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长者又叫我向前走,只好无可奈何走吧!长者对我说:“看你哥哥去。”我问:“他不是在坐牢吗?”长者说:“他无大过,只是对于妻之不孝没有加以教导,失去为夫应尽的责任。”过不久我们到一办公所在,是栋楼房。心知哥哥在楼上,上了楼梯,即见哥哥坐在桌前拨算盘。我高兴地叫着:“哥哥,哥哥。”可是哥哥亦如前所见表哥、表姐、母亲、妹妹们一样,不知不觉,不见不闻,不能通达! 长者又叫我走、走、走,似乎走了不算短的路程,感觉其境非常清幽广大祥和。我自己也舒畅自在起来。到了一间黄色光亮的大房子里,周围是透明的门窗,只见父亲在其中禅坐。看见我来了,说:“你来做什么?”尚未答话,长者对父亲颔首示意。父亲亦点头领会其意。我对父亲说:“我不走了!”随即欢喜地坐在父亲右侧。而父亲虽未言语,似已知我的去处。不一刻,长者又示意要我走,无可奈何的又走出来了。 不久来到一桥前,桥宽约四、五寸,脚才踏上去,又缩回来,怕!怕!长者轻动拂尘,说:“不要怕!”于是我再踏上,似乎桥很坚固,不摇不动,也就向前直行。向下一望,唉呀在红红的血水里,有许多分不清楚是男是女的人头蠢动着,人人都未穿衣,又有蛇缠绕其身,蠕蠕而动,我问长者:“这是怎么一回事!”长者答:“这是淫欲、生产、血污池呀!”。“那该怎么办才好呀?”长者说:“修呀!”我问:“要怎么修呀?”长者:“不要生孩子!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我似乎明白地“噢”了一声。
又向前走,不久,再看下面,呀!蓝蓝的,是水?是天?抬头仰望!水天一色,就如同万佛圣城的夏日,晴空万里,蓝而透明。正在看得神往,长者推我一把,我身如皮球滚、滚,滚得心惊肉跳!眼睛睁开一看,原来靠在床头上,衣服被汗湿透了。心还在猛跳!原来是梦,回忆梦境!历历如真! 民国卅四年(一九四五年),中国抗日战争胜利,世界和平。我乃返乡回故居,进入第三重的客厅上,所供的灵牌果然有表兄、表姐、胞兄三个灵位,姑妈和嫂嫂拉着我的手,哭诉战争别后的经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