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问与爱之间是艰难的旅程(6)

龙树自然是确立大乘佛教的巨匠,据说更敦群培曾经向他的弟子口述过他的最具争议性的作品《龙树〈中论〉奥义疏》 。而 法称则是大论师陈那的高徒,可以说是7世纪中叶印度佛教知名的通达知识论的学问僧,以“法称七论

龙树自然是确立大乘佛教的巨匠,据说更敦群培曾经向他的弟子口述过他的最具争议性的作品《龙树〈中论〉奥义疏》。而法称则是大论师陈那的高徒,可以说是7世纪中叶印度佛教知名的通达知识论的学问僧,以“法称七论”中对于认识论和因明的精到见解而著称于世。据说更敦群培就曾经把法称的因明学巨作《释量论》翻译成英文。所以更敦群培可以说是20世纪上半叶的科学佛教化的旗手。 

最后我们要谈一下“宗教研究”这个学科本身,因为宗教学亦被称作是“宗教的科学之研究”,也就是理性客观地来探讨宗教的方方面面。我目前专攻的是宗教学范畴内的佛教研究,也是自成体系的一个广阔世界,这次显然没有时间来介绍这个领域。 

然而很遗憾,在全球范围内,佛教界和学术界好像生活在各自的桃花源之中,这与个体之间以及国家之间的隔阂没有什么不同。这两个世界相互都不太关注对方的兴趣点和新作品。 

我个人因为学术和信仰的需要也常常夹杂其间,能够比较冷静地观察这两个世界。我去参加学术会议必须拿出理性的态度,否则有些题材就很难“客观”地探讨;我来参加佛教会议,信徒则会说你的信仰不够坚定,他们常常对佛教的学术作品感到陌生。 

大家可能注意到了,刚才我提到了很多著作,但是这些作者之中几乎没有一位是受过正统训练的佛教学者。在佛教研究这个严谨的现代学术领域,学者们是不太容易从事某些“模糊”课题的,像生命科学、星相学或者物理学等和佛教研究相结合的跨专业研究,在宗教学系中这些是属于边缘的题目。这样的课题可能应该去旧金山的加州整体研究学院,或者藏传佛教系统的那若巴大学这样的机构;如果在斯坦福大学或耶鲁大学可能很难在宗教学系中展开这样的研究。 

无论如何,尽管佛教与科学看起来是两个世界,但是它们的确秉承了相同的实证精神,就这一点来说,研究型的学者和实践型的行者依然可以取长补短。简而言之,科学和佛教在人类解脱的道路上各司其责,可以对应佛法中的“二谛说”。 

科学多半是印证这个名言显现的世界,也就是佛法中的“世俗谛”;佛法是追求最终极真理,也就是“胜义谛”。通往第一义谛的道路是修证和主客体的合一,也就是对实在的直接体验,这不是理性或科研可以解决的。但是世间的森罗万象,无不是周遍法界的生机的自显现,非此即彼的分别心并不是解脱者的心量,所以也不能因为过分强调胜义谛而否定了世俗谛所涵容的世界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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