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海法师:格应大师(2)

海庆言语不多,只是憨厚地笑。他交给我一叠写满了字的白纸。其中有些关于柏林寺的传说,有一部分便是格应大师的事迹――原来他听人说我在收集柏林寺的资料,就凭记忆写了些送来。他说他信佛,是格应大师的归依弟子

 

海庆言语不多,只是憨厚地笑。他交给我一叠写满了字的白纸。其中有些关于柏林寺的传说,有一部分便是格应大师的事迹――原来他听人说我在收集柏林寺的资料,就凭记忆写了些送来。他说他信佛,是格应大师的归依弟子,看到现在“佛门又开放”,他很高兴。能把他知道的情况写出来,他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他的话简短、朴素,间以嘿嘿地笑。临走他告诉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志书编出来后,送他一本做纪念。

 

以后张海庆时常来,我们很快熟悉,成了朋友。我急于了解格应大师的情况,便刨根究底地问了他一些问题。他因年高记得模糊不全,但格应大师的真实轮廓总算出来了。我也习惯用“格应”两字称呼大师。格应者,感格而应也。想大师在常寂光中也会首肯吧。

 

“我在童年之时,因外祖母一生心善拜佛,每日早晚一柱香从不间断,我也每日早晚随外祖母烧香拜佛。外祖母每每讲因果之事:行好、行善,下世转到西天,不受罪等等。外祖母领我去柏林寺古佛堂拜各应(张海庆这样写――作者注)为师(因都叫他傻各应,法号年久不称呼,忘记了)各应头上一溜印痕,好象火柱烧的一般。童年好奇,问外祖母,外祖母说:这就是受过戒的高僧……”

 

——张海庆在他写的资料里这样开始了他的回忆。

 

那是1937年日本入侵前后的事,那时他才十来岁。日本兵占领了赵县城,柏林寺也未能幸免。当时寺内有一处纪念赵州禅师的“古佛堂”,起初格应住在这里,后来被赶到古佛堂外院的两间土坯屋里。寺里的僧人早已云散,寺院的财产也先后被侵占。格应就在这样风雨飘摇、日月昏暗的时候坚守在这里,每天上街化饭,回来后在破落的土坯屋里用功夫。

 

“都说各应傻,可人家东屋墙上求人写了这样两句话:‘明心见性人不懂,见性明心从心生。句句说的埋头语,立志坚强学唐僧’。从这四句话,就能看出各应不傻,而且还明心见性了……”看来,格应没有什么文化,但却已悟明心地。他粗浅通俗的顺口溜蕴涵了许多佛法的妙义和警醒时人的真知卓见。有些顺口溜,至今张海庆还记得:

 

高高山上一树桃,大风刮来小风摇。

 

旁枝边叶通刮落,剩下有限几个桃。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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