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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学与哲学的心灵疗养(2)

对Camus来说,精神的危机出现在我们发现“存在的无意义”,以及人生的根本“荒谬性”。可是人是需要给自己的存在找寻“意义”,这一点正是Camus与Frankl的“意义治疗法”可以互通之处。由这一点出发,使Camus从“虚

对Camus来说,精神的危机出现在我们发现“存在的无意义”,以及人生的根本“荒谬性”。可是人是需要给自己的存在找寻“意义”,这一点正是Camus与Frankl的“意义治疗法”可以互通之处。由这一点出发,使Camus从“虚无主义”走向“人道主义”。这种境况,正如当Sisyphe从山脚下把巨石推到山顶时,他明白自己所花的力气不会有什么意义可言,可是当他一旦明白这点之后,他所做的努力本身就产生某种的价值,因此也就有“意义”可言了。这就是Sisyphe的胜利。人奋斗一生,终究要一无所有地面对死亡,这一切似乎是无可奈何的,但我们不在乎!Sisyphe的存在意义,在于发现他自己于不停的战斗中,不是孤独的,正如同古希腊悲剧英雄Oedipus(伊迪帕斯王),一旦发现“杀父娶母”的真相,他的悲剧就开始了。在他失明而绝望的一刻,他知道唯一联系自己与世界的是一位女孩冰凉的手。于是他发表一个惊人的宣言:“虽然受了这么多的苦难,但我的晚年与我的崇高灵魂,使我得到一个结论:“一切都很好!””[注2]

(四)

Frankl在诠释他的“意义治疗”时说,他的治疗法与前辈的“精神分析学”比较起来,较少看重患者的“回顾”(Retrsopective)和“内省”(Introspective);而是集中在“将来”(Future)。换句话说,集中在患者的“将来”,也就是指他将来要完成的工作和意义上。因为大多数的精神病患者,都企图逃避去明了自己生命的意义与责任。因此,唤醒他们明了做为人生义务而被派定的工作,以及如何去完成这份工作,正是他们生活下去的意义。这种“意义”的提供,正可以克服患者的精神病。

所谓“意义治疗法”(Logotherapy),这个术语,正是由希腊字“Logos”而来的,这个字一般被翻译成中文的“道”字。例如:《新约圣经》中的〈约翰福音?第一章〉。“太初有道,道与上帝同在,道就是上帝。”(In the beginning was the Logos, and the Logos was with God, and the Logos was God.)这个“Logos”从字源上看,他是来自动词的“说话”(Speak),其最终的根源可能是“表出”或“放下”的意思,但又有“躺”和“躺下”二种意思。换句话说,“Logos”的这二种意思指出:找到适当的位置而安置自己,而且使自己停留在该处,作为栖息之所。[注3]

这个“Logos”在古希腊文的意思,又可列出三种意义:

1.说话者想把自己的思想,以及自己的抉择告诉听者,这种“言说”(Word),就是“Logos”。

2.听者懂得说话者之“言”,而且,内心接受,并付诸实行。

3.超越了说话者与听者之上,还存在着一种客观真理,这真理的出现,介乎“说话者”与“听者”之关系中。[注4]

由以上的三种关于“Logos”的意义中,我们不难看出这个术语,在早期古希腊哲学中的重要性。因为“Logos”这个词的存在,并不是为了本身的“言说”(Word),而是在“言说”之后,使“真理”(Truth)能被揭露出来。

由此,我们亦可看出Frankl的“Logotherapy”(意义治疗法)中的“Logos”就是指“Meaning”(意义)。换句话说,它集中在“人的存在意义”和“人对这存在意义的追寻”上。就所谓的“意义治疗法”来说,企图追寻一个人的生命意义,就是使“人”能生存下去的推动力。这也正是Frankl所提及的“求意义的意志”(the Will-to-Meaning),这与佛洛伊德(S.Freud,一八五六~一九三九)的“求肉体的意志”(the Will-to-Pleasure)的精神分析学不同,也同阿德勒(Alfred Adler,一八七○~一九三七)的“求能力的意志”(the will-to-power)的心理治疗不同。

Frankl一再强调他的“意义治疗法”中的“求意义的意志”(the Will-to-Meaning)是一种“事实”(Fact),而不是一种“信条”(Faith)。因为一个人“求意义的意志”也有遭遇到挫折的时候,在那种情况下,“意义治疗法”称之为“存在的挫折”(Existential Frustration)。关于“存在的”(Existential)这个哲学术语有三种用法:

1.它涉及存在本身,那就是:明确地指出人的存在方式。

2.存在的意义。

3.致力于寻求个人存在的实际意义。换句话说,寻求“求意义的意志”(the Will-to-Meaning)。

由于“存在的挫折”会引起人的精神病痛。所以“意义治疗法”,是把它的任务看成为帮助患者,去寻求他的“生命意义”(the Meaning of Life)。总之,“意义治疗法”在教导患者,揭露隐藏不明的“存在意义”(Logos)是什么?因为经验的事实提示我们:人的生命是赋有“意义”的。Frankl常喜引用尼采(F. W. Nietzche,一八四四~一九○○)的名言:参透“为何”,才能忍受“任何”。(He who has a why to live for can bear almost any how.)Frankl认为尼采的这句座右铭,对任何“心理治疗法”都可以适用。在纳粹德国的不人道“集中营”中,他亲身体验了这句话的真实境况:我们经过集中营囚禁后,还会活下去吗?因为如果不会继续活下去,挨了这许多痛苦便没有意义了。而困扰我们的问题是:“所有发生在我们四周的痛苦与死亡,是否有一种意义?因为如果没有意义,那么,终极看来,存在便没有意义。因为生命的意义是奠基在这样的偶然事件上……不论一个人是否看透……最后的结局,毕竟是存在的无意义……”[注5]

Frankl的“意义治疗法”,深知那本质上的“昙花一现的生命”(Life′s Transitoriness),并不是人生的存在性悲剧,而是人生存在的一种“事实”(Fact)。人通常只看见“昙花一现的生命”,而忽略了起因于他的行动、欢乐,或他的痛苦,从前他曾经据为己有的。因此,Frankl要说:“存在过的,就是一种最确实的存在。”(Having been is the surest kind of being)[注6]。

换句话说,一个积极着手解决人生问题的人,他好象从自己的日记上,撕下连续的一页,然后再细心地把它和以前的日记一并归档保存下来。他能带着欣赏的愉快心情,去回顾他曾记载于日记上的一切。这就是他人生的存在意义。这也是他必须接受的事实:即使我们一旦理解到自己正逐渐的衰老,那又有什么要紧呢?

三、禅学的“心灵疗养”如何可能?

(一)

要探讨“当代禅学的“心灵疗养”如何可能?”这个问题时,我们也许可以从一本由当代心理分析学家佛洛姆(Erich Fromm)与当代的日本禅学大师--铃木大拙合着的书《禅与心理分析》(Zen Buddhism and Psychoanalysis)中看出一些合作的可能性。[注7] (发布者: 欢迎投稿,网站:无量光佛教网讨论请进入:佛教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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