此说,将必不如我呢!」凡有婢仆之家,必当三复斯言。有诗为证: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