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对吃肉的行为稍加分析则不难看出,人之所以贪爱肉食,大体来自小时候所养成的吃肉习气。如果一个孩子从小就生活在一个素食家庭里,那么长大以后,他自然而然就会排斥荤食。与之相伴随,他的性格也会向无有贪心等良性品性方面发展。仔细想一想,放着这么美好的前景不去追求,大家反倒几千年如一日般地竞相杀害众生,且将杀生所得的充斥着冲天怨气、毒素、渣滓、病菌的血肉拼命塞进嘴里、喂给孩子,这种生活习惯、饮食模式是不是有些太过愚痴、太过血腥、太过颠倒错乱?如果再深入观察,相信人们一定会同意这种观点,即所谓的肉的美味除了舌头以外,人身上的别的器官一概无法感知。若按照《俱舍论》的观点,则此一能感知肉味的舌头也并非全方位地与味道打成一片,只有其上的一小块肉方能具体地感知各种味道。说到这里,一个严肃的问题便摆在了每一个食肉者面前:为了那一小块肉,我们是否可以不顾来生地杀害父母众生? 即便你不承认业因果、不承认前生后世,那我们也可以从味觉这一角度继续将问题深入探讨下去:一般而言,未吃下某种东西时,此种东西的味道我们无从感知;吃进肚中之后,味道不可能随着食物的被消化还恒久、实有地存在;由此看来,只有在咀嚼食物的那个短暂瞬间,所谓的味道才似有实无、虚无飘渺地存在。而且我们认为鲜香无比的所谓肉味,其实也只不过是人类习以为常、约定成俗的一种习气执著而已,这一点确如上文已引用过其言的台湾疗养医院营养部主任所说:“我们医院的病友,许多一开始都不能接受三餐都吃素的饮食方法,……坦白地说,他们不是每个都喜欢吃素,因为吃肉的人已经习惯肉的滋味了,而素菜当然没有肉味香,但狗吃屎也觉得很香。……不过第二次来住院的病人就可以适应了,这就是习惯。而我们应该养成好的习惯,那样才会快乐。” 由此看来,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不从佛教的立场出发,只按人类现有的道德水准衡量,我们应该不应该为了这短暂的味觉感受及虚妄不实的习惯就砍断动物们的脖子、剥下它们的皮肉、斫断它们的筋骨、切割它们的四肢、放掉它们的鲜血?难道千百年来我们还没有听够动物们被杀时的悲惨嚎叫?还没有看够它们在断头台上血肉横飞的惨况?那一点点转瞬即逝的味觉,竟能凌驾于人类的道德禁忌之上?在已经有了成千上万种素食的前提下,还要为满足那一点点“舌肉”的短暂感受而杀生害命,这样发展下去,会不会有一天,追求欲望的无限制满足的人类,在舌头已尝遍了别的众生血肉滋味的情况下,执著味道的心会让他们把嘴巴、筷子伸向自己的同类?如果贪执味道的习气不被遏制的话,总有一天,我们会看到人间到处上演的人吃人的惨剧。而这一点早已被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杰出画家达芬奇指出过了:“人是一切动物的主人,因为他的残忍超过任何动物。……我从很小就摒弃了肉食。未来有一天,人们看杀人和屠杀动物没有什么两样,这一天终会来临。” 现在已到了我们人类扪心自问的时候了,听听英国哲学家安妮·贝桑的话吧,不知道那些从不知检讨自身饮食习惯的食肉者们,会不会因此而开始反省自己的维生之道? “吃肉的人,须对因吃肉而引起的一切痛苦负责,这些痛苦乃来自于以有知觉的动物为食。这不仅限于动物们在屠宰场中所感受到的恐怖,还包括它们在火车、轮船等运输工具中所亲历的痛苦,以及它们所面临的饥渴、长时间饱受折磨等痛苦。为了满足人类的口腹之欲,这些悲惨的动物就必须承受这许多的痛苦。” 动物们为食肉者做出了巨大牺牲,但可悲的是,第一,这种牺牲完全是被动的,因而也是痛苦不堪的;第二,享用这种牺牲的食肉者们,并未从中得到一丝一毫的利益,反而种下了来生必堕恶趣的种子。非惟来生要面对惨痛异常之果报,今生中他们也不可能真正享有任何自以为可从吃肉中得到的好处,诸如养生之类。前文已引用过相关的佛教教证,说明欲得长寿必断杀生食肉,下面再结合日常生活经验及专家意见,对此问题再作阐述。 一九五四年及一九六二年两度获得诺贝尔奖的美国保林教授,在其所著的书中曾建议人们多食用水果与蔬菜,因其中含有大量的维他命C ,可以防止感冒并延长寿命。台湾大学医学院的陈瑞三教授,曾化了两年多时间,深入全省各地的四十九座寺庙展开调查,共为二百四十九位出家人作了各项检查及血液分析。同时,又另外调查了一千零五十七位吃荤者以为对照群体。结果发现:(一)吃素的出家人血蛋白完全正常,根本无有营养不良现象。(二)吃素者的胆固醇平均值为一白五十八毫克,吃荤者则为一百八十毫克,而那些患有血管硬化症的人则高达二百三十一毫克,远远大过食素者的胆固醇含量。(三)眼底网膜动脉检查发现,吃素者中只有百分之十六的人有硬化现象,而吃荤者的血管硬化比例则高达百分之四十;而且素食者的眼底网膜硬化程度非常轻微。(四)各个年龄段的出家人的血压都比同年龄段的吃荤者为低,且血压超过一百五十者中,吃荤者的比例是吃素者的两倍。由此看出,不说别的,单就预防高血压、心脏病而言,吃素都比吃荤积极、有价值得多!难怪美国《人生与健康》杂志在其刊载的一篇文章中说:“洪水之前十代,人民平均寿命九百一十二岁;洪水之后,人们开始食肉,十代以后,人民的寿命平均只有三百一十七岁。”尽管这种年代划分的依据来自基督教,但它依然指出了基本的事实真相。 以佛教界而言,如虚云老和尚高寿一百二十,清定上师、广钦老和尚、 赵朴初居士、李柄南居士等大德也全都以高龄之相示现圆寂。他们的长寿当然与各自的修证境界有关,但食素无疑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健康因素。不惟佛教界如是,全球众多的寿星也大多是素食或半素食者,如匈牙利的农夫查登(Petars Czarten,享年一百八十六岁)、挪威的农夫苏伦登(Josep Surren-g-ton,享年一百六十岁)、前苏联的山地人米斯里莫夫(Sk-r-a-li Mislimov,享年一百六十岁)、丹麦的农夫庄康波格(Drakenburg,享年一百四十六岁)等人,日常饮食基本不离大麦、马铃薯、豆类、白菜等物。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